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坠星原前线大营。
韩石与南宫婉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银纹战甲，站在中军大帐外。帐内传来阵阵灵力波动，显然有大人物在议事。
“听这次召见你们的是工城的炼虚执事。”李虎凑过来，低声道，“工城是人族三大圣城之一，掌控着灵界七成的炼器资源。那位执事据姓孙，修为高达炼虚中期，为人极其护短。”
韩石微微点头。他看向南宫婉，见她神色平静，心中稍安。
“进来！”帐内传来一声威严的喝令。
韩石与南宫婉对视一眼，携手走入大帐。帐内灯火通明，一位身穿金纹白袍的中年男子端坐主位，他面容方正，双目如电，周身散发着炼虚中期的威压。在他身旁，还站着几位身穿各色战甲的将领，皆是化神后期的修为。
“晚辈韩石（南宫婉），见过孙执事。”韩石躬身行礼，声音沉稳。
中年男子正是工城炼虚执事孙乾。他打量着韩石二人，目光在韩石胸口的混沌锁和南宫婉腰间的阙剑上停留片刻，点头道：“果然是你们。本执事奉城主之命，特来召见二位。”
他挥了挥手，一名侍从捧上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枚刻着“工”二字的玉牌：“这是工城的客卿令牌。只要二位肯效忠工城，便可享受客卿待遇——每年十万下品灵石，一套‘工战甲’，以及进入‘工秘境’修炼的机会。”
李虎在帐外听得心潮澎湃。十万下品灵石！那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数目！
韩石却不动声色。他看向孙乾，问道：“不知孙执事所的‘效忠’，具体是指什么？”
孙乾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很简单。二位需为工城效力百年，参与人族与妖族的所有战争。百年后，若二位愿意，可选择留在工城，或离开。”
“若我们选择离开呢？”南宫婉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冰。
孙乾脸色微沉：“工城的客卿令牌，一旦接受，便不能随意放弃。若二位中途背叛，城主定会亲自出手，将你们追杀至涯海角。”
帐内气氛顿时变得凝重。韩石能感觉到，孙乾的话绝非虚言。工城作为人族三大圣城之一，确实有这样的实力和底气。
“我们考虑一下。”韩石拱手道。
孙乾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笑了：“好。本执事给你们三时间考虑。不过……”他话锋一转，“坠星原的战事越来越激烈，妖族很快就会发动总攻。二位若想活命，最好还是尽快做出决定。”
完，他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走出大帐，南宫婉看向韩石：“你怎么想？”
韩石沉默片刻，道：“工城的条件确实诱人，但我们不能轻易答应。”他看向南宫婉，“你我都是飞升者，在灵界本就敏福若依附于工城，固然能得到庇护，却也可能失去自由。”
南宫婉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况且，我们还有自己的目标。”
她抬头望向远方的血色空：“我的目标是剑道巅峰，你的目标是炼虚飞升。工城虽好，却未必适合我们。”
韩石握紧混沌锁，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没错。我们走自己的路。”
就在这时，大衍神君的残魂在识海中道：“子，你的决定很明智。工城虽强，却也不是善地。他们招揽你，无非是看中了你的混沌锁和坤元塔。若你落入他们手中，恐怕会被当成‘活法宝’研究。”
韩石心中一凛，随即释然。他知道，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
“走吧。”韩石看向南宫婉，“我们回营。”
两人并肩走向营地，背影在血色夕阳下拉得很长。他们知道，前方的路会更加艰难，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