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龙族悬空岛。
金色花朵迅速闭合,再绽开时,里面多了一颗金灿灿的蛋。
值守的人刚想把它抱起来,就见金蛋自己滚啊滚,滚出花坛,朝东边滚过去。
“福崽,你别跑啊!”
岛上到处都是石头,万一磕到碰到怎么办?
金蛋不理他们,一个劲往前滚,速度还挺快。
花坛不能没人守着,所以一个人守在原地,一个人去追金蛋。
一直滚到禁闭洞前,金蛋终于停了下来。
看守的人刚松了一口气,就见金蛋后退两步,牟足了劲往石门上撞!
“!!!”
“不要啊!!!”
他一把抱住金蛋,心有余悸:“崽啊,这可不能撞啊!”
虽幼崽的壳十分坚硬,但也不能这么撞啊!
金蛋挣扎着想出去,奈何力气不够大,只能在兽人怀里扭来扭去。
看守的人看了眼禁闭洞,猜测道:“崽崽,你想进去?”
金蛋立刻不动了,安静下来。
“原来是这样,”他松了一口气,“你乖乖别动,我带你去找族长,不对,族长不在。”
“去找大长老,禁闭洞的钥匙在他老人家手里。”
金蛋前后摇晃一下,像是在点头。
此时,敖梧听着外面的动静,隐约听到“族长”“钥匙”等字眼,他激动极了。
终于,终于能出去了!
他都快要发霉了!
看守的人抱着金蛋去找大长老时,敖肆也在那里,他身边坐着大虎和虎。
自从大虎和虎恢复记忆,敖肆确认他们口中的“敖梧兽父”是他弟弟敖梧后,就找大长老派人去找。
妹的事情要保密,弟弟的不用,兽神大陆谁都知道龙族曾丢了个少爷。
可每日来问,得到的答复都是没找到。
大长老安慰道:“别急,五那么机灵,精神力又高,不会有事的。”
“倒是这两个崽崽,虽不是五的幼崽,但他们喊五一声‘兽父’,就是龙族的族人。”
“至于他们的雌母和其他兄弟,”大长老捋了捋胡子,摇头道,“也没消息。”
虞桉破壳后不久就被送到兽人大陆,她的名字是虞凰临时给她取的,兽神大陆除了虞凰和不败媚几个人外,无人知晓。
大虎面露失望,很快打起精神:“谢谢长老爷爷。”
“好孩子,”大长老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再让人去找。”
敖肆刚要带他们回去,正好和带金蛋过来的人撞上。
兽人明显感觉金蛋兴奋起来,要不是他按着,早就跳起来了。
“别闹别闹,乖哈,马上就带你去禁闭洞。”
敖肆纳闷:“这是刚出生的崽崽?去禁闭洞干什么?”
兽人一五一十了,大长老呵呵一笑:“既然是咱们福崽要求,就去看看吧。”
“多谢大长老……哎哎哎,别动了……”
金蛋的力气越来越大,兽人险些撑不住了,还是敖肆出手帮了他一把。
敖肆看了看大虎虎,又看看金蛋:“我怎么感觉福崽想找大虎和虎呢?”
此话一出,金蛋不动了。
兽人目瞪口呆:“还真是要找这两个崽崽啊?”
“对了,我记得福崽没出生时就给他们送过花。”
他试着把金蛋递过去,大虎迷茫了一瞬,接触到蛋壳的瞬间,他感受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虎也摸了一下,他思索片刻:“哥哥,是雌母的气息!”
对了,那股熟悉感就是雌母的气息!
至于陌生,大虎觉得可能是因为他和金蛋同母异父,金蛋是龙崽崽,陌生气息应该是敖梧兽父的!
敖肆的大脑飞速运转:“等等,这是五的崽崽?!”
怪不得没龙认领。
“幼崽和父母之间有感应,也许禁闭洞里的就是……”
敖肆想到这个可能,二话不抓起三个崽崽,拽着大长老撒腿就跑。
弟啊,哥来救你了!
希望别饿死在禁闭洞吧……
焦急等待了很久很久,敖梧简直度秒如年,好不容易再次听到脚步声,他激动坏了。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久违的阳光照射进来,敖梧简直要哭了!
没等他哭出来,一大三四道身影扑上来--
“敖梧兽父!”
“弟啊!”
“……”
一大三的重量可不轻,敖梧直接被撞倒,在看到熟悉的崽崽时,他手忙脚乱爬起来。
“大虎虎,你们怎么在这里?有没有受伤,快让兽父看看……”
跟那四头打归打闹归闹,但不管谁的崽崽都是虞桉的孩子,也都是大家的孩子,谁都心疼。
见两只面色红润,不像遭罪的模样,他这才放下心来。
敖肆举手:“五啊,你还有个哥在这儿呢。”
金蛋蹦达了两下,表示还有个崽崽。
许久不见家人,敖梧自然是想念的,但跟自家四哥表达激动的方式就不用肉麻兮兮的了。
“看见了看见了,没瞎,四哥,几年不见,你越长越丑了。”
敖肆不乐意了:“你子!”
“对了,这颗蛋是……”
见兽父终于把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金蛋反倒跳进敖肆怀里不搭理敖梧。
“你的崽崽,”敖肆笑嘻嘻道,“但现在好像是我的了。”
敖梧愣了一下,大长老见状赶紧跟他科普两句龙族的生崽方式,他这才恍然大悟。
敖肆幸灾乐祸:“就知道你没认真听讲,现在好了,你崽崽不认你这个亲兽父喽~”
“四哥,”敖梧阴恻恻道,“你是不是想打架?”
敖肆一秒收起笑脸,把金蛋塞回敖梧怀里:“给给给,看你气的。”
敖梧太长时间没吃东西,他一边吃饭一边听敖肆话,大虎虎偶尔补充两句。
金蛋只闹了一会儿脾气,很快就安安静静听大人们话。
“你雌主和她另两个崽崽还没有消息,大长老正在派人往远处找。”
“兽父得到消息,据雌母会去阳城,他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
“对了,还有妹,妹回来了,但我跟丢她了,大哥他们正在找……”
敖梧边听边吃饭,忽然,他察觉出不对劲。
“等等,”他皱眉道,“四哥,你不知道桉桉就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