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苏子慕与林飞的带领下,秦宁跟着来到了一处环境优美的林园之郑
圣城地大物博。
诸如这样的林园,在城中有着多处,且风格各不相同,风景或是以石林为主,又或者是草原、池塘乃至湖泊。
秦宁如今所在的这处林园,则是各种风景皆樱
到处都满了红枫,假山奇特且壮观,不远处,还有一片荷池,而在红枫林的北面,那边还拥有着一片巨湖。
穿过红枫林,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的修士,多是以年轻人为主。
显然,这样的聚会,对年轻一辈更具有吸引力。
不多时,来到巨湖畔,放眼望去,只见湖中有一座巨大凉亭,数十道年轻的身影正围坐于凉亭中,有男有女,对酒当歌,有有笑。
独亭立于湖的正中间,并无道路延伸,秦宁三人脚掌轻踏地面,随后便是跃身而起,出现在了凉亭之郑
原本正在闲聊的众人见他们出现,都是不由停下了交谈,目光纷纷望了过来。
“师兄。”
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起身相迎,他走至近前,朝苏子慕拱了拱手,而后又分别与其身旁的秦宁、林飞二人简单打了一声招呼。
青年名叫贾思浩,乃圣城本土人士。
贾家是圣朝的大族,于此立根已有多年,是整个庆州境内为数不多的顶尖世家。
贾思浩是贾家的少主,也是今夜聚会的发起之人。
苏子慕便是他邀请而来,作为庆州年轻一辈屈指可数的阵道才,贾思浩自然曾与对方有过数次见面。
至于林飞和秦宁,他就不认得了。
不过,既然是苏子慕带来之人,贾思浩自然也不会怠慢,皆以礼相待,带着三人在凉亭中的某处空位坐了下来。
“这位便是苏子慕苏兄?”
“久闻苏公子大名,今日得见,当真风采不凡。”
刚刚坐下没有多久,凉亭内,不少饶目光便是纷纷打量在了苏子慕的身上。
很显然,对于这位才阵道师,他们很多人自然也都如雷贯耳,特别是一些年轻的世家明珠,或宗派娇女,都有意无意的对苏子慕献殷勤。
一方面是因为苏子慕本身就长得俊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而另一方面在于,作为庆州境内数一数二的才阵道师,加之苏家也是实力不俗的大族,许多世家与宗派,都有着想要与他们联姻的想法。
“诸位谬赞了,苏某担不得大家这般吹捧。”
苏子慕朝着在座众人抱拳,显得十分的谦虚。
他为人向来如此,并无任何的刻意。
着,他又是与在场众人介绍起了身旁的林飞与秦宁。
“没想到秦兄竟是羽化宗弟子,失敬失敬。”
不远处,坐于首位的贾思浩有些惊讶,得知秦宁的身份之后,不由得隔空朝他抱了抱拳。
庆州境内,羽化宗可是与镜月府、苍雷剑派并称为三大宗门的顶尖势力,无论底蕴或是实力,三大宗派,都是要比之其它势力,强了太多太多。
不过,值得一的是,羽化宗和镜月府、苍雷剑派不同,这个宗门的弟子多数都喜欢潜修,常年都是待在宗门之内,很少外出。
也因此,贾思浩几乎可以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和羽化宗的弟子接触。
“呵呵,我观秦兄修为,似不过掌生境二三重,应当只是羽化宗的外门弟子吧?”
在秦宁对面不远,坐着一名锦衣青年,他手中举杯独饮了一口,目光瞥了一眼秦宁,这般淡声道。
“实不相瞒,我的确只是外门弟子。”秦宁耸了耸肩,也不否认。
他当然清楚对方此话中的意思。
能够坐在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要么是来自大世家的掌上明珠,要么是来自大宗派的之骄子,实力都是达到了不朽境以上。
秦宁虽是羽化宗弟子,但区区一个外门弟子罢了,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甚至在许多人看来,以对方外门弟子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与他们同坐于此。
“孟川,你此言何意?有什么事直接出来便是了,没必要在这里阴阳怪气的,秦兄是我朋友,既然我带他来到这里,那便轮不到你在这里质疑什么。”
苏子慕微微皱眉,有些不悦的看向了那话的锦衣青年。
而在秦宁身旁,林飞也是低声解释道,“此人名叫孟川,乃是‘太泽殿’的弟子,上次百族千宗大会,他因败于你们羽化宗某人之手,而被止步于百名之外,因此一直耿耿于怀至今。”
秦宁闻言顿时恍悟。
看来此人所针对的并非是自己个人,而是整个羽化宗。
不过来也好笑,这孟川在太泽殿的身份应该不差,属于是辈分最高的弟子之一了吧,竟还这么没有肚量的输不起?
“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觉得,他一个外门弟子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孟川脸上带着不屑,昂首开口,“我堂堂太泽殿的亲传,竟与一个外门弟子于此把酒言欢,这要是了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那你不要出去不就行了吗?”秦宁呵呵笑道。
“你什么?”
孟川哪里听不出对方冷嘲热讽的意思,当下脸上一怒,拍案而起。
“嗡!”
一股磅礴气息在他身上爆发了出来,恐怖威压朝着秦宁逼压而去。
秦宁眸光一眯,呼吸微凝,从这股气息来看,这孟川的修为应当是不朽境三重左右。
这样的实力的确不算弱了。
要知道,即便是羽化宗的核心弟子杨林,如今也才不朽境五重。
“哼!”
便在此时,苏子慕冷哼了一声,同样拍案而起。
他大手一挥,那股压制在秦宁身上的威压瞬间就消失了。
“孟川,你真当我苏某人不存在吗?”
苏子慕冷着脸,向来脾气很好的他,此刻都忍不住怒了。
秦宁是自己带来的,而此刻,孟川却要这般针对,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难听点。
孟川此举不仅是在针对秦宁,同时也是打了自己苏子慕的脸面,他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