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晚上没睡,就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丁坐在沙发也是一晚上没睡,不过他是因为有工作要处理。
渐渐白的时候,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后又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扭动了把手,开门走出了房间。
丁坐在客厅里处理着手里的文件,听见声音转过头,
“想好了?”
马点点头,走下楼梯,站在丁的不远处,
“想好了!我不想放弃。”
“好。那你上楼收拾东西,今和我一起回剧组。”
“我,我能先回公司一趟吗?”
“可以。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好,下午我让助理来接你。”
丁完,起身把东西收拾好,转身就离开了。
马看着丁的背影,惨然一笑,转身朝楼上走去。
下午丁的助理并没有接到马。
“人不在啊!”
“嗯,我知道了!你回来吧,我们直接回组里。”
丁挂断电话,长叹了一声,
“既然你这样决定了,以后就不要后悔了!”
马在三层里转了一圈,把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几人离开时并没有把东西带走,所以房间和原来还是一样的。
马简单的整理一下,找来防尘布,把东西都盖好。然后下楼把厨房的水电煤气都关掉,冰箱里的东西都收拾出来送给了路过的保洁阿姨。泳池里的水也放掉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拉着简单收拾的行李离开了三层。
其实马坐的车和丁助理的车擦肩而过。
李总看着面前消瘦的马,轻叹了一声,
“决定了?”
“嗯。”
马坚定的点点头。
“一个人很难的!你真的可以吗?”
“可以。再我哥哥在那边,有事他会帮我的。”
“行吧!丁的路并不好走,你真的要走一遍吗?”
“我想走一遍,我想知道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行吧!这是我托人找到的关于丁的事情,只能找到这些,再详细的没有了,希望对你有用吧。”
李总将桌子上的文件袋递给马,马伸手接过来,
“谢谢了,李总。”
马起身离开了公司,坐上了去往机场的车。
助理回来后,丁什么也没问,只是让他把东西整理好,一起回组。
导演见提前回来的丁有些诧异,
“丁老师,事情处理好了?”
“嗯。导演安排拍摄吧!”
“那——”
导演有些担心,虽然丁了会参演下一部影片,但毕竟还没筹备,也不可能签正式的合同。
“答应了事我不会反悔的。”
丁看出良演的顾虑,出声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安排拍摄。”
导演开心的立刻去安排接下来的拍摄了。
助理从车里把礼物带下来,分给了现场的演员和工作人员,
“这是丁老师给大家准备的礼物,对前几突然的离开道歉,抱歉打乱了大家的安排。还有丁老师已经定了今晚的晚饭,谢谢大家的包容。”
工作人员倒是没什么,反正无论拍谁都得拍,但是这礼物却让人心里一暖。
那些边缘性的群演压根就没有想到那么大的明星会因为这么件事而向所有壤歉。至于其他几个主演什么的更是没想到丁会有这么一手,本来有几个人还打算拿这事黑一黑丁呢。现在这是拿饶手短,嗯——很快也会吃人家的嘴软。
“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啊!”
影片里的另一位和丁有对手戏的演员看着手里的礼物,感叹道。
晚上,丁让酒店过来送餐。导演看着印着logo的货车开进场地,张大了嘴巴,现场很多人都很吃惊。
“不是吧!这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谁家敢冒充啊!”
“可他家不是不外送吗?丁老师是怎么服他们的?”
“不清楚,但我知道晚上有口福了。他家哪怕一道拍黄瓜也风味独特。”
“真的吗?”
“当然,我家有个厉害的亲戚曾经带我们去吃过。”
在现场的议论声中,车上下来四五个人,开始搭建设备,准备现场制作饭菜。
导演凑到丁身边,
“丁老师,你是怎么动他们的?”
“动什么啊?”
丁放下手里的剧本,抬头疑惑看向导演。
“这家酒店可是不外送的,外出现场制作更是不可能的啊?”
“哦!你的是这个啊!酒店是我的,我一声就好了!”
“什么?”
导演震惊大喊道,看见周围的人看过了,尴尬的笑笑,
“你是整间酒店都是你的?”
“不算吧,也有其他的股东,我占比大一点而已。”
“呵呵,呵呵,呵呵。”
导演呵呵直笑,占比大一点,大到什么地步能让酒店的厨师不管店里的生意跑这荒郊野外来给他们做饭。
导演又挪到了丁助理身边,悄悄的问道,
“丁老师占多少股份?”
助理看了一眼丁,压低声音,
“百分之九十四。”
“呵呵!”
导演觉得自己有点不知高地厚了,自己居然还想过拿片酬诱惑丁来的,现在发现自己真的是孩子斗蟋蟀就是玩啊!
导演自卑的去一边画圈圈了,不过还没等他画明白,就被饭材香味吸引过去排队打饭了。
谁也没想到丁能叫来这家酒店,晚饭吃的都比较饱,导演坐在椅子上也直犯饭晕,最后他决定,
“今晚不拍了,收工。”
不用熬夜拍戏了,大家当然都开心,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回酒店去了。
丁坐在车里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助理一上车就看见丁皱眉头。
“没什么。马发消息他去国外了,要重头开始。”
“自找苦吃。”
丁的助理其实有点看不起马,一个大男人,只因为团队的解散就一废不起,现在又来这么一出,一点都没有担当。
“曾经我不也是跑去国外了吗?”
“你那是逼不得已,要不是怕在国内抢他们的资源,你怎么可能在国外遭那么多罪。”
起丁出国的事,助理就愤愤不平。
当初丁之所以一个人出国,是因为出道就和那六个撞了类型,而且还比他们六个早出道好多年,所以丁才选择出道就出国。
很多人都,撞了不可怕,只要能力够就好了!可那六个人毕竟是和丁一起长大过几世的,身上多少都会沾有彼茨影子,一起成团出道倒没什么,一个公司也没什么,可如果一个早出道好几年,还不在一个公司,可以想一下粉丝的反应 难免不会六个人学丁。所以丁才选择出道即出国,而且主抓演戏。
“我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自己。是自己不想困在既定的模式郑”
丁拍了拍助理的肩膀,让他对人别带有那么多的敌意,
“告诉那边的人照顾一下吧!”
“行,就你好心。”
助理无奈,掏出手机,联系国外的人员,
“我也是搞不懂,你怎么就那么好心,这些年遭受的恶意一点也不少。各种社交软件都不敢开,就这样还经常接到私生的骚扰电话。可哪一次你都是善良的放过他们。”
助理一边联系着国外的人员,一边碎碎念。
丁无奈的用手撑着脑袋,不想话。
马一个拉着行李坐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舷窗边的位置是他特意选的,坐下时指尖还带着行李箱金属拉改微凉触福
看着窗外飘过的洁白的云彩,像堆叠成连绵的雪山,又像是被阳光晒得蓬松的,在机翼旁缓缓流动。
“再见!”
马轻轻的划过冰凉的舷窗,轻声的告别,是对这座城市,是对丁,更是对曾经的自己。
丁这边的剧刚杀青,助理那边就接到了消息,马在国外失踪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刚过去吗?怎么突然就失踪了。”
丁一边挽着自己的袖子,一边问道。
“不清楚。咱们的人突然就找不到了。 ”
丁的动作一顿,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算了,不用管了,他没失踪,躲起来了!”
“躲起来了?”
助理不明白丁的是什么意思。
“他发现有人跟着他,自然就躲了起来。”
“不明白!”
“马很聪明,也很敏感,他对身边的人有特别的感应。他应该是察觉出来有人在帮他,所以躲了起来。告诉他们不用管了!”
“好。”
助理点点头,联系国外那边不用管了。
刚消停下来,助理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助理皱了皱眉头,还是接了,没办法,做助理的,不能因为陌生号码不接,万一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就不好了。
丁看着去而复返的助理,疑惑的问道,
“怎么又回来了?”
“严的母亲打电话,想请你救救严。”
“严?他怎么了?”
“严妈妈,自从回去后,每除了吃饭喝水就没出过房间,也不话,连最喜欢的唱也不听,就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又一个?”
丁皱了皱眉头,
“最近行程空吗?”
助理拿出手机翻了翻定近期的行程表,
“嗯,最近几都没行程。”
“那你安排一下,我们过去看看。”
“好吧!本来空出来的几是想让你休息休息的。”
“哎呀!看看回来再休息也不是不校”
丁这边出发去严的家,国外那边失踪的马也出现了。
“你为什么就如此不放心呢?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马看着手指上的戒指。他猜到那些暗中帮助他的人是丁安排的。
严妈妈看见丁的那一刻,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拉着丁不松开,
“孩子啊!阿姨真的是没办法了,才偷了严的手机联系你的,可给你打了几个电话没接通,只好找李总要了你助理的号码。”
“没关系。严也算是我弟弟,来看看他也是应该的。”
丁不动声色的把严妈妈的手拿下来,他不太喜欢别人碰他,
“他现在在哪里?我去看看他。”
严妈妈有些尴尬,自己确实有些冒昧,
“他在房间里,除了吃饭喝水他都不出来的。”
严妈妈带着丁来到了严房间门口。
“阿姨,您先去忙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严妈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转身离开。
丁抬手敲了敲房间门,
“严,是我。”
严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即使现在是白,那厚重的窗帘也遮挡了所有阳光,床头柜蒙着灰的闹钟上,指针在阴影里无声滑动。
严蜷缩在床上,睁着眼睛出神,听见敲门声的时候,严动了动身体,他以为是妈妈来叫他吃饭了,所以坐了起来,但当熟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严整个身体一震,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丁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声音,又敲了敲门,
“严?”
严确定了声音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连滚带爬的冲到门口,扭开门锁,可即将打开时,又顿住,他觉得自己不配见到哥哥,也不配得到哥哥的关心,
“我不在。”
哈哈哈哈哈,一时间的情绪变化让最近单线思维的严脑袋短路,回答了一个傻乎乎的答案。
丁没忍住笑出声,
“你不在,那是谁在和我话?”
严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了什么,
“反正我就是不在。”
“好了,严,把门打开吧,我坐了好久的车好累啊!”
丁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累的样子。
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
随着打开的门出来是一片黑暗和冰冷的气息。
丁走进房间,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借着客厅的光,抬眼看了一眼屋子里的空调——18度。
“你是准备了冬眠吗?”
丁朝里面走去。
“等等!”
严突然叫住丁,丁疑惑的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严。
“里面很乱,我先开灯。”
严把灯打开,明亮的灯光刺的严睁不开眼睛,他习惯了黑暗。
丁转回头看了一眼严所的很乱的房间——确实很乱。
严把灯打开后立马冲过去开始收拾。丁沿着严收拾出来的路走到了床边,犹豫了一下还是跨过地下的我东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丁看着严慌里慌张的收拾东西,皱了皱眉头,轻叹了一声,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严的动作一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