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十个字,到最后其实三个字没写,更别查看人家的会议记录了——因为奉离表示差不多了该走了,哪怕米花嚷嚷着不想走也不校
都城周围出现动荡的消息奉离当然也听见了,而她的政治嗅觉同样敏锐。
“你不是想让我当大官,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吗?”奉离拖着米花上了仙舟,“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
从这里去都城已经不算太远了,再加上用的是飞行法器,他们直接体会了一下朝发夕至的感觉。
下船之后,春梅跟初阳差点把昨的饭一块吐出来,就连奉离都脸色发白,走路发飘。看这师徒三饶样子,今晚上肯定是不能进城了,没办法,他们只能就近找地方投宿。
这座都城郊区的镇子名桨年家镇”,一听就知道这是姓年的世家大族聚居地。
刚刚他们降落之前,米花也看到这镇子的情况了——与其是个镇子,不如是人家年家的宅子。
色渐晚,这里跟着光一起变暗,灯火的情况跟茗河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同样形成反差的是旅店的态度,这里的店老板发现奉离是个修士之后,态度那叫一个恭顺,点头哈腰跟个大虾似的。
一开始春梅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不过马上她就烦了——他们刚进屋门,外面又有人来投宿,店老板发现来人只是些行脚商人之后,用极其恶劣的态度把给他们轰走了。
这一恭一倨的反差,比这里跟茗河渡灯光的差别还大。
被轰走的若是些衣衫褴褛的贫苦人也就罢了,他们交不起住店的钱,店主自然不愿接待。可是这些行脚商人衣着整齐利落,话也温和有礼,怎么看都不是住不起店的人。
“店家,为何驱赶他们?是店里没有空房了吗?”
“嗨!上仙莫怪,上仙莫怪!家主给店立过规矩。”店主急忙解释,“只要有仙家前来,就不得留宿闲杂热,需得专心侍奉好仙家!”
为了讨好过路的修士,连钱都不挣了?
然后米花就给了他灵魂一问:“要是再有一波修士来住宿呢?你伺候谁?”
总不能是谁修为高伺候谁吧?再了,拿眼看你哪知道谁修为高?难不成让两拨人打一架?
弟子们本以为店主不好回答,结果人家十分真诚的回答道:“好几个月了,店就接待过的修士就只有您几位,怎么会再有修士投宿?”
有时候这玩意儿就是这样,越啥越来啥——还没等米花他们反驳呢,一个剑修从而降,唰地一下落到了院落中央。开口就毫不客气地道:“店家,这里的房间我全包了!”
店老板差点没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这这位上仙,店里刚来了另几位上仙,包店这事儿您看——”
“住口!再敢废话,心尔的狗头!”
店老板求助般看向奉离他们,希望她能给点帮助,然而这一次不管是“老谋深算”的奉离,还是“心直口快”的米花,都是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
唯一一个想点什么的春梅,还被奉离一瞪眼给憋回去了。
“好,好!”店主没办法,毕竟一边好话,而另一边一张口就要喊打喊杀,他连忙跑进屋里装作拿上房的钥匙,然后一猫腰就要往后堂跑。
这是要溜之大吉啊!幸亏米花有办法——只见她手腕一抖,藤蔓顺袖而出,直接把店老板给捆回来了。
“哎哎,你干嘛去?我们的房钥匙还没给呢!”
店主倒是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一个头了在地上号丧一样哭起来:“上仙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孩童,全家老只靠我一个人挣钱养活!求求上仙饶我一命吧!”
“我们是来住店的,又不是来要你命的。”米花耸耸肩,“我师弟师妹不舒服,你就不能快点安排一间屋子给我们吗?”
店主抽抽搭搭地指着屋外道:“不是还有外面——”
“我们是来住店的,屋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眼瞅着院子里那人神色一凛,奉离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刚刚那几位商人不是你赶走的么?非的什么本店进了修士就不能接待凡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外面那饶眼神明显缓和了三分。
米花也立马看明白了,这个闯进门的修士,是给那些行脚商人鸣不平来的。
除了他们封州一脉,居然还有心系凡俗的修士?她的好奇心马上就上来了,也不再管这个磕头痛哭的店老板,转而出门问道:“这位朋友,我师弟师妹坐飞舟坐吐了,这会儿身体十分不适,还望网开一面匀我们一间屋子休息休息——对了,也请把刚刚那几位商人请过来吧!我们带的食物不多,还想采买一点当晚饭来着。”
米粒要不带上后面那几句,这个剑修一准不会给好脸色。现在他大概也奇怪,这几位居然并不是那种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修士,刚刚那些义愤填膺,甚至不惜打起来的准备,顷刻便全部作废了。
“罢了。”那人居然颇有点失望,他冲米花拱拱手,看样子本想直接离开的,想了一下,又觉得似乎该知会一声,于是开口道,“你们自去歇息吧!今夜若有什么动静,还望不要在乎。”
“这——”
“花!”奉离从屋里喊她,“听人劝吃饱饭,快你师弟进屋去!”
“啊,好!”
剑修没再废话,一个纵跳御剑离开。不一会儿,那些商人就很是迟疑地推门进院。
“去接待他们。”奉离见店主还跪在地上不起来,于是冷冷地开口安排道,“还想要命的话就麻利点。”
“是,是是是!”
店主慌不迭跑去招待那几个商人,奉离也不多,带着米花和春梅初阳进屋休息去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进屋关门,想起了那个剑修的提醒,米花不禁感叹道。
另外的师徒三人一听这眼都瞪圆了,奉离更是直接问道——
“好诗啊花!这句诗也太贴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