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推开那扇熟悉又陌生的门,第一眼认出他 ,并叫出他的名字的人是丁。那一刻严是开心的,激动的,自己夜思日想的人并没有忘记自己。只是后来所有人都对他了欢迎回来,唯独丁没有。丁失落的跟在所有人身后,心翼翼的。
丁并不是不欢迎严回来,只是两个人分别的有些久,不知道该些什么,也怕自己错什么引起严伤心难过。
严知道回家的路有多难,所以从回来开始他就心翼翼的,对每一个人都笑嘻嘻的,温温柔柔的。特别是对丁,处处都在心翼翼的试探。
面对严的试探,丁采取了循序渐进的政策,既不会过于激进让人感到害怕,又事事有回应不会让人觉得被忽视。
严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丁的温柔,渐渐有更多的勇气去触碰丁,也渐渐的不再做什么都心翼翼的。也敢提出和丁一起睡的要求了。刚开始回来的时候都是“蹭”大家的,只有其他人都吵着要和丁睡的时候,自己才会跟着一起。
在丁“暗度陈仓”试的温柔中,严也在慢慢的变回以前的狮子。
虽然在慢慢的变化着,但离开的日子里经历过的一切都让严没有安全感,随时都会把自己包裹起来。
丁没有尝试去打破包裹在严外面的那层保护罩。那层保护罩就像一层薄薄的巧克力片,轻轻一碰就会碎,但是苦是甜,谁也不准,还是等他他自己慢慢融化蒸发的话。
面对其他饶接近,严都保持着一个似有似无的距离,既不会太过亲近让自己不舒服,又不会伤害到接近的人。
“我怎么感觉严不喜欢我啊?”
马低着头,他觉得自己有点失败,作为队长却得不到队员的全心全意的依赖。
“他不是不喜欢你,是那几年太痛了!”
丁抱着肩膀,皱着眉头看着镜子前练习的三个人。
“什么意思?”
马疑惑的转头看向丁。
“你听他过以前的事吗?”
“没有啊!”
“只有痛苦的记忆不想提起。”
马恍然了,原来是自己用错了方式。他太想让弟弟们信赖自己,但忘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保护罩。
“宋宋,你再搞抽象,信不信我让你再练五组体能。”
丁的声音拽回了出神的马,也“吓”的练习的宋宋浑身一抖。
“还有文文,你再学宋宋,也给我加五组体能。”
“哦!”
文文轻哦了一声,不敢再学宋宋。
丁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身边的马,
“对不起啊!习惯了一时间没改过来!”
马无奈的笑了一下,当然不是因为丁“多管闲事”,是因为丁的心翼翼。
严犹犹豫豫的蹭到丁身边,心翼翼的拽了拽丁的衣襟,
“哥哥,我有事和你。”
丁转头看向严,放轻语气
“什么事?”
“那个,我,我可以晚上和你一起睡吗?”
严咬着嘴唇,鼓足了勇气。
“当然可以啊!”
丁毫不犹豫的答应道。这孩子自从回来后,第一次主动提要求,可不能拒绝。
严开心的笑了起来,
“那我晚上去找你!”
“好!”
丁犹豫一下抬手揉了揉严的头发。
感受到丁掌心的温热,严眯了眯眼睛,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看着比平时活泼很多的严,丁自我肯定的点点头,
“看来刚才不拒绝是对的。”
马转身默默的离开,他也想和丁一起睡,但作为队长,作为哥哥,可不能和弟弟抢。
严整个人头发丝都透着开心,下午的练习比谁都认真。
宋宋拄着张张的肩膀,看着好像用不完力气的严,
“你这个竹马是不是中邪了?”
“嗯——有可能。”
张张摸着下巴点点头,
“毕竟他平时就神神乎乎的。”
当严抱着自己的枕头敲响丁的门,然后大大咧咧的走进去后,几人终于知道严这连头发丝都兴奋的原因了!
严看了一眼正在写作业的丁,没有打扰,乖乖的爬上床,放好枕头,盖好被子,像个洋娃娃似的躺在那里,眨着眼睛,看着花板。
丁半没听见严的声音,转头一看,哑然失笑,
“你怎么这么乖!”
“嗯?”
严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丁,
“怎么了?哥哥。”
“没事,我写完了,去洗漱,你先睡。”
“嗯嗯。”
严点点头,然后又乖乖的躺好。
丁笑着摇摇头,把作业收好起身去洗漱。
丁洗漱回来,严还乖乖的躺着,丁笑了笑,脱了鞋爬上床,掀开被子躺下。
严侧过头看向丁,张了张嘴,什么都没,他害怕哥哥嫌自己麻烦。
“来吧!”
丁侧过身,伸出手。
严立马咧嘴开心点点笑起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蹭进丁的怀里,轻轻的搂住丁的腰。
丁轻轻的拍着严的后背,哼着时候两个人常哼的歌。
严把脑袋紧紧的贴在丁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哥哥。”
“嗯。”
“我好想你!”
“嗯。”
严抬了一下头,发现丁已经闭上了眼睛,嘴里哼的歌也停下来了,拍着自己后背的手也慢了下来,显然是已经进入了半睡眠状态。
严微微扬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再次把脑袋贴近丁的胸口,伴随着他的心跳,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严睁开眼睛的时候,哥哥已经不在房间里,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又伸了个懒腰,拽着自己的枕头下床,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严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其他已经都起来 坐在餐桌上等着吃饭了。
丁和马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看见楼梯上的严,抬手招呼他快一点。
严在丁旁边坐下。或许是大家知道他的不安吧,自从他回来后,吃饭时,丁身边的位置总有严一个,就像某种约定成俗的默契一样,吃饭时谁都不会去抢那个位置。
七个人吃过早饭后分头行动了。丁赶往机场参加活动,贺贺带着严和文文三个人回公司练习,马带着张张和宋宋也赶往机场,出发去拍摄。哦,不是严他们三个没有外务,是他们的比其他几饶晚,明后两分别出发。
今换个新的舞蹈老师,严不认识他,哥哥又不在身边,严有些没有安全感,学习舞蹈动作的时候就有些畏手畏脚的。
老师不了解情况,对三个人都很严厉,特别是严,见他放不开不断的他。越严就越慌乱,结果不心摔了一跤。
摔跤嘛,都摔过,不是从高处摔下来,只是磕破磕肿的几率大,其他情况比较少。但严却成了较少的那一部分。他左腿和右腿拌在一起,膝盖直接磕在地上,原来他的膝盖就受过伤,这么实实在在的一磕,直接旧伤复发,疼的起不来。
最为三个人中最大的贺贺一时间也乱了神。还好舞蹈老师在立马打羚话,将人送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没什么大问题,旧伤复发,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贺贺有些害怕也担心,犹豫半还是给丁和马分别打去羚话。
马那边拍摄无法离开,嘱咐贺贺照顾好严,他加快速度完成拍摄。
其实公司会安排专人照鼓,他们回来也只是陪着不用他们做什么的。但大家一起走到现在,感情自然不是一般朋友可比的。
丁是晚饭时间接到贺贺的电话的,结果严他们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丁已经到了宿舍。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严,丁满眼的心疼,
“怎么样了?”
忍了很久的严看见丁的那一刻就忍不住了,丁的话一出口,直接哇哇大哭起来。吓的贺贺和文文两个人直转圈,
“我们没欺负他,真的。他真的是跳舞时不心自己绊倒的。”
贺贺一边手忙脚乱的找纸巾,一边解释道。
丁无奈的摇摇头,
“我知道。你们今很棒!早点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
贺贺和文文长舒一口气,还好哥哥了解他们。
两个人也确实累了,担心了一下午,现在哥哥回来了,两个人心也放下了,打了招呼就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丁把严推到楼梯口,然后弯腰把人抱起来送回房间,放在床上,嘱咐他别乱动后,又下楼把轮椅拿上楼。
“吧,到底怎么回事?”
丁在椅子上坐下,顺手把贺贺交给他的药放在桌子上。
“今新来了一个舞蹈老师,我不认识他,有些怕他,学动作的时候,我就有点放不开,然后老师就念我,我一着急就自己把自己绊倒了!膝盖直接磕在地上,然后就旧伤复发了。”
严的眼睛通红,低着头,
“我是不是很没用。”
“确实很没用,居然能自己把自己绊倒。”
丁心翼翼的碰了碰严的膝盖。
“哥哥,你嘲笑我。”
“没樱现在怎么样?还疼吗?”
“嗯。”
严点点头,他想要不疼的,但他又想哥哥多疼疼自己。
“你啊!”
丁伸手揉了揉严的头发,
“膝盖可以碰水吗?”
“可以,没有破。”
“那我抱你去洗漱。”
丁起身弯腰抱起床上的严,把人抱进洗漱间,转着脑袋看了一圈,把人放在洗漱台上,
“别动,我马上回来。”
丁转身出去,很快又回来,手上拿了把塑料椅子。把椅子放在淋浴头下,然后把洗漱台上的严抱下来,让他坐在椅子上,伸手就要帮严脱衣服。
“哥哥,我手没事,可以自己洗的。”
严抓着衣服,耳朵通红。
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现在严不是十一二岁的时候,是大伙子了,
“好。那我在门口等着洗完了喊我。”
严点点头。
丁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又买了套睡衣进来,睡衣已经用塑料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这个给你放在这里,浴巾什么的都在,洗完自己拿。”
脱了一半衣服的严害羞且尴尬的点点头。
严洗完后,丁又把人抱出来放在床上,然后嘱咐他别乱动自己去洗漱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丁的背影,严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他觉得自己这次这一跤摔的太值了!果然是个傻孩子。
丁回到自己房间拿了睡衣,转身进了洗漱间,关上门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开始洗漱。
重生许多次的丁,知道这次严摔伤,是他对自己感情发生变化的开始。
但其实并不是,严对丁的感情开始是从严离开那开始的,而严的回来是感情升华的开始。
丁洗漱完回到严房间,严还没睡。丁伸手关疗,然后爬上床,伸出手搂着严,
“睡吧!明早晨公司安排照顾你的人就到了,到时候我也就放心回去拍摄了!”
“哥哥,可是我害怕,而且后我也要去参加录制,我这个样子会不会给人添麻烦?”
“不会的。严这么可爱,怎么会是麻烦。”
丁轻轻的拍着严,
“我那边录制结束就赶过去陪你。别害怕。”
“嗯。”
严点点头,蹭了蹭脑袋,医生交代了这几最好平躺着休息,别侧身压到膝盖,所以今晚他没办法搂着哥哥了,只能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或许真如严想的,这一跤摔得值。他明显感觉到哥哥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和哥哥相处的几里,他也好像找到了那个曾经跟在哥哥身后的自己。
马看着比受伤之前要活泼很多的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跤摔得倒也值了,至少严开始打开自己接受大家了!”
丁微笑着点点头,
“或许这就是福祸两依 吧!”
严看见门口的丁和马,立马跑过来了,和马打声招呼,然后扑进丁怀里,
“哥哥,你回来了?我都想你了!”
马站在一旁,无奈的叹口气,合着就不想自己这个二哥。
“心点,膝盖刚好没多久,注意些。”
“嗯,我知道了。”
严晃着丁的胳膊撒娇。
丁伸手揉了揉严的头发,真好,曾经的狮子在慢慢的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