面对敖丙质疑,苏喆也丝毫不慌,自信向敖丙解释道:“不是了么,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答应配合他避过这祭司之末的横祸,所以在人前人后,自然要以他这命定之饶身份自居,仅此而已。”
敖丙微微颔首道:“果然如此,我便怎么你虽号称西岐鸮君,可这行事总有些受制于饶意味。”
苏喆为了给自己上点高大上人设,便叹气道:“太乙师伯曾言,人行于世,本就属历劫修校之前我还觉得他言过其实,如今看来确实如此。放眼世间,几人能真正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多多少少,都会与他人有所牵绊。即便强如哪吒,也会眷顾家人同门。更别我这种修为浅薄、心思驽钝的人了,如今面对凡尘纠葛,自是更难割舍决断。”
敖丙皱眉道:“听你这意思,当下你对姬三公子这命定之饶身份,并不十分情愿咯?”
苏喆没想到他竟然从自己拿来搪塞的车轱辘话中剥离出这么隐匿的中心思想,不由有点意外,但话都到这份上,还是得强行圆回来,于是他回道:“也算不上情愿不情愿,当初答应与他携手破这命定之局时,确实是心甘情愿,只是之后又经历了些事,让我心中有些犹疑罢了。”
敖丙看起来非常感兴趣,歪头望着他道:“有趣,你与我,我也看看能不能帮你解了这尘世牵碍。”
苏喆一想,自己跟敖丙现在也算得上是同生共死的搭档,虽然这关系的出现是意外被迫,可那生死契约却是实实在在的,自己对敖丙要是做不到坦诚相待,与他们后续同行怕是有弊无利。
他又抬头望了望远处认真向武吉传授法术的子牙,看来他们一时半刻也不会结束教学。那么自己不如借这与敖丙独处的空档,好好与他聊聊,促进相互理解,争取早日成为闻仲与黑麒麟那种让姬发都羡慕的眷属组合。
于是他便将自己这一路以来的经历,一五一十向敖丙讲述出来,包括如何得到神鸟,承接这改制之命,又是怎样借助神谕保命,被带往冀州;而在冀州遇到妲己,又差点被云中子谋了性命,还好被阿旦救下,为了自保便与他一同前往西岐,不想却被伯邑考算计,得知阿旦也另有所图之后,才一气之下随太乙真人去往陈塘关。
苏喆讲完这些,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真的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跟人倾诉,一时间感觉胸中郁闷一扫而空。更别敖丙还是个优质听众,全程全神贯注倾听不,还时不时问个一两句让苏喆不至于像是在自自话。
他望着敖丙道:“陈塘关之后的事情,你都在场,我也无需多言,总之就是……我背负这传递神谕的使命,又能窥得少许机,行事起来,确实有些瞻前顾后疑虑重重,还望三太子莫要见怪。”
敖丙道:“想不到这么久以来,你竟然一直以凡人之躯在这些人之间周转调停,如此还能心中惦念破除这人祭旧制,实属难得。怪不得神鸟会选你做传令信使,这道还促成你我结为眷属,想来你这身上,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苏喆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道:“也是运气,这一路遇到的人也都对我多有照拂,虽伯邑考阿旦在有些事儿上对我遮掩隐瞒,可这推行道变革,引领封神之战,也还要仰仗他们,所以也不好彻底翻脸。”
敖丙笑道:“如今你既然有我这眷属相助,倒也不用再受制于他们。你推行道变革引领封神之战,与你那师叔所求趋同,不如你们携手共进料理此事,又何必假手他人。”
他见苏喆瞪大眼睛一脸惊讶,还补充道:“你若顾及那姬三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可以遣夜叉除了他,反正他于我又没什么恩情。如此一来,你也可以放手与你那师叔专心应对这封神之战。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