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每日不是剧组就是代言,整整忙了一个月,助理实在看不下去了,让酒店炖了安神安眠的药膳汤送过来。
或许是汤真的有效,又或许是丁真的累坏了,喝过汤,靠在椅背上就睡着了!
助理看见丁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把椅子放平,找了条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又轻手轻脚的出去在门口守着。
丁这一觉,似乎是想把所有疲惫都睡走,睡到邻二下午。
丁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拿过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无奈的摇摇头,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鞋,走出卧室去找助理。也是难为他了,能在不吵醒的前提下把自己运回家不算,还运回了床上。
“呀!你醒了啊!”
客厅里, 助理正端着一碗粉儿坐在沙发上吸溜吸溜的吃。
丁看了看助理手里粉儿,睡了这么久自己也有点饿了,
“哥,还有吗?”
“有,都给你准备好了!”
助理把桌子上的粉推了推。丁坐过去坐下来,端起粉儿,和助理一起吸溜起来。
“呼,好饱!”
丁放下碗,靠在沙发上,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助理也打了个饱嗝,把桌子收拾干净后,也倒在沙发上犯饭晕。
“我有一件事比较好奇。”
丁突然开口。
“什么事?”
“你是怎么把我运回来的?”
“额,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什么意思?”
丁坐起来看着助理。助理被看的有些发毛,只好了,
“我找人把保姆车上的椅子改成和医院推床一样的带轮子的,平时固定在车上,你睡着了我就拆下来推回来。”
丁一愣,有些懵,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反应过来了,合着自己像植物人一样被推回来的。
“呵呵,你可真是我亲哥!”
助理挠了挠头发,嘿嘿的笑。
“算了,你也是为了我好。”
丁摆了摆手,继续靠在沙发上发饭晕。
丁从拍摄现场出来,走到车门口,突然停住了,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树。
“怎么了?”
助理提着东西跟上来,发现丁一只手拉着,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的大树,也转过头去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什么,应该是我看错了。我们走吧。”
丁低头上车,助理又看一眼,跟着上车,车辆启动,驶离原地。刚才丁看过去的那棵大树后面,一个带着口罩,帽檐压的低低的人走了出来,看着车离开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转身离开。
丁觉得最近老是有人偷偷的跟着自己,偷看自己,可是转头找的的时候又什么人都没樱
“怎么了?”
助理看着转着脑袋四处张望的丁,疑惑的问道。
“我总感觉有人偷看我。”
“不会是私生吧?”
“不像。”
丁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
“也有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丁摇了摇头,喝了口水,转身继续拍摄去了。
可丁还是觉得有人在看自己,趁着导演给其他演员讲戏的空隙,丁再次抬头看向感觉中视线来源的方向,果然发现了一个全副武装的人。那人似乎是注意到了丁的视线,立刻转身离开。看着那人离开时熟悉的背影,丁眉头微微皱了皱。
午饭时,丁一边吃饭一边对助理道,
“我发现偷偷跟着我们的人,应该是我认识的人,但他遮的很严实,我也不确定,下午的时候你留意些,发现一个全副武装的人,就把他叫来车里等我。”
“还是报警吧!”
助理有些担心怕是私生或是心怀不轨之人。
“不用,我一定认识他。他的身影太熟悉了!”
其实丁心里已经确定了是谁,只是想“抓”到他而已。
下午,丁的助理像个侦查机一样,四处观察 ,终于发现丁所的全副武装的人 。
丁的助理心翼翼的绕到那人身后,然后一把抓住他,
“抓住你了吧!看你往哪里逃。”
那人感觉到有人抓住自己,下意识的想挣脱,回头一看是丁的助理,便放弃了挣扎。
“走吧!我们家丁要见你。”
丁的助理拉着那人往保姆车走去。那人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拍摄的丁,跟着助理往前走。
“你先在车里等一会儿 ,丁还有三个镜头就可以休息了。别想着逃跑,我会报警的。”
那茹点头。丁的助理这才放心的下车盯着丁拍摄,不过也只是站在车门口,他可是不放心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去独放在车里。
那人看见助理下车,这才把帽子和口罩摘了下去,露出消瘦的脸颊。
三个镜头对于丁来只是一会儿的事,前提是搭戏的人别出差。今和丁搭戏的人演技很好,三个镜头都是一遍过的,只是导演为了保险,保了两条。
丁见助理没在导演旁边,而是在车附近,知道他一定是“抓”到人了,和导演了一声就朝保姆车这边走过来。
“人抓到了?”
丁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嗯,在车里。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了,你守在外面吧!免得出意外。”
助理点点头,帮丁拉开了车门。丁低头上车,看见了坐在位置上的人,
“还真的是你啊!”
丁在那人对面坐下。
那人只是看着丁,眼眶微红,张了张嘴,最后只叫了一声“哥哥”。
丁微微点点头,
“我看到你的那一刻就猜到了是你,文文。”
文文微微扯了扯嘴角,
“还是瞒不住哥哥。”
“吧,为什么跟着我,却不过来找我?”
“我,我,我没脸见你!”
“嗯?”
丁弯腰从车上的柜子里拿出一袋零食递给文文。文文低头看了一眼,是自己最喜欢吃的口味的薯片。
“我——”
文文看着桌子上的我薯片,更是不知道该什么了。
“因为那件事吧?”
“你知道了?”
“嗯。前一阵子见过严了。”
“他还好吗?”
“见面时不太好。最近不清楚,他出国了!”
丁习惯性的把薯片撕开,放在文文面前,
“还有马也出国了。”
“哦!”
文文低下头 看着已经打开的薯片,薯片的香气已经开始弥漫在车厢里。文文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捂住脸,开始哭了起来。
丁没有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文文,把抽纸轻轻的推过去。
文文捂着脸哭了半,才停下来。
“擦擦吧!”
丁抽了张纸巾递给文文。文文伸手接过来,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然后把纸巾团成团攥在手心里,
“我没脸见你,可是又好想你,这才偷偷的跟着你。”
丁微微一笑,把水杯朝文文的方向推了推,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的行程都是保密的 。”
文文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哭了半,水份都流失的差不多了。
“你们剧组的一个群演是我的同学,他发了一张现场的照片,我在人群中看见了你。”
“好嘛,原来是内鬼。”
丁开玩笑道。
看着丁的笑脸和满是星辰的眼睛,文文内心的愧疚更深,
“哥哥,对不起。”
“没关系,都过去了!”
丁的嘴角微扬,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可——”
“那已经是很多世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很好,有事业,有颜值,还有钱,有梦想。一切都是我想要的。至于那么久远的事,就不要揪着不放了!”
丁的表情淡然,仿佛曾经所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联。他的眉峰平展如初,没有一丝颤动,嘴角甚至还噙着若有若无的弧度。他眼底那片不起波澜的平静,任周遭声音再嘈杂,也搅不乱半分。
文文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哥哥永远是那样的阳光,自信,波澜不惊。
“我先走了!”
文文起身,戴好口罩和帽子,逃也似的下了保姆车,朝远处自己的车走去。
丁跟着下了车,看着匆匆离开的文文的背影,长叹一声,
“保重 !”
助理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丁的肩膀,
“一切都是过去式了!”
丁转头看向助理,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
“你的对!那也让每晚的药膳汤成为过去式吧!”
“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学会休息,否则它永远是现在进行时。”
助理一边着话,一边把丁推回拍摄现场,
“导演已经派人来叫过了,你还是痛快去拍戏吧,至于晚上的药膳汤,我可以让他们少做点。”
“我真的不需要补了!”
“你的身体,我的算!”
丁和助理一路玩闹着走回了拍摄现场。
丁继续拍摄,助理就站在导演旁边看着。
“你和你家艺人关系很好啊!”
导演有些羡慕的,自己见过太多艺人和助理之间只是表面关系,就连自己的助理,这场戏的副导演,和自己之间也是有着隔阂的。但丁和他的助理之间似乎一点隔阂都没有,不像艺人和助理的关系,更像亲人,兄弟,朋友。
“我从他出道就跟着他了,一边做他的经纪人,一边做他的助理。风风雨雨的十几年过来,我们更像是亲人了。丁为人真诚,善良,但又不失棱角;对工作认真负责,又肯吃苦,还放得下身段;对任何人永远都展现善意的一面,哪怕是私生也是如此;他的性格心态也好,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快乐幸福,和他在一起的每一,自己都像被一颗太阳照耀着。”
助理的嘴角扬起了自豪骄傲的笑容。
“确实,无论是从为人处世,还是工作能力,本身实力上,丁无外乎接近完美。”
导演点头赞叹道。
丁永远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无论在什么场合,什么情况,只要在他身边,你仿佛就找到最舒服的安全福
“是啊!所以我打算赖着他一辈子,就算以后他退圈了,我也准备赖着他。”
助理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文文回到车里,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一个人坐在里面静静地发呆,他回头看时,看见了丁和助理的打闹,曾经的自己也可以跟哥哥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闹玩笑,可后来自己亲手毁了这一牵
文文当初为什么会和严策划那些呢?不是因为争宠,是因为嫉妒。他嫉妒马可以和丁并肩而行,他嫉妒马在丁心里不一样的分量,他嫉妒丁会依靠马,而到了自己这里,丁永远会自己是他的弟弟,永远都是。
少年的冲动有时候就是如茨不可理喻。
当时他也并不是想让丁受伤,只是想着丁被私生围住的时候,他去帮助拯救丁,让丁知道自己也是可以保护他,可以让他依靠的存在。 当文文看见那辆疾驰而来的车直直的冲向丁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再也无法原谅自己。
从后视镜看着远处的拍摄现场,即使只是的一块,文文还是知道,中间最耀眼的一定是哥哥。
“哥哥,再见!愿来生我们再相遇,到那时,我一定做你最乖的弟弟。”
文文发动了车子,离开了片场。丁像有感应一下,转头看向文文车离开的方向,心里默默的了一句“再见”。
文文重新参加了高考,这一次他选择了普通的院校,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大学生。曾经的功成名就,少年得志,都被他锁在了某个无饶角落。自此他和普通的大学生一样赶着早八,吃着食堂,宿舍关门前赶回来,头疼着期末测验,烦恼着实习单位,纠结着毕业论文。
文文偶尔会偷偷的回去三层,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回忆着这里发生过的一牵他知道大门的密码不会改,他的房间也不会动,但他就是没有勇气再进去一次。
文文一遍一遍的看着丁演过的剧和电影,像一个普通粉丝一样去收集他的所有代言的周边。舍友都很奇怪,文文买了那么多的奢侈品,却从来没见过戴过用过,甚至还会定期拿去保养。
“这是你的癖好吗?收集各种奢侈品?”
舍友看着心翼翼把新买回来的首饰收好的文文忍不住问道。
文文把东西放好,转头看向舍友,微微一笑,
“不是,这是我对他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