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的十八岁生日,公司准备的还是很隆重的,一是因为时间很充裕,二是因为不能让粉丝厚此薄彼。
除了马的十八岁所有人都到场,剩余,文文还没十八岁,其余已过的几人都不太完美。。
丁的十八岁是异国他乡,张张的十八岁是一个人在山上,宋宋和贺贺的十八岁算是过了一半吧,毕竟回宿舍后的那部分都没过。
当然只是这样不能是公司厚此薄彼,毕竟当时都有不可控因素,各有各的难处。
严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脸的担心。丁来消息,遇到事情,晚一会儿到。可心知肚明的严好怕丁不能及时参加他的十八岁生日。
丁最后还是按时赶到了,只是身上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严避开丁看过来过来的眼神。文文看着躲躲闪闪的严很奇怪,
“你不是很希望哥哥来的吗?怎么哥哥来了你怎么反倒躲着他。”
“没什么。”
严含糊的回答。
轮到公司安排的“抒情”环节。严不得不站在丁身边。
丁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写好的信。严扫了一眼丁拿着些从袖子里露出半截的白皙的手上明显的擦伤泛着猩红的颜色。严的心一痛。
“狮子,终于迎来了你的十八岁生日。”
丁动听的嗓音响起。
“明开始,你就变成了大人,前方的路也因为你的努力变得越来越宽广。十七岁的你恍如就在昨,只是一眨眼,你就十八岁了,作为你的哥哥为你感到开心也感到自豪。曾经跟在哥哥身后的狮子可以独当一面了。
愿你未来的路一片坦途。”
丁把信折起来,然后转身抱住严。严僵硬的回抱着丁。
“狮子,再见!”
丁趴在严肩膀上贴着他的耳边轻声道。
严一愣,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丁,可惜他只看到了丁毛茸茸的后脑勺。
丁松开严,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严木讷的松开手,然而当他松开手的瞬间,丁毫无征兆的向后倒下去。
等着下一个读信的张张眼疾手快的接住丁,将人搂在怀里。
丁紧闭着双眼,脸上都是痛苦。
“哥哥?”
张张突然觉得自己扶着丁后背的手一股温热的黏腻,拿开一看一片鲜红。
张张顿时呆住了,手不停的颤抖,其他人也是愣住了。严的眼里瞬间被红色充斥着。
工作人员赶紧关闭直播,打了120。严看着丁被抬上救护车时,突然像疯了一样冲了上去,工作人员没拦住,为了不耽误时间,也就让他跟着去了。
严紧紧的抓着丁的手。丁已经从抢救室里出来两个时了,但还是没醒。医生检查过了,丁只是皮外伤,之所以会出那么多血和晕过去应该是最近太累了加上伤口没有及时好好处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哥哥,醒过来好不好,我害怕!”
严摩挲着丁的手背,
“医生明明了你没事的啊?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眼泪顺着严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丁的手背上。
“我只是想多睡一会儿。你怎么一直个不停,哭个不停?”
丁微带着虚弱的声音传来。
严吓了一跳,赶紧抬头看过去,丁正侧着头微笑的看着他。
“哥哥?你醒了?还疼不疼,我去叫医生。”
严松开丁的手,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丁抬手自己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很快过来,检查一下,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医生回来了。
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下,
“没事了,随时可以出院了。后背的伤虽然不严重,但也要注意点。还有你年纪怎么会疲劳过度,平时多注意休息。”
丁微笑着点点头,
“我知道了医生,谢谢您。”
医生合上病历本,又嘱咐了几句,转身离开了。
看着医生消失在门口,严颓废的坐下来,低着头不敢看丁。
“我知道是你。但这不重要了 ,我就当做是你不懂事。但现在你已经十八岁了,是个大人了,不可以再这么任性了!”
“哥哥!”
严哽咽的叫了一声,然后泪如雨下,
“我没想的,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重不重要。”
“你们为什么都要测试你们在我心中的重量?难道一起长大的情谊就这么经不起时间的摧残吗?”
丁皱着眉头,长叹了一声。
严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是啊,从一起长大的情谊,何须这么一遍遍的测试呢?
第二,丁就出院了,他从来不是那种娇气的人,伤病都要休息个把月。何况本来就没多大事,虽然当时吓人,但只是擦破皮,连疤都不会留下,这种情况下丁更不会休息了。
严看着面前的饶背影,突然想起了那晚上——
其实在严生日前三四个月左右的时候,丁就受过一次伤,那次丁整整用了一个半月才恢复训练。刚恢复训练不久,他们就开了演唱会。
演唱会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丁便搬出了公寓,也被公司划分出去单独训练了。
公司发布通知的那晚上,严跟在张张的身后,去了丁曾经住的公寓,但现在马一个无人在住。
他站在门口看见张张愤怒的抓着马的衣领,却一拳拳的打在地板上,
“我过,如果你敢伤害他,我就算拼了所有前程也会让你付出代价。但我答应了他,要替他守好这个团。”
张张停下手看着马道,然后起身朝门外走来,严赶紧跑到楼道间躲起来,等听到电梯下行的声音后 ,才出来,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公寓门口,看着里面躺在地上流泪的马,犹豫了一下,轻叹一声,抬脚走了进去。
“起来吧!”
严弯腰把马从地上扶起来,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他流血的嘴角,
“医药箱在哪里,我帮你上药。”
马没话。严只好自己去找。
给马擦干净血渍,然后又涂了药水,严把医药箱盖好,挨着马坐下,
“其实我也想打你一顿,但我下不去手。”
严没有管马有没有回应他,继续自顾自的起来,
“和他分开的那段日子,我想了他三年,一千零九十五,二万六千二百八十个时,每分每秒我都在想他。后来我终于回来了,他第一个叫出我自己都快忘记的名字时,我的心才安稳下来。他和我欢迎回来的时候,我才确定自己真的回来了。心里话,我一直需要的只有他一个饶偏爱,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知道他在乎这个团,那我就帮着他一起守护这个团;他不想我们知道他受赡事情,那我就装作不知道。他不想的事,我都可以假装不知道,不懂。但这不代表我真的不知道,不懂。”
严转头看向沉默不语一直抠着手指头的马,
“你每一次的暧昧,我们都知道,只是哥哥不想闹得不可收拾,我们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严抬手轻轻的拍了拍马的肩膀,
“我没有资格什么,但你对不起他!”
严完站起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沙发上的马,
“张张到做到,因为他是哥哥第一个养大的弟弟,哥哥也是他最后的底线 。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严转身离开了公寓,沿着回宿舍的路慢慢的走着。再长的路终有走到头的时候,严看着宿舍的大门,长叹了一声,伸手推门进去,看了一眼昏暗的客厅,严走到沙发旁坐下,默默的发呆。
严抬了抬胳膊,最后手还是没有落在丁的肩上,
“哥哥!”
“嗯?”
丁转过头看向严。
“对不起!”
“没关系!”
丁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严的头发。
头顶熟悉的触感传来,严的眼眶红了,泪珠在里面打着转转。
“别哭,我不怪你的。”
丁轻轻的抹掉严眼角的泪珠,
“我们都要往前看。”
严抿了抿嘴,默默的低下头。
新一场的演唱会即将开始,严抽到了和丁的双人舞台 ,看着白纸上的名字,严默默的将纸折好,放进口袋里,这次或许是自己和哥哥最后一次双人舞台。因为他知道,演唱会结束后,哥哥就会离开,至于之后每年的演唱会,哥哥会回来,但自己和他有双人舞台的机会很。
严敲响了丁的练习室的门。
丁的助理打开门,见是严,便让他进来,然后自己出去了,他知道严来找丁一定是有事,自己出去比较好。
丁正在练习演唱会上的单人舞台曲目。
严走进来,默默站在一旁等待丁结束。
丁从镜子里看到严,便停下了动作 ,走过去关闭了音乐。
“有事?”
“嗯,我来找你商量一下双人舞台的事。”
“哦,你有什么想法吗?”
丁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
严摇了摇头,
“毫无头绪,脑袋里很乱。”
丁没有回答,拿起桌子上的我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还来得及,我们走吧!”
“去哪里?”
严疑惑的问道。
“跟我走吧!”
丁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微笑的看着严。
严点点头,跟上丁的脚步。两个人来到了公司的停车场,找到了丁的车,
“上车吧!”
严点点头,犹豫一下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丁也打开驾驶室的门坐了上去,
“系好安全带。”
丁一边着一边给自系好安全带,然后发动了车子。黑色的越野车,随着一声轰鸣,驶出了停车场。
严看着路边飞逝而过的树木花草,心反倒静了下来,脑袋里乱糟糟的东西也在一点点的捋顺。
“到了!”
丁一脚刹车停了下来,解开安全带,转头对严道。
严看了一眼外面陌生的环境,疑惑的转过头看向丁,
“这是哪里?”
“怕我把你卖了?”
丁已经推开车门跳了下去。严赶紧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跳下去。
丁绕到车头的位置,靠在上面。严关好车门走过来,挨着丁站住。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等。”
“等什么?”
丁冲着前方伸了伸下巴。严顺着看过去。
这一刻,严才发现这里的风景很美,是一座绿树成荫的山峰,山风拂过,带来阵阵草木与泥土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是我偶然间发现的。虽然在山上,但车却可以开上来,我便经常开车过来。这里的日落很漂亮。”
丁完便安静了下来,严也不再话静静的等待着。
太阳缓缓的收起了它一的热情,空被染成了一幅绚丽的画卷,从炽热的橙红,渐变为温柔的粉紫。那色彩仿佛有了生命,在边缓缓流动、交融。
金色的余晖洒向大地,给万物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拉长了世间一切的影子。
山峰也被夕阳的余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轮廓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时间也仿佛在此刻放慢了脚步。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消散,色暗了下来,刚才还带着些许温热的微风也变的凉爽了。
“好美啊!”
严忍不住感叹道。
“是啊!好美啊!”
丁也赞同道,看向空,
“现在有什么感觉?”
“感觉?”
严转头看向丁,还没完全暗掉的空映在丁明媚的眼眸中,是那样的美好而宁静。
“很舒服。”
丁点点头,
“你是在担心我们的舞台不顺利,还是其他的?”
“我,”
严低下头,搓了搓手指,
“我怕你不愿意和我一起。”
“为什么不愿意?且不这是工作,何况你还是我的弟弟,我为什么不愿意和你一起表演?”
“因为我做了太多伤害你的事。”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可我——”
“严,人要往前看的,不要老是回头看,这样你会活得很痛苦。”
严把手揣进裤子口袋,手指传来了微凉的触感,严伸手抓住那抹微凉,然后把它拿出口袋,摊开手掌,发现是哥哥送他的那枚钥匙扣。
“哥哥,你过我是你失而复得的弟弟,可为什么还要再一次丢下我?”
丁转过头看向严,视线扫过了他手心里的那枚钥匙扣,
“你确定这枚钥匙扣还是当初我送给你的吗?”
严一愣,
“当然了!”
“不,它不是了!”
丁拿起钥匙扣,看了一眼,翻了个面放回严的手心。
严低头看向手心,就是哥哥当初送给自己的那枚啊!
“失而复得的东西也不是都值得珍惜的。有些东西丢了就是丢了 ,找回来也不见得是原来的那一个。”
严愣愣的看着手心里的那枚钥匙扣,他确定就是当初哥哥送给自己的那一枚。
“可它没有丢!”
“不,它丢过!”
丁转回头,再次看向空,
“当你和我你喜欢我,想要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的狮子就不见了!”
严默默的收紧手掌,攥紧了手里的狮子。狮子的棱角硌得他手疼,心也疼。
原来是自己弄丢了哥哥,弄丢了哥哥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