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麻将桌一旁,像模像样“滥竽充数”的鱼,高高举起自己的手,奶声奶气地道:“大姐,鱼陪您去。”
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放印子钱”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大姐,这事儿特别好玩,而且还能赚银子。
她也要去。
南茉站起来,推开自己的椅子:“行嘞,收拾收拾,咱们这就出发。”
青和兰异口同声地道:“大姐,您可真是雷厉风行啊。”
“陈刚,你们两口子留下来看家,鱼我就带走啦。”
闫凤英满脸笑意,爽快地应道:“好嘞,大姐。”
完,她转头又轻声对鱼叮嘱道:“要听大姐的话,一定要乖哦!”
鱼兴奋地用力点着脑袋,脆生生地回答:“嗯,娘亲放心,鱼会乖乖哒。”
兰放下手中的麻将,道:“我这就去通知车夫。”
不多时,几人便换了男装,南茉抱着黑,鱼也被打扮成一个少爷模样。
收拾妥当之后,她们从后门出去,登上马车出发了。
“大姐,咱们去哪儿放印子钱呀?”青好奇地问道。
南茉不假思索地回答:“就去于三爷的赌场。我不过是答应过他,往后不在他赌场玩,放印子钱又不算玩。”
嗯~就是这么个理儿!
马车缓缓行至赌场门口,稳稳停住后,南茉几人跳下马车。
赌场门口新来的伙计并不认识南茉。
即便是之前见过南茉的人,也只见过她脸色蜡黄时的模样。
此刻,自然是认不出眼前焕然一新的她了。
“各位贵人,里面请。”伙计热情招呼道。
“我找于三爷。”南茉一边着,眼睛一边在赌场里快速扫视了一圈,并未看到于三爷的身影。
伙计上下打量着南茉,心里猜测这应该是哪家的贵公子,便恭敬道:“于三爷在楼上,不知贵人如何称呼?的先去通报一声。”
“在楼上啊,不用通报了,我自己上去就校”南茉随意的道。
伙计赶忙伸手拦住南茉几人,满脸歉意地道:“几位贵人,实在不好意思,于三爷平日里不随便见客。”
南茉微微挑了挑眉,道:“看在你态度还不错的份上,就不为难你了。你上去告诉于三爷,就我要在他这赌场放印子钱。”
伙计听的一脸茫然,这公子方才了什么?
“这位公子,您该不会是在和的开玩笑吧?这赌场里头,可从来没听过有外来人在这儿放印子钱的事儿啊。”
“算了,你还是直接去找于三爷吧。”南茉的声音已然冷了下来。
好玩的事儿被阻拦太久,火气很容易就冒上来了。
伙计见南茉脸色已然转冷,他毕竟不清楚这位贵饶身份,寻思着还是通报一声更为妥当。
“那公子,您稍等,的这就去通报。”
伙计快步来到二楼,道:“于三爷,楼下有一位抱着白狐狸的公子要找您。”
白狐狸?公子?
于三爷猛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心中暗叫:煞神来了!
忙问道:“人在哪里?”
伙计见着于三爷这般反应,暗自庆幸自己上来通报了,瞧这情形,两人明显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于三爷快步下楼,目光落在南茉怀中的白狐上,狐狸是那个狐狸,身后的厮还是那个厮,可前面这人?
他眉头微蹙,莫非不是那位煞神?
“不知这位公子找于......”于三爷话未完,南茉便出声打断。
“于三爷这是不认得我了?”
这声音!于三爷心头一凛,果然还是那位煞神!
就是白净了!
没想到这公子长的这么……漂亮!
“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楼上坐。”
南茉轻轻摸了摸黑,淡淡道:“不必了。今日来,是想在你这赌场放些印子钱。”
于三爷先是一怔,随即会意,看来这位是手头紧了。
“公子何必麻烦,于某这就给您取些银子......”
他正要招手下去取,南茉挑眉打断:“于三爷误会了,我有银子,不过是图个新鲜,好玩。”
于三爷连连称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放眼整个赌行,谁敢来赌场放贷?也就这位煞神,看他好欺负。
“行嘞,我给您安排几个人,专门帮您算利钱。”于三爷满脸讨好地道。
可实际上,他心里憋屈得很!
不多一会儿,于三爷便让人把桌子、纸砚笔墨都准备妥当。
南茉悠然地坐在中间位置,黑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鱼则乖巧地坐在南茉一旁,手上还拿着南茉给她的棒棒糖。
兰和青也在一旁落了座,于三爷则在后面陪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脚步匆匆地朝着南茉这边走来。
他面色蜡黄,眼神中透着几分焦急,身上的衣衫虽还算整洁,却也看得出有几处补丁。
男子走到桌前,先是局促地搓了搓手,微微弯下腰,带着几分心翼翼地开口道:“这位公子,的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家中老母亲重病卧床,急需银子抓药治病,能否……能否借的一些银子,的愿意按您的规矩,按时还利钱。”
话间,他的目光不时地在南茉、桌子上的纸笔以及周围人身上游移。
南茉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
样!赌博就赌博,还咒自己老娘。
男子被她这么一看,心里头有些发毛,眼神不自觉地闪躲起来,但仍强装镇定,继续苦苦哀求着。
南茉冷笑一声,突然一拍桌子,吓得男子浑身一颤。
“实话实!”南茉声色俱厉地道。
男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嚎着:“公子,公子,的实在是手气背,这两日输得精光,想着翻本,这才出此下策。
而且的母亲真的病了,的也真的是为了给娘治病才来赌场的,您行行好,借的这一次,的保证,以后再也不赌了!”着,他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就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