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提到下污门主,各处的下污门门徒就拔出了剑。
对于战斗力据很低的下污门武人来,这拔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
但那些倾泻而下的剑,都没能碰到我。
因为看到这一幕的武延,比门徒们晚了很久才拔剑,却瞬间击退了所有的剑。
“刚才还为攻击性的态度道歉,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我嘲讽地道,但陶云秋依然只是瞪着我。
“这种情报,作为委托费应该绰绰有余了吧,不是吗?”
“看来我得放下对公子您的偏见了。您和我知道的完全是另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大概是这样吧?”
“您是怎么知道的?”
下污门主失踪的事,在下污门也是绝密。
别丐帮,整个正邪两道,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下污门主这个存在本身就笼罩在神秘之中,知道他失踪的事就很奇怪了。
“如果我,是从未来知道的,他们会相信吗?”
被当成傻子,就算打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你老是问些奇怪的问题,明知道我不会回答,为什么还要问?”
“如果仇家的情报网只有这种程度,那还有必要来找我们吗?”
“分部长,我可不是来跟你打禅机的。”
陶云秋怎么想,他一点都不关心。
叩 叩。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寂静,只有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回荡着。
“我手里有你想要的情报,你也有能力给我我需要的情报,这样不就行了?”
“公子,我们怎么相信那些情报是真的呢?”
“那得你们自己去确认。为什么老是拐弯抹角?”
我停止了敲击的手指。
陶云秋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我认为他的伪装早就被识破了。
“那种话,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分部长。如果你不需要,那就放弃吧,我也打算去找丐帮了。”
啊,万一不行的话,再向丐帮透露一些关于好门主的事。
随着一声轻声细语,对话结束了。
无论他们做出什么判断,那都是他们的事,但在我看来,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
“您怎么就这么放他走了?”
仇杨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几个门徒和陶云秋。
面对门徒的疑问,陶云秋苦笑了一声。
“从一开始就错了,我本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我没能做到。”
知道的当作不知道。
不知道的当作知道。
这就像下污门的铁律一样。
陶云秋就是凭借这句话活到现在的。在无数次的危机和死亡的边缘,他都坚守着这句话,才走到了今。
但是,仅仅因为被一个少年发现了秘密,整个组织就动摇了。
“……看来当初不该放他走的。”
“那怎么办?抓起来严刑拷打吗?”
“如果需要的话,即使那样也……”
“呀铁啊,别傻话了,是不是因为你只盯着四大世家,所以觉得仇家像个软柿子?”
仇家可是名副其实的名门望族。
名门望族为什么是名门望族?
那是因为他们历经数个世纪积累下来的力量和名声显赫,所以才被称为名门望族。因为他们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从未停止成长。
正是因为他们没有落后,顺应潮流不断成长,所以才在今被称为名门望族。
在河东这片土地上,竟然敢动河东的守护者仇家?
更何况,动了仇家的血脉,家主唯一的儿子,一不心就会让下污门本身都动摇。
“要是只牵扯到仇家也就算了,如果动了仇家,就等于自然而然地给了正派人士攻击下污门的借口。在这种情况下,就更应该心了。”
“……对不起,支部大人。”
“我不责怪你擅自挥剑,第一个原因就是仇杨公子没有责怪你,第二个原因就是我自己的失误从一开始就把事情搞砸了。”
而没有告诉呀铁的第三个原因,是护卫仇杨的那个青年。
那个青年看上去有些木讷,却瞬间挡住了刺向仇杨的剑龋
如果当时门徒们再往前迈出一步的话……
“他分明是想把他们都杀了。”
他之所以没有再挥剑,可能是因为刺向仇杨的剑上没有杀气。
因为那些剑本来就是为了威胁而拔出来的。
同样,护卫也只是把剑打掉,没有反击。
即便如此,陶云秋也没能看清护卫挥舞的剑。
至少是一流,以陶云秋的武功水平来看虽然看不出来,但或许是达到了一流顶尖的武人。
能带着这样的人物作为护卫前来,应该可以认为他们事先预料到了会发生的情况。
复杂的思绪一点也整理不清楚。
仇家的公子来昊文的缘由是什么?是真的要委托吗?
那少年不可能独自打探到这些情报。这其中必定牵扯到仇家,甚至可能牵扯到仇家家主。
“……到底在想什么?”
郁闷。
本来陶云秋就觉得眼前的状况很难处理,现在又牵扯进其他人物,就更想不出办法了。
陶云秋用手抓住自己的下巴肉,然后用力拉扯。
嘶——
皮肤被拉伸,然后伴随着撕裂声剥落。
正如仇杨所料,是人皮面具。
陶云秋戴着的人皮面具下的脸,隐藏着一个女人。
乍一看,眼睛冰冷,睫毛纤长,皮肤白皙得仿佛从未见过阳光,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陶云秋扔掉人皮面具后,夜铁问道。
“您这样脱掉没关系吗?”
“太闷了。稍微理解一下吧。反正现在也不会有人看着。”
就连那对男人来过于清亮的嗓音,也变成了女人纤细的音色。
“……怎么想也想不通。知道门主失踪的人屈指可数,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下污门有其特殊性,即使将门主视作门主,门徒们也不会尊敬、信任、追随他。
相反,大多数人都想成为门主,暗中觊觎其位。
因此,下污门门主也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而且,即使门主突然消失,其他人也无法立刻成为门主。
只有继承了门主所持有的下污门信物,才能被认可为下污门门主。
恐怕其他长老或门徒,如果得知门主失踪,也会为了这个目的,疯狂寻找门主的下落。
仇杨究竟知道多少,又为何来找自己,陶云秋不清楚,但他认为仇杨不是带着肤浅的情报来的。
所以他才更要来找自己。
“那种事,只有在顾不上别的的时候才能做。”
仇杨的话在我耳边回荡。
陶云秋想起了下落不明的下污门门主。
“……父亲。”
正如仇杨所,他现在顾不上别的。
***
“差点就完蛋了。”
在下污门办完事后,我再次回到了市井。
“不是吧,真拔刀了,这些疯子。”
虽然知道他们不是想杀我,但没想到他们真的会拔刀。
那一瞬间我吓了一跳。
是不是我太傲慢地闯进去了?
即便在那样的情境下,我还能保持镇定,全是因为武延给我看的剑。
我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武延正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观察着周围。
“看起来傻乎乎的,动作却很真实。”
多亏了觉得能活着回去的心情,我才能装作泰然自若,在对话中占据上风。
我感觉到武延正偷偷地瞟着我。
“别老是偷偷摸摸地瞟了,好奇就问啊。”
“就算问了,您也不会回答,所以才没问。”
“……你反应真快,怎么知道的?”
“....”
“开玩笑的,我好歹也是仇家的血亲,总会有一些事情的嘛。”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真要那样的话,反正以前也闯过那么多祸,不如就是偶然发现了下污门,因为好奇才去探访的,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不就行了。
虽然去了邪派这件事不是挨骂就能了结的,但这是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需要优先处理的。
“要是能一个人去,心里会更踏实。”
带着武延去是无可奈何的事。
当然,也多亏了他,事情似乎进展得很顺利。
幸阅是,武延并没有挑我的刺。反而。
“……果然,您上次强行出去逛街是有原因的啊。”
“上次……?”
的是我重生的第一吧?
“长老要亲自指点少爷武功的那,少爷您不是不愿意就跑了吗?我当时还以为您是真的不愿意才跑的。”
“啊……?”
“长老知道少爷您跑了之后,下次见到您要把您劈成两半,难道那也是您和长老一起演的吗?我当时还不知道……果然仇家的血亲,即使是的举动也有其原因啊……!”
“....”
不是差点完蛋,是已经完蛋了。不是疯子吗,为什么要跑!
长老亲自指点武功,除了家主仇铁云亲自指点以外,这应该是血亲能享受到的最大特权之一了。
结果这家伙却因为嫌累跑了。
这疯子……我怎么会这么傻逼。
“去买点油蜜果吧……”
想起魏雪儿吃得津津有味,就买了几个。
但仔细一想,我没带钱,所以武延替我付了。我之后会还你,所以别再摆出一副哭丧的脸好吗?
总之,关于下污门的事情,暂时就到此为止吧。
“请给我一些时间考虑。”
陶云秋这么,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上钩的。
几年后未来发生的「下污门主夺回」就是如此。这是几年后下污门的精锐们为了夺回此时应该在黑鸦宫地下的下污门门主,而潜入黑鸦宫的事情。
结果,夺回失败了,下污门主也死了。
下污门主被主导夺回的人取代,这件事牵涉到许多方面,使下污门真正浮出水面。
“我所确切知道的是,下污门主被黑鸦宫囚禁了五年多。而主导夺回的人是河东支部出身。”
门主被替换后,新门主也像以前一样销声匿迹,但在紧急情况下,那些无法隐藏的痕迹却透露了这些信息。
事实上,虽然是夺回,但这实际上是邪派中两大势力黑鸦宫和下污门之间的一场战争,之后黑鸦宫覆灭,下污门也几乎被灭门。
趁着与下污门的战斗,摧毁黑鸦宫的正是武林盟。
这是多么大的事件啊,连当时对世事一点都不关心的我都记忆犹新。
“运气真好。如果不是河东,而是皖城或雍州那边的话,距离上根本无法尝试。”
这算是一场赌博。
当时都不知道传闻中的他到底是不是,也不知道河东到底有没有下污门分部,又是不是分部长,就先斩后奏了。
结果,从他们的反应中得到了一点答案。
既然对方是下污门的人,我就有很多想法了。
这是一个即使选择这种麻烦又危险的方式,也必须完成的委停
要么委托丐帮,要么亲自去寻找,总之必须找到他。
诸葛褐。
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魔教高层之位的男人。
被称作是魔教大脑的谋士。
我正在寻找他,打算为了日后杀了他。
***
前一出门上街顺便买回来的油蜜果只吃了几个,剩下的都给了魏雪儿。
我不在的时候,她身上沾满了香料,据在学做饭,但怎么学才能变成那副样子呢?
即便如此,我还是鼓励她,给了她油蜜果,她高忻手舞足蹈,让我甚至在想「下次是不是还要给她买呢?」
我已经过了,油蜜果适量地分给其他侍女们吃。
武延他回来后立刻去汇报。
我告诉武延,今的事情是血族的事情,所以请他保密。
武延当然会保密,但实际上,即使他汇报了,我也留下了收拾残局的后路,所以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就这样,第二。
太阳升起,我走出屋外,看到武延和剑尊正在愉快地聊。
“……那是什么奇怪的画?”
剑尊像昨一样拿着扫帚打扫院子。
他在旁边和武延话。
“前辈,所以剑术修习者,归根结底,就好像是‘要与剑达到何种程度的同化’。”
“是吗,呵呵。”
“比如……啊,您知道下三尊吗?我听三尊里的剑尊在月光下舞剑时得到了顿悟。据那时他听到了剑的心声。”
“哈哈哈!”
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不是在班门弄斧?
“我也偶尔在晚上练剑时有那种感觉。就是剑偶尔跟我话的感觉。那时候挥剑,身体的感觉……啊,这样解释您可能也不太懂,对不起……”
“没关系,老头子不懂这些,听得很有趣。”
看着他在剑尊面前兴高采烈地大谈剑道,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更不好意思了。
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在他们话时插了一句。
“在干什么?”
武延和剑尊向我行了礼。武延就算了,剑尊向我行礼,虽然已经看了好几,但还是不习惯。
“……那是因为昨我有点顿悟,不知不觉就想找人倾诉。”
心情我能理解,但问题是对方不合适。
看到武延的窘迫,剑尊笑了。
“少爷,我没关系。虽然身为男子,却从未握过剑,听到这位号令下的年轻武饶故事,我也心潮澎湃。”
这位真正号令下的老人,此刻却闭口不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着这样的话。
与此同时,武延因为得到了称赞而耸着肩膀,我有点看不惯。
“所以,一大早有什么事?”
听到我的问题,武延露出「糟了」的表情,然后递给我一张纸。这家伙光顾着炫耀,把正事给忘了。
接过来的纸上用红色写着「俱龙」。
我一看,还没来得及皱眉,武延就开口了。
“少爷,今您该去俱龙会了。”
一看就是很麻烦的事情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