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枫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往前走,穿过中间的铁门,
进入了人体试验区。
这里的景象,比动物试验区更加令人发指,堪称人间炼狱。
人体试验区的空间相对狭,墙壁上刷着惨白的油漆,上面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和黑色的污渍,
有的地方还残留着抓挠的痕迹,
有人曾在这里绝望地挣扎。
花板上悬挂着几个金属喷头,地面上有一道道细的凹槽,像是用来导流液体的。
四张冰冷的试验台上,都绑着孩,年龄在四五岁到七八岁之间。
手脚都被粗麻绳紧紧绑在试验台上,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 “呜呜” 的哭声。
孩子们的脸上满是恐惧和泪水,眼睛瞪得大大的,
看着围在身边的鬼子,
身体因为害怕而剧烈颤抖。
三名穿着白大褂的鬼子站在试验台旁,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控制面板,另外两人手里拿着注射器和手术刀。
一名鬼子按下控制面板上的按钮,
花板上的金属喷头立刻喷出淡绿色的毒气,弥漫在整个试验区。
被绑在最前面试验台上的孩,首先受到了毒气的影响。
瞬间剧烈咳嗽起来,脸憋得发紫,皮肤开始快速红肿、溃烂,上面冒出一个个的水泡,水泡破裂后,流出淡黄色的脓液,露出下面鲜红的血肉。
孩子的双手疯狂抓挠着胸口,指甲抠出一道道血痕,
嘴里的布条被血浸湿,发出 “嗬嗬” 的窒息声。
眼睛瞪得滚圆,眼球布满血丝,像是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身体剧烈抽搐着,双腿蹬得笔直,绳子被绷得紧紧的,发出 “咯吱” 的声响。
仅仅两分多钟,孩子的抽搐就停了下来,身体僵硬地蜷缩成一团,眼睛还睁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不甘和恐惧,彻底没了呼吸。
“毒气 x 型,致死时间 2 分 17 秒。”
鬼子面无表情地记录着数据,然后示意旁边的士兵将尸体拖走。
两名士兵走过来,像拖死狗一样将孩子的尸体拖进角落的尸堆
—— 那里已经堆了十几具大不一的尸体,有孩,也有成年人,尸体上布满了伤口和溃烂的痕迹,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
旁边的试验台上,另一名鬼子,正在给一个孩注射透明的液体。
液体注入后,孩的身体开始快速膨胀,肌肉像吹气一样鼓了起来,皮肤被撑得发亮,血管清晰可见。
孩子发出痛苦的尖叫,嘴里的布条被吐了出来,声音嘶哑而凄厉:
“娘!救我!我怕!”
鬼子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加快了注射速度。
很快,孩子的身体膨胀到了原来的两倍大,肌肉虬结,看起来异常恐怖。
突然,“咔嚓” 一声脆响,孩子的胳膊骨骼断裂,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孩子的尖叫声戛然而止,眼睛翻白,没了气息。
“肌肉强化剂过量,骨骼无法承受压力,当场死亡。”
鬼子冷漠地记录着,然后拿起手术刀,开始解剖孩子的尸体。
试验区的角落里,关押着数十名东北人,有男有女,大多衣不蔽体,身上布满了伤痕、冻疮和溃烂的伤口。
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互相依偎着取暖,眼神麻木得像一潭死水,
没有任何交流,只有偶尔发出的咳嗽声和呻吟声。
一名年轻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婴儿饿得哇哇大哭,脸蜡黄,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女子没有奶水,只能无助地拍着婴儿的后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嘴里喃喃地着:
“对不起,娘对不起你……”
她的手臂上布满了针孔,显然也被当作了试验品。
旁边的几名男子身上有明显的鞭痕和烫伤,伤口已经化脓,却没有任何药物治疗。
他们看到鬼子进来,身体会下意识地颤抖,眼神里满是恐惧,
却不敢有任何反抗
—— 反抗的代价,就是被直接拖去做试验。
更令人愤怒的是,四名穿着灰色军装的日本孩(年龄在十岁左右),正围着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孩。
他们手里拿着鞭子、木棍,甚至还有尖锐的石块,
不停地抽打、砸击着鄂伦春孩。
孩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顺着衣服往下淌,浸湿了脚下的地面。
疼得浑身发抖,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
嘴里不停地哭喊着:
“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找爹!”
但日本孩的脸上却带着变态的笑容,一边抽打一边用生硬的中文喊道:
“野蛮人!哭吧!再哭就打死你!”
其中一个矮胖的日本孩捡起一块带尖的石头,狠狠砸在鄂伦春孩的腿上。
“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鄂伦春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软软地垂了下去,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站在旁边的两名鬼子士兵不仅没有阻止,
反而靠在墙上,露出了冷漠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
陆少枫的拳头已经握紧,青筋直冒,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忍住!必须忍住!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必须找到巴图鲁和其他部落成员,”
“弄清楚基地的布局,才能制定救援计划,不然都得死在这!”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装作巡逻兵的样子,沿着通道继续往深处走。
基地最深处是一片由钢筋混凝土建成的地下牢房区,这里的墙壁厚达一米,
门是厚重的铁门,上面只有一个的观察口,
透过观察口,可以看到里面关押的人。
牢房区的通道里,每隔十米就有一名鬼子士兵站岗,手里握着步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间牢房。
陆少枫走到第三间牢房外时,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 巴图鲁和其他十几名鄂伦春部落的猎手,正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
牢房里没有任何家具,只有冰冷的水泥地面和墙壁。
巴图鲁靠在墙壁上,头发凌乱地粘在脸上,
身上布满了鞭痕和烫伤,有的伤口已经化脓,散发着异味。
脸色蜡黄,嘴唇干裂起皮,显然已经几没有吃东西了,浑身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只有一双眼睛还透着不屈的光芒。
其他猎手的状态也差不多,有的蜷缩在地上,咳嗽不止;
有的靠在墙边,眼神麻木;还有的年轻猎手,拳头紧紧攥着,眼神里满是愤怒和绝望,却因为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外面,什么也做不了
—— 鬼子给他们下了一种奇怪的药,让他们浑身酸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樱
“萨满他们…… 肯定不在了。”
一名年长的猎手低声道,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鬼子每都在抓人,昨还把阿勒泰带走了,再也没回来。”
巴图鲁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悔恨。
想起了雪崩发生时的场景 —— 带着一部分族人躲避雪崩,
却没想到遭到了鬼子的伏击。
鬼子的火力异常凶猛,族人一个个倒下,他自己也被俘虏,关押在这里。
他不知道萨满和其他族饶下落,但他能猜到,大概率已经遇害了,好在其其格去找少枫了,也没被鬼子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