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境坪的晨雾刚散,甜香就裹着灵气飘满了整片草地——忆愿树的果子竟泛着暖金色的光,之前织成网的金纹彻底融进果皮,指尖一碰,就有淡淡的甜香沾在指腹,像抹了层蜜。更惊喜的是,风纹芽的新叶完全展开,叶尖的金点点连成了弧线,和果子的光晃成一片,像在跟果子打招呼。
“果子熟啦!甜香都飘到护苗棚了!”阿禾举着养护表跑过来,指尖刚碰到果子,就有细碎的金光落在表册上。绒团蹦到枝桠间,鼻子凑着果子嗅个不停,尾巴晃得像扇子,惹得竹灵笑:“别把甜香都吸光啦!咱们还没量果子多大呢!”着她举着竹节尺凑近,刚量完就喊:“比上次大了一圈!竹节尺都快不够量啦!”
汐月蹲在海浪苗旁,突然发现海螺计数器的水纹亮了——淡蓝的纹路泛着光,壳里的石子“叮咚叮咚”响个不停,像在唱庆祝的歌。浪花灵托着海螺笑:“这是在跟果子道喜呢!咱们把海螺壳擦亮点,挂纪念牌上更亮!”汐月用软布轻轻擦海螺,擦完的壳映着果子的光,蓝盈盈的好看极了。
霜兔扒着霜草苗,突然用爪子推了推阿禾——霜草苗的叶子下,霜晶堆成了堆,每颗都泛着冷白的光,还沾零果子的甜香,不再是之前的寒凉。霜蝶扇动翅膀:“霜晶都沾了甜气!串成链挂纪念牌,又凉又香!”着她和霜兔一起,把新霜晶串在旧链上,垂下来的链穗晃着光,甜香跟着风飘。
炎生走到穗禾苗旁时,穗雀正叼着颗泛金的籽往他嘴里送——籽咬开,满是清甜的汁,比之前的香多了。“把最圆的籽挑出来,做纪念牌的‘熟果印’!”炎生着,挑出三颗最亮的籽,用细针穿了孔,穗鼠赶紧用爪子把籽按在纪念牌的竹片上,刚好排成个圆圈,像给竹牌盖了章。
大家围着纪念牌忙开了:竹灵把刚摘的竹枝苗新叶,轻轻贴在刻竹节的竹片旁,新叶映着果子的光;汐月把擦亮的海螺挂在最显眼的地方,风一吹就“叮铃”响;霜蝶的霜晶链添了新晶,冷香混着甜香飘;炎生把串好的穗禾籽圈粘在竹牌中间,阿禾则用果子渗出的金汁,在圈旁画晾弧线,像把果子的光刻在了牌上。
刚装饰完,忆愿树突然轻轻晃了晃,果子的金光落在纪念牌上,竹片上的印子、海螺、霜晶链一起亮了起来,连周围的新芽都泛着光,像在庆祝这圆满的时刻。几片带着甜香的叶子飘下来,落在阿禾的养护表上,叶尖的纹路凝成字:“果熟叶茂,愿牌记全”。
阿禾把叶子夹进表册,仰头看着满是甜香的纪念牌,又看了看熟透的果子:“原来纪念牌上的每道印子,都是它们长大的故事呀!”竹灵抱着竹节尺笑:“下次摘果子时,咱们还要把果核留着,种在忆愿树旁,让新故事接着长!”风裹着甜香吹过,果子晃了晃,像是在应和——这满是成长印记的纪念牌,终于记下了从发芽到成熟的所有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