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得不够清楚，还是你不知道什么意思？”
单良知道裴栖砚在裴家被他们是如何娇养，据资料显示，连学都是靠钱镀金得来，有些东西不知道很正常，可自己都得那么清楚了，他为什么还一副平静的样子。
单良心里不禁念叨：‘到底，血缘无法改变后养成，父亲，母亲，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裴栖砚撇了撇嘴，不以为意：“我听懂了，所以你是觉得我舍不得裴家所带来的奢靡生活才那么的，对吧。
可是，有没有裴家，对我来都一样。”
裴家拿他当实验品的那开始，他成了京市人人惧怕的裴三爷，挥霍无度、性格暴躁、顽劣无礼，多少都是裴家刻意营造的。
加上药物的原因，一些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像一个行走的提线木偶，那些用金钱带来的快乐无非是要想的随便得到。
可是不是自己想要的，裴栖砚不知道，有时候问自己，都一问三不知。
所以他时常睡觉、发呆、去酒吧发泄，撒钱的时候，看他们那么开心，心里都在想，他们到底在开心什么？这个东西，很重要吗？
江望曾过，自己是疯子、傻子、精神病，没经历过没钱的日子，所以觉得可有可无，只要经历一次就知道痛苦了。
裴栖砚那时笑笑不语，只觉得枯燥乏味，所以用更多的娱乐来麻木。
不知是不是离得近，聂凌希感觉他嬉笑的眸中透着淡淡的落寞，转头望向单良，她脸色有点难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秒，单良重重拍在车座扶手上，恨铁不成钢：“你是成年人，怎么可以这样散漫随意，你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家族情况，或者问一下父母是如何去世的吗？”
“如何去世，家族什么情况，在你没有拿出足以证明的证据前，都跟我没关系。”裴栖砚像个皮球，被单良这么也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靠在椅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而且，就算我真的是，
没有养我，难道要我因为一点血缘关系就去付出时间吗？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是因为什么就可以浪费。”
单良被他气得不行，血腥味在喉咙里蔓延，抬手咳嗽间，血从口腔涌出打湿手心。
裴栖砚低眸望去，淡淡道：“不过看你这副样子，应该过得也不是很顺吧，不然怎么迫切地想让我回去？让我猜猜，是不是你出现了麻烦，自己搞不定，急需帮手？”
聂凌希看在眼里，抬手蹭了蹭鼻尖：‘之前怕不是装傻，现在倒是聪明得很。’
单良重重咳嗽，抬眸时，眼底满是红血丝，脸色苍白，看起来似随时会晕倒。
裴栖砚眉头上挑，视线往别处看，像是害怕她会赖上自己一样，连忙警告：“我的可是实话，别死这里让我负责。”
单良不语，呼吸略微急促，盯着裴栖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车内气氛沉重。
这时，聂凌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到是姜逢传来的报告，上面一路飘红的数据醒目刺眼，跟裴栖砚不同的是，她的心脏没有出现问题，反而很强劲。
聂凌希脸色稍沉，姜逢随后又发来消息。
“今一大早师傅让大师姐去接机，来京市处理事情，报告出来后我给她发消息到现在都没回，我现在感觉哪里怪怪的，你在哪，能不能看一下师姐的定位？”
聂凌希一拍脑门，顿感头疼，这报告跟自己想得一样，可是箫玉泽的身体不是由师傅照顾吗？怎么会成这样？
难道师傅跟这种事情有关系？
想法在脑中徘徊，可能与不可能成了正比。
师傅跟姜逢一样，对这种人体实验有着很深的执念，真的很难排除他参与其郑
单良两人见她这个样子，不由露出奇怪的目光。
聂凌希想到什么，睁眼盯着单良：“你确定你有弟弟，而不是妹妹？”
闻言，单良脸色一沉：“不可能是妹妹。”
也绝不能是妹妹，要是妹妹，单家就完了。
见她这么笃定，聂凌希感觉有些奇怪，上下打量她一遍，轻笑一声：“为什么？感觉你很抗拒，是妹妹又怎么了？”
“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但我父母临死前过，我只有弟弟，没有什么妹妹。”单良完，深吸一口气，看向裴栖砚：“你要证据，那我们现在去做亲子鉴定。”
裴栖砚嘴角一扯，想都没想就要拒绝。
聂凌希先他一步开口：“鉴定什么的先等一下，我现在要去找人。”
“你找你的人，我只要他！”单良语调有些冷，此刻已经没了刚才的温柔，耐心全无：“你跟我走。”
裴栖砚闻言忙不迭摇头：“不行！”伸手握住聂凌希胳膊，生怕她把自己推出去，抓得有些紧。
聂凌希眉心微蹙，却没推开，沉声道：“不好意思，单姐，你的钱只够我把人带给你看看，可不能带走。”
单良眸色稍沉：“多少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主要他点灯了。”
此话一出，单良的脸彻底黑了，看着裴栖砚，恨不得找人直接把他绑走，她根本没计划会这么麻烦。
以为完就能带走。
下午三点半，车子停在机场出口，聂凌希远远地就看到箫玉泽一身咖色大衣举着伞站在雪中，身旁两名手下站如松。
聂凌希二话不推开门走下车，脚下生风跑似的走过去，一把拉住箫玉泽胳膊：“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原本还在困意中的箫玉泽，被她突然的出现而惊醒，眨了眨眼，一脸懵拿出手机：“什么电话？我没接到。”
聂凌希一愣。
箫玉泽试图打开手机，才发现打不开，这才想起来没充电：“哦，我忘记充电，关机了。”
聂凌希眸色一沉。
而此时，车内单良远远地看到箫玉泽的脸和身形，与记忆中父亲早期的样子一模一样，除了发型，那眉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