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下韧着头上完菜,立刻退出去。并很贴心地关上了门。
刹那间,私密性很好的包厢里只剩下玉和薛奉雪两个人。
二前脚刚一走,后脚玉就被薛奉雪抱着放到腿上,捏住下颌在他颈侧深吸了一口气。
玉也乖乖地不反抗。
虽然不知道少爷到底有什么毛病,总喜欢这么吸他,但这几年玉早就习惯被这么对待。
少年那双绿盈盈的大眼睛飘忽,实际的注意力早已落到了面前符合他喜好的饭菜上。
玉吞了吞口水,有点迫不及待。
快吸吧少爷,吸完他就可以开饭了!
薛奉雪亲手养大的,怎么能不了解。
他无奈抬起头,搂着少年温热的身体,缓缓道:“怎么就馋成这样……饭菜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玉闻言转过头。
他盯着薛奉雪的眼睛,抿唇垂眸:“少爷,可是我真的饿了。”
着还挺起腰,让薛奉雪看他扁扁的肚子。
咕噜噜——
仔细听,玉的肚子还在剑
薛奉雪只得妥协,按捺下心思,先喂玉吃饭。
这间酒楼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贵,包厢自然也装潢豪华。
屋子很大,除去这吃饭的桌子,长长的白鹤屏风后是供给贵客歇息的软榻。
榻旁的金丝香炉内燃烧着昂贵的鹅梨帐中香,地上铺着干净的毛绒地毯,无烟的银丝碳静静燃烧。
隔间推开门还有沐浴的浴池。
……
是该物尽其用。
新科状元郎得了皇帝的封赏后,第一件事不是回家报喜,而是抱着自己养大的玉吃完饭泡池子。
玉乖乖坐在水中的台子上,热气蒸腾,云雾缭绕。
水上还有个托盘,里面是度数很浅的果酒。
玉很想痛快喝几杯,可薛奉雪却罕见地没有理会他的需求。
玉便有点不高兴,他“有了脾气,一声不吭推开薛奉雪。
跑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自己泡。
“……”
玉长这么大,还没真正喝过酒。
薛奉雪最多也只让他用嘴唇贴着杯子沾一点点酒液,卷进嘴里尝尝味道便罢了。
可是,明明国子学里好多和他一样大的同窗都喝过酒,其中几个还不心在玉面前漏嘴过
——他们曾经背着人偷偷去喝过“花酒”。
至于花酒是什么,玉并不清楚。
他猜测就是用花瓣酿的酒,看那几个同窗痴迷的样子,就知道花酒肯定很好喝。
玉当时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下次让少爷带他去喝些试试。
但这个计划还没实施就崩盘了——
别是什么花酒,少爷气到连甜酒酿都不让他喝!
玉越想越不高兴,偏过头不去看他。
没坚持一会儿——
他泡得眼皮有点沉,渐渐地也忘了自己还在闹别扭。
漂亮的少年眼睫毛湿漉漉垂着,整个人好像已经有点迷茫。
他盯着雾气腾腾的水面,习惯性扭过身子伸长手臂去够旁边的薛奉雪,“少爷……要抱。”
薛奉雪闻言看他一眼。
那张薄唇被酒液染的有几分颜色,他盯着玉露在水面的脖颈和锁骨,眼底有几分晦暗。
片刻,在玉马上要栽倒时,才朝着他张开了怀抱,一字一句缓缓:“过来,我抱着你。”
怀里瞬间缠上来菟丝花一样的少年。
玉已经困得眼皮子打架,却还是熟练地撅起嘴唇在青年下颌上胡乱亲了一下。
这一下可以是十分敷衍。
玉不管那么多,例行亲完就低头把脸往薛奉雪颈窝处埋,嘴里还咕哝着:“我想睡觉……好困……”
薛奉雪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看着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清酒,没有犹豫,仰头咽下。
“乖,亲的地方不对,把脸抬起来。”
薛奉雪着,也没指望玉知道能听懂自己的指令,他捏住怀中饶后颈,让他仰起脖子。
漂亮的脸被热气蒸的白里透红,明明是昳丽惹眼的长相,偏偏纯得像只什么都不懂的山野精怪。
薛奉雪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的心思,一边俯身贴上玉的唇,将玉心心念念的果酒渡给他。
“唔……”
玉哼了两声,被喂完酒后的脸更加红,也不知道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被信任的少爷亲了好几下。
甚至,还捏开了雪白的齿关。
*
太子的孩子比玉了好几岁,因身份为皇太孙,被特许进入国子学耳濡目染学习。
他身份非比寻常,平时不和监生们在同一个课堂上,而是专门有老师在另一间屋子里教导。
按道理,玉跟皇太孙这样尊贵的人不会有什么交集。
偏偏皇太孙非常、非常喜欢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