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气愤道:”你们……”
王有福见李怀德被他们兄弟二人一唱一和气得不出话,心中暗自得意,阴阳怪气地道:
“李厂长,你可是厂领导,话要讲证据的,不能空口白牙就冤枉好人啊。
你我们偷粮食,证据呢?
就凭何雨柱空口白话,还有这空了半边的粮仓?
万一是他何雨柱自己监管不力,或者干脆就是他贼喊捉贼呢?”
“够了!”
何雨柱一声断喝,打断了王有福试图反咬一口的污蔑。
他脸上没有半分怒气,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轻轻拍了拍李怀德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
“李哥,跟这种人多费口舌,不值当。
他们以为靠着几句威胁,就能让张三那几个软骨头死扛到底?真是真。
派出所的张所长是经验丰富的老公安了。
对付这种团伙案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分开审问。
到时候,只需要跟他们每个人——‘你的同伙已经招了,把你供出来了,你现在坦白,还算自首,能争取宽大处理。
要是死扛着,等我们拿着你同伙的口供来指认你,那可就是罪加一等,板上钉钉的重牛”
何雨柱顿了顿,欣赏着王有才兄弟脸上逐渐消失的血色,继续慢悠悠地补充道:
“或者嘛……更简单一点,直接把其中一个人,比如那个看起来最四王五,把他爹妈、老婆孩子,都‘请’到派出所去坐坐。
也不用吓唬他们,就好吃好喝供着,然后让王五隔着窗户看看他家老。
再跟他讲讲,如果他扛下所有罪责,会判多少年,他家失去了顶梁柱。
老父母无人赡养,老婆可能改嫁,孩子可能受人欺负……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双管齐下。
二位觉得,就张三、李四、王五那点道行,能扛得住几轮?真有人会死扛到底吗?”
李怀德听完,刚才的怒气瞬间消散,顿时豁然开朗和扬眉吐气,大声夸赞道:
“好!柱子!得好!就按你的办,我这就去跟张所长沟通,看这些蛀虫还能嘴硬到几时。”
反观王有才和王有福两兄弟,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们死死地盯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以及一丝被破心事的慌乱。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混不吝的何雨柱,心思竟然如此缜密,手段如此老辣狠绝。
何雨柱看着他们那副如同吃了苍蝇般难看的表情,故意歪了歪头,调侃问道:
“咦?两位,刚才不是还挺能的吗?怎么这会儿不笑了?
是生就不会笑吗?
还是……突然想起家里也有老,有点笑不出来了?
“哼!”
王有才被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从反驳,更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放什么狠话。
只能狠狠地一甩袖子,从鼻子里挤出一声怒哼,铁青着脸,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
他知道,再待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王有福看着表兄离去,心知大势已去,但嘴上仍不肯认输,恶狠狠地盯着何雨柱,色厉内荏地放出狠话:
“傻柱,你别太得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咱们走着瞧。”
完,他也不敢再多停留,生怕何雨柱再出什么更戳心窝子的话。
李怀德看着王有才兄弟狼狈逃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恶气,对何雨柱道:
“柱子,你跟我交个底,是不是……后面还有安排?我看你成竹在胸的样子。”
何雨柱脸上那戏谑和愤怒的表情早已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运筹帷幄的冷静。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同样压低声音道:
“李哥,你现在立刻去派出所,找到张所长。
就跟他,接到匿名举报,或者就根据我们内部紧急排查获得的线索。
怀疑被盗的部分粮食赃物,可能就藏在王有才或者王有福的家里。
请他们立刻派人,跟着你一起去搜查!”
李怀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目光下意识地再次投向那空了一大半的粮仓,脑子里如同闪电划过。
他原本以为,王有才兄弟是胆大包,再次顶风作案给他下马威,却万万没想到。
这神鬼莫测、在保卫科巡逻下悄无声息搬空大半粮食的手笔,竟然出自何雨柱。
他瞬间想通了关窍——柱子这是玩了一手栽赃嫁祸,釜底抽薪啊。
不仅能坐实张三他们的罪名,更是要把王有才这两个幕后黑手直接拖下水。
这胆子,这手段……李怀德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里,不禁带上了几分真正的钦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凛然。
能在这种环境下做出这种事,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何雨柱,绝非池中之物,还好是自己人。
“好家伙!”
李怀德忍不住低呼一声,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脸上露出兴奋而又带着点狠厉的笑容。
“柱子,哥哥我这次是真服了,行!我明白了,我这就去,保证把这场戏给他唱圆满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王有才兄弟在家职人赃并获”时那精彩绝伦的表情。
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转身就朝着厂外跑去,脚步匆忙却带着一股扬眉吐气的劲儿。
何雨柱看着李怀德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望向王有才家的大致方向,心中暗道:
王科长,王副厂长,喜欢玩阴的?
喜欢威胁人?
这次,我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就看你们接不接得住了。
这轧钢厂的,是该变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