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爱人陷入死亡绝境,浑身瘫软,深知无力回的静之,抽噎着任由时空之流卷袭着自己,奔向下一个世界。
“臭朱九,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别想我原谅你。”
光怪陆离的乱流中,她抹一把眼泪,又愤恨蹬了一脚。
却好似踹到什么东西,耳边除了空间的瞬移的梭鸣,还有一声男饶惨剑
她止住哭泣,睁眼一瞧,却看到由远及近,越来越熟悉的一张脸。
“九,九哥?”
在他旁边,有一个穿金甲,脸长长的男子,还有一个穿银甲,头扎双髻的男孩。
【金童:奇怪,怎么会在这里呢?不应该啊。】
【静之:你什么意思?】
【金童:算了,来都来了……机不可泄露。】
草庐居士奇怪的看了静之一眼,感叹门里居然还能遇到人……
不,不是人。
草庐还没来得及看清飘到身边的这个神兽,腰身就被用力一撞。
静之搂着他的腰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刚刚死六。
“九哥,我恨你,就算你跟着过来了,我也恨你。”
“除非你让我跟着你,我就不恨你了,555~”
一金一银两个徒弟眼里含着对八卦的热切,被时光乱流越卷越远。
草庐从未被一只雌性灵兽如此抱过,浑身不自在。
两只手用力掰着她的头往外推,嘴里满是古饶教条。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草庐乃是修道之人,此举甚为不妥。”
“我观你功德无量,不会贸然对你出手,请你速速离去。”
刚刚静之的脸颊都被推红了,她依旧不放。
听到最后一句话,她包着眼泪,抖着唇:“你,你赶我走?”
“我非你口中的九哥。”草庐四处张望一下,有些局促的扯回腰间的带子紧紧系上,“咱们萍水相逢,谈何赶不赶,不过是一面之缘。”
刚想后撤一点,前方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袭来。
草庐不仅没有成功远离静之,反而如千斤坠一般,压着她用力朝下方的空砸去。
速度太快,两个人压根来不及反应。
眼瞅着就要摔成一坨肉饼,静之放出两条尾巴。
一条紧紧圈住他,防止他等会直接落地成海
一条蓄势待发,瞅准时机,缠上了茂密的枝干。
然而加速度太快。
枝干只缓和了两人下落的速度。
咔嚓一声。
枝干断裂。
静之尾巴根坠得生疼,闷哼的同时,仍紧紧的圈住草庐的腰。
噼里啪啦几声响。
繁茂的大树被两人压弯、压断了一侧所有枝桠,随即“砰”的一声,两人砸落在地。
落地之时,垫底的静之直接被草庐和无情的重力加速度怼晕过去。
虽然下降速度太快,他来不及挪动位置。
但草庐仍觉得心里有愧。
眼瞅着救命恩人生死不明,他曲着手指赶紧放到她人中探一下鼻息。
好在,还有气。
还没来得及将她拉起,一柄重剑就朝他迎头劈来。
草庐目光一厉,当即反手抽出身后背的剑横在头顶。
“锵”一声。
那个穿盔甲的敌人连连后退几步,脚下一蹬,便腾空而起,朝上飞去。
想逃?没门。
没有人能袭击他后全身而湍。
草庐冷着脸,跟着脚下一点,追了上去。
手中利剑快速横劈竖砍,敌饶裤子在几息之内变成了破布条。
他仿佛受了惊,身子悬在半空不停扭动,一点都不符合武学身法。
就在草庐凝眉思考他这是要出哪一招时,空气中不知为何,突然响起铮的一声响。
还在往上飞的敌人突然哀嚎掉落。
追得太近,就在敌人屁股底下的草庐,万万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他直接被缺做垫背,用力砸回地面。
“砰”的一声,烟尘四起。
“咔咔咔!”
副导演从摄影机后探出头,一脸吃惊,“谁套的招啊,这么牛逼?”
导演从马扎上起身,一把推开他的脸,眼睛不离地上昏迷的两人,“我套的,摄影师,刚刚的录下来没有啊?”
“录着呢!”有人回了一声。
敌人,也就是这部剧的男主演,捂着烂裤裆骂骂咧咧爬了起来,解开身上断掉的威亚,走到保姆车里休息去了。
副导演走过去翻过没有动静的草庐一看,“导演,这不是我们请的群演啊。”
又翻过静之一看,“哇靠,导演,这么漂亮的女主角,你都舍得套这么狠的打戏啊?”
导演皱眉,抬脚走了过去。
打量两眼昏迷的两人后,环顾四周,“这两个不是我们剧组的,黄道士呢?”
穿着劣质黄色道袍的假道士突然从后面化妆间窜出来,“来了来了,不好意思,刚刚拉肚子去了,要开拍了吗?”
副导演把台本往他脸上轻轻拍了拍,“我看你可以开摆了。”
那黄道士还在追问为什么的时候,导演挥手招来场记,“去叫救护车吧,别死在这儿。”
场记应了声好,还没来得及走呢,草庐紧闭的眼睛突然抖动着睁开一条缝,他低声呢喃:
“现在当政的是谁?”
场记半蹲下来,凑近耳朵安到他嘴边,“姓江,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救护车?
是什么东西?
草庐浑身皆痛,一时半会起不来身,只得昂着脖子发问:
“不是李世民吗?现在难道不是唐皇当政?”
场记愣了一下,回头朝导演比了比脑子,又摆了摆手。
这才回首朝草庐微笑,“江*民啦,你休息会儿,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
是医馆吗?
草庐指了指他脚边躺着的静之,“她跟我是一起的,麻烦把她一起送去医馆。”
场记朝他比了个ok:“行,没问题。”
过了一会儿,一辆面包车过来了。
几个抬着担架的人走过来,把人放上担架后,利索的抬回车上,像是怕人突然跑了似的。
车辆轰鸣声远去。
看着白色车身上的【玛利亚精神病院】几个字眼,场记扭头朝导演:
“既然是一起的,那女的脑子可能也有病,不定就是一起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不过,刚刚那个老头没吊威亚,是怎么飞那么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