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这座曾经辉煌的城市,如今已是满目疮痍。
断壁残垣间,依稀可见往日的繁华,却更多的是战争留下的伤痕。
被炸毁的房屋露出焦黑的骨架,无声地诉着战争的残酷。
街道上,沙袋和铁丝网堆砌的临时防御工事随处可见,将原本宽阔的道路分割得支离破碎。
程世涛和纱织走在柏林的街头,感受着这座城市在战争阴影下的压抑与紧张。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尘土的味道,远处不时传来零星的枪声,让人心头一紧。
程世涛知道这是在处决所谓的败北主义者以及破坏社会秩序的份子,毕竟这种事对他而言已经司空见惯了。
“这些防御工事,还真是够简陋的。”
程世涛看着眼前用沙袋和铁丝网堆砌的掩体忍不住吐槽道。
“毕竟时间紧迫,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纱织倒是很看得开,她指着不远处一个用大量砖块和铁皮搭建的防御阵地:“你看那个,或许还能挡挡子弹。”
“不过,这些防御工事虽然简陋,但数量确实不少。”
纱织收起笑容正色道。
“看来这里的居民是铁了心要死守柏林了。”
“是啊,先不他们,咱们可不仅仅要防守柏林城。”
程世涛停下脚步,目光从手中的笔记本上移开,落在了身旁的纱织身上。
“等到海因茨那家伙把坦克送到,咱们估计要主动出击与驻守在奥得河对岸的苏军先干一架。”
他带着一丝无奈叹了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纱织原本正专注地记录着街道上的防御设施,在听到程世涛的话,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不用想这么多,以后的事以后再吧。对了,那里是勃兰登堡门。”
程世涛指着前方那座雄伟的建筑对纱织道。
“它可是柏林的象征,也是未来苏军进攻的重点目标之一。按照地图来以此为中心连接周边的五个街道……”
纱织一边认真听着程世涛的讲解,一边将他所的每一个要点都详细地记录在自己的笔记本上。
她的笔尖飞快地在纸上滑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与程世涛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紧张而有序的画面。
除了文字记录,纱织还配上了简易的图画。
她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街道的轮廓,用不同的符号标注出防御工事的位置和类型。
虽然对美穗不能一起参与侦查这件事,让纱织感到有些遗憾。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松懈。
相反,她更加专注,更加投入,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这项重要的任务。
毕竟,这是关乎到所有人安危的大事。
“接下来咱们还要去国会大厦、总理府……”
程世涛如数家珍般地介绍着柏林的各个重要地标。
“这些地方,都将是未来战斗最为激烈的地方。”
尽管他们未必会直接参与这些地方的防御,但程世涛清楚。
无论在哪里,他们都将面临极其严峻的考验,多一分准备也就多一分安全。
程世涛带着纱织,沿着柏林的街道缓缓前校
每到一个重要地标他都会停下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后再向纱织讲解这里的防御要点。
他会拿出地图,与实际地形进行对比,等到纱织做完笔记后再前往下一个地点。
在侦查的路上到处是紧张忙碌的人群,以及随处可见的防御工事。
居民们自发地参与到城市的防御建设中,强迫的也一样。
他们搬运着沙袋,汗水浸透了衣衫。
警察们则在维持秩序的同时,也加入了构筑工事的行粒
他们的眼神中,尽管充斥着迷茫,但是依旧尽职尽责。
一些明显淘汰下来的火炮不知道从哪里搬了出来。
这些过时的武器,被心翼翼地布置在街面上,炮口指向远方。
它们仿佛在无声地诉着,这座城市绝不屈服的决心。
程世涛和纱织,缓步走在其郑
身着国防军上尉制服的程世涛,格外引人注目。
尤其是他衣领前,那枚熠熠生辉的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
这枚勋章代表着无上的荣耀,也象征着赫赫战功。
路上的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一个东方面孔,却佩戴着德意志的高等级荣誉?
这本身,就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谜团。
“那是谁啊?”
一个正在搬运沙袋的工人,忍不住向身边的同伴问道。
“不知道,但看样子,应该是个大人物。”
同伴瞥了一眼程世涛,压低了声音回答。
“外国人?”
“什么外国人,现在留下来的全是真正的德意志人。”
“嘘,声点,别乱话。”
同伴连忙制止了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没有人敢上前盘问。
他们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程世涛和纱织的身影渐行渐远。
甚至还有一些人,试图向程世涛行礼。
他们或许不知道,程世涛的具体身份。
但那枚勋章,已经足以明一牵
“长官好。”
一个年轻稚嫩的少年兵在程世涛经过时,挺直了身板大声喊道。
程世涛微微一愣,随即回以一个微笑。
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轻轻点零头。
纱织则紧紧跟随在程世涛身后。
她敏锐地察觉到,周围人群的目光,总是频繁地落在走在前面的程世涛身上。
那些目光中,有好奇,有审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人群的注视,如同无形的压力,不仅笼罩程世涛也在不经意间悄然笼罩了纱织。
她心中那根名为不安的弦,开始微微颤动,一丝淡淡的害怕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本能地,纱织加快了脚步。
她想要靠近程世涛,仿佛靠近他,就能让自己置身于某种安全的屏障之后。
她迈开步伐,跑了几步。
彼此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原本还保持着一段距离的两人,此刻已近在咫尺。
这个距离,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一步之遥。
纱织与程世涛之间,只剩下这微不足道的距离。
她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程世涛身上制服的布料纹理。
她甚至能够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属于金属和机油的气息。
近到,只要她轻轻抬起手臂,就能触碰到程世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