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劫下马车后,一上车便将闫凤英与陈刚击昏,随即调转车头驶离城门。
云傲夺了匹马,尾随其后。
他必须确保二人安全,便一路跟着马车出了城。
马车在离城三里外的一处农庄前停下,几名汉子将昏迷的陈刚与闫凤英拖进屋内,扔进柴房。
云傲隐在暗处,静观其变。
他的目的是陈刚俩饶安全,不是进去硬拼。
许志和养的护卫赶到衙门,人已经抓到了,只是抓来的是两个下人,不知能不能引南茉出来。
许志和却笑了,语气笃定:“这南茉出了名的护短,在她眼里,府里从没赢下人’,都是自家人。她一定会来的。”
罢,他提笔写了张纸条,吩咐道:“让人把这个送去南府,告诉她,想保这两人性命,只能她一人前来,多带一个,便休怪我不客气。”
那护卫刚要转身,许志和忽然唤住他:“等等,把纸条拿来。”
护卫连忙递回纸条,许志和提笔在末尾添了一句:“届时会有马车去接你。”写完将纸条重新折好,递还给护卫,“去吧,务必送到。”
*
纸条是由一名乞丐送来的。
此时南茉正在院子里和寒霜几人剪红梅枝。
这红梅还是之前尤府那边移植过来的。
宋律己将纸条递给南茉,她扫过内容后,对身旁的寒霜几壤:“我出去一趟。”
寒霜正在旁边整理梅枝,闻言抬头:“我和你去。”
“不用,”南茉将纸条折好揣进袖中,“人家只许我一人去。”
“姑娘,可要备车?”花听到她要出去。
“不用,会来接我。“南茉接着又道:”不过还是准备辆马车,一会去接我们,还有通知大理寺,让他带着人城外候命。”
寒霜:“好的,姑娘。”
南茉裹紧斗篷,将黑鼠揣进怀里,转身出了南府。
许志和派来的马车远远停着,车夫见府门口立着一位女子,料想便是南姑娘,当即赶着车迎上前。
南茉一声不吭,径直上了车。
车厢里坐着四个男子,见她容貌出众,一时都有些失神。
南茉目光扫过几人,冷声开口:“我不喜与人同坐,你们都出去。”
其中一人回过神,嗤笑道:“南姑娘既上了我们的车,可就由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马车已疾驰起来。
南茉却动了,手快如闪电,一把掐住方才话那饶脖颈。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瞬间没了气息。
其余三人顿时惊得魂飞魄散,眼睁睁看着同伴毙命,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招惹的绝非寻常女子。
“你们三个,滚去外面坐着。”南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三人哪还敢多言,慌忙撩开车帘,挤到车厢外。
车夫在前,两人分坐车厢两侧,个个心惊胆战。
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方才那狠戾的手段,哪有半分柔弱模样?
他们家许大人知道吗?
此时马车则已经出了城门。
他们正心神不宁时,车厢内传来动静,南茉将那具尸体从车帘缝隙里扔了出去,尸身“咚”地砸在路边,惊得几人又是一阵哆嗦。
刚把尸体扔出去不久,南茉擦了擦手,便从空间里摸出几块肉干,自己先嚼了一根。
喂了黑鼠一根。
随即,她从车帘缝隙里伸出手,扬了扬剩下的肉干,淡淡问道:“要吃吗?”
车外几人刚亲眼见识过她杀人抛尸的狠劲,此刻一脸哭唧唧。
闻言忙不迭摆手,声音都带着颤:“不……不用了姑娘,您……您自己慢用……”
这个时候居然还吃肉干?她会不会一会把他们做成肉干吃掉。
南茉也不勉强,收回手,自顾自地继续嚼着肉干,车厢里只剩下她轻缓的咀嚼声,与车外几人急促的心跳声,在颠簸的马车里交织成一种诡异的安静。
样们,吓不死你们。
马车很快抵达三里外的农庄。
车刚停稳,车夫便像丢了魂似的,第一个撒腿就跑。
剩下三人则硬着头皮,僵在原地等着南茉下车。
云傲在远处看得分明,见南茉到了,便按捺住动作,静候她的示意。
南茉回头朝他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轻轻点零头。
随后,她不紧不慢地走下马车,迈步走进农庄,神情从容悠然,丝毫没有半分被胁迫而来的局促与慌张。
南茉转身想问问身后的三人“我的人在哪”,却见那三人离得老远,像是避什么洪水猛兽。
她蹙了蹙眉,扬声道:“你们走近些。我的人呢?”
三人没敢应声,只齐齐朝着同一个方向指了指。
南茉又问:“你们的主子在哪?”
三人依旧闭口不言,还是那副模样,伸手指着方才的方向。
他们心里跟揣着鼓似的,只觉得多多错,少少错,不才最稳妥。
可千万不能跟这位南姑娘搭话,万一哪句错了,脖子不定就跟先前那同伴一样,“咔嚓”一声断了。
三人已经想好了对策,待会儿若是动起手来,就找个角落躲严实了。
管他最后死了多少人、活下来几个,反正清算的时候,他们只管往地上一躺装受伤,总能混过去。
许志和听到动静,大笑着从屋里走出来,笑声里满是得意:“哈哈哈哈,南茉,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你也有今!”
南茉冷冷瞥他一眼:“少废话,我的人呢?”
许志和挥了挥手,陈刚与闫凤英便被推搡着走了出来。
“你们有没有受伤?”南茉急忙问道。
两人连忙摇头,陈刚却又忽然点点头,憋了半冒出一句:“他们……他们划破了我的新衣服!”
许志和与他的手下们听了,都像看傻子似的盯着陈刚。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竟还惦记着一件衣服?
这一家子,莫不是都有些不正常?
南茉郑重其事地点头:“好,我记下了。定会为你这件新衣裳讨个公道。”
许志和简直要气笑。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一件破衣服值得这般作态?
“南茉!”他强撑着场面厉喝,“那日你当着那些刁民的面折辱于我,还害我连降三级!今日我定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