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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财团”以一千五百亿美元的庞大体量和雷霆万钧的反击姿态横空出世,迅速在全球资本界树立了无人敢撼的权威。但陈长生和林凡都清楚,资本的集结只是手段,真正的战场,在于能否在关乎人类未来的核心产业中占据主导地位。他们的第一个战略目标,锁定了空间最为广阔、也最为残酷的领域——生物医药。

“方舟·启明”平台在轨期间,其独特的微重力和宇宙辐射环境,为蛋白质结晶、干细胞三维培养、新型药物筛选提供了无可替代的实验条件。过去一年积累的数据,是一座尚未被外界完全知晓的金矿。而这,成为了“长生系”向传统医药巨头发起“链主”争夺战的王牌。

“长生生物”总部,顶层战略会议室。巨大的电子屏上显示着全球医药市场的格局图,代表传统巨头的标志盘踞在各细分领域,如同沉睡的雄狮。其中,最醒目的便是由“奥丁生物”牵头,联合辉瑞、罗氏、诺华等巨头形成的庞大阵营。

林凡站在屏幕前,向陈长生及核心团队汇报:“老板,根据‘星槎’平台传回的独家数据,我们在至少三个方向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一是微重力环境下G蛋白偶联受体(GpcR)的结构解析效率提升300%,这是下一代靶向药物的关键;二是太空环境诱导产生的干细胞外泌体,在修复神经损伤方面显示出地面样本无法比拟的活性;三是我们发现了一种在宇宙射线影响下产生的特殊蛋白质折叠形态,可能对破解某些顽固癌症的耐药性有奇效。”

陈长生指尖轻敲桌面,目光锐利:“这些成果,是我们在太空投入的回报,也是我们撬动地球医药格局的杠杆。奥丁他们仗着几十年积累的专利壁垒和销售渠道,一直把持着行业话语权。现在,轮到我们制定新规则了。”

“长生生物”迅速行动,高调宣布成立“太空生物医药开放创新平台”,并向全球顶尖高校、研究机构及有创新能力的生物科技公司发出邀请。平台的核心模式极具颠覆性:符合条件的伙伴,可以申请使用“星槎”平台的独家数据样本和部分实验资源;“长生”不收取高昂的前期费用,而是采取“对赌分成”模式——项目成功后,根据销售额或里程碑成果进行阶梯式分成;同时,平台提供从研发辅助、临床申报到市场推广的全链条支持。

这一模式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对于那些苦于缺乏独特数据资源和巨额研发资金的中型创新实验室来,这简直是赐良机。一时间,申请函如雪片般飞来。

不久后,在瑞士巴塞尔举行的全球顶级生物技术峰会(bIo convention)上,“奥丁生物”的cEo,那位以傲慢和强硬着称的施耐德博士,在主题演讲中毫不客气地抨击了“长生”的模式。

“……近期,某些来自东方的公司,凭借一些华而不实的太空概念,试图用所谓的‘开放平台’和‘对赌分成’来颠覆我们经过数十年严谨科学建立起来的医药研发体系。”施耐德站在聚光灯下,语气充满不屑,“这无疑是危险的投机行为!药物研发需要的是扎实的基础研究、严格的临床试验,而不是哗众取宠的数据包装和金融游戏!我呼吁整个行业保持理性,不要被这种短期利益所诱惑,维护医药研究的纯粹性和高标准!”

台下坐满了全球医药界的精英,许多人对“长生”的模式本就持观望甚至怀疑态度,施耐德的言论引起了不少附和与窃窃私语。坐在台下的“长生生物”首席科学官,是位年轻而才华横溢的女科学家,名叫苏晴,她也是“星槎”生命科学实验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在随后的圆桌论坛上,苏晴被主持人问及对施耐德观点的看法。苏晴扶了扶眼镜,平静地开口,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会场:“感谢施耐德博士对我们项目的‘关注’。不过,我想博士可能混淆了‘概念’与‘实质’的区别。”

她操作手边的平板,会场大屏幕立刻切换,展示出几组对比鲜明的数据图。“这是我们基于‘星槎’平台数据,在GpcR靶点解析上取得的部分成果。左边是传统方法耗时两年得到的三维结构,分辨率5.2埃;右边是我们利用太空结晶数据,结合AI算法,在三个月内解析出的同一靶点结构,分辨率达到了惊饶2.1埃。请问施耐德博士,以及各位同行,在药物设计领域,是耗时两年得到的模糊蓝图更有价值,还是三个月得到的高清结构更有价值?”

会场顿时一片哗然!2.1埃的分辨率,意味着可以清晰地看到药物与靶点结合的每一个细节,这将极大加速精准药物的设计。这是实实在在的突破,绝非概念炒作。

施耐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苏晴并未停止,继续展示另一组数据:“关于施耐德博士提到的‘严谨性’,这是我们一份关于太空诱导干细胞外泌体修复脊髓损赡预临床研究数据,已通过第三方权威机构验证。数据显示,实验组的功能恢复率是对照组的380%。我不知道奥丁公司目前有哪些在研项目,能达到如此显着的修复效果?或许博士可以分享一下?”

她语气礼貌,甚至带着一丝请教的态度,但每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施耐德和奥丁公司的脸上。施耐德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公司的管线中,根本没有能拿出手与这项成果媲美的项目。他只能铁青着脸,强辩道:“预临床数据不代表最终成功!临床试验的复杂性超乎想象!”

苏晴微微一笑:“当然,我们尊重临床试验的每一个环节。所以,我们的平台才更强调‘开放’与‘合作’,汇聚全球智慧,共同攻克难题,而不是像某些巨头那样,用专利高墙将可能造福人类的技术锁在保险柜里,只为维持垄断利润。”

这番连消带打,既有扎实数据支撑,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彻底扭转了会场的气氛。许多原本观望的研究机构和药企代表,眼神开始变得热切起来。峰会结束后,苏晴被众多国际顶尖科学家团团围住,详细询问平台细节。而施耐德博士,则在一片异样的目光中,提前匆匆离场。

奥丁公司并未坐以待保他们一方面联合辉瑞、罗氏等盟友,利用其庞大的法律团队,在全球主要市场(尤其是欧美)对“长生生物”的核心专利(包括NL1的某些衍生应用)发起专利无效诉讼,并试图在一些国家的药品审批机构设置障碍,拖延“长生”系产品的上市进程。另一方面,他们私下接触那些申请加入“长生”平台的顶尖实验室,许以重金和更“稳定”的合作条件,试图挖墙脚。

其中,德国慕尼黑的“海因里希分子生物实验室”是双方争夺的焦点。该实验室在癌症免疫疗法领域拥有世界级的前沿发现,但苦于缺乏资金和转化能力。实验室创始人,年过六旬的海因里希教授,是一位以学术严谨、性格固执着称的权威。

奥丁公司派出了资深副总裁,带着一份条件优厚的独家收购协议飞往慕尼黑,试图将整个实验室纳入麾下。几乎同时,“长生生物”的谈判代表,由林凡亲自带队,也抵达了慕尼黑,提出的是平台加盟邀请。

海因里希教授的办公室内,气氛微妙。奥丁的副总裁侃侃而谈,强调奥丁的全球实力、成熟的销售网络和“可靠”的商业模式,暗示“长生”的模式风险过高,尤其是面临专利诉讼的情况下。

林凡耐心听完,只问了海因里希教授几个问题:“教授,您毕生研究的目标,是尽快将您的发现转化为拯救生命的药物,还是将实验室卖个好价钱,然后看着您的成果在大公司的管线里排队,可能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无法见到日?”

海因里希教授皱紧了眉头。

林凡继续道:“奥丁可以给您一笔巨款,但也会拿走您成果的主导权。而在‘长生’的平台,您保留知识产权,我们提供从数据、资金到临床的全链条支持,目标是和您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将新药推向市场。至于专利诉讼……”林凡笑了笑,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们对奥丁所持相关专利的无效分析报告,以及我们已在中国和pct(专利合作条约)组织申请的全新、基础性更强的专利族。我们有绝对信心赢得这场法律战。而且,即便在最坏的情况下,我们的平台也有足够多的替代技术路径和庞大的中国市场作为托底。教授,您是愿意选择一个可能阻碍创新的旧秩序,还是一个能加速您梦想实现的新生态?”

海因里希教授沉默良久,翻看着林凡带来的专利分析报告,又看了看奥丁那份充满商业条款的收购协议。最终,他摘下眼镜,对奥丁的副总裁:“抱歉,我想林先生和他的平台,更符合我对科学价值的追求。”

奥丁副总裁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如此优厚的现金收购,会败给一个看似虚无缥缈的“平台梦想”和一份充满不确定性的对赌协议。

几后,“海因里希实验室”宣布加入“长生”的太空生物医药开放创新平台,重点开发其基于新型免疫靶点的抗癌疗法。这一消息如同重磅炸弹,在全球生物医药界引发地震。这不仅是单个实验室的抉择,更被视为一个标志性事件——顶尖科研力量开始用脚投票,选择更具创新活力的新生态。

“海因里希事件”后,仿佛推倒邻一张多米诺骨牌,全球范围内,数十家拥有独特技术的顶尖实验室,顶住来自传统巨头的压力,纷纷“叛逃”加入“长生”的阵营。奥丁及其盟友精心构筑的专利围墙和人才壁垒,在“长生”基于实质性技术突破和开放共赢新模式的双重冲击下,开始出现巨大的裂缝。

首战告捷,“长生系”在生物医药这个万亿赛道上的“链主”之争,已然占据了上风。而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进入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