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十四年夏,开京城外骄阳似火,大周水陆两军联营数十里,旌旗如林,甲胄映日,杀气腾腾。
王寅率领的四万陆军列阵于北郊,阮氏三雄的两万水师停泊于东郊汉江之上,水陆呼应,将这座高丽都城围得水泄不通。
城内仅剩两万守军,粮草仅够支撑一月,高丽王王楷困守宫中,终日惶恐不安,派使者往返周军大营数次,妄图以“割地纳贡”拖延时间,却被王寅一概拒绝。
“高丽王反复无常,今日再无谈判余地!”中军大帐内,王寅与阮氏三雄围坐舆图前,语气斩钉截铁。
他手指开京城区:“城内百姓早已对王族百官积怨已久,高氏掌权时横征暴敛,如今围城日久,粮草短缺,正是人心浮动之时。我等无需强攻,只需一记阳谋,便可让城内自乱阵脚。”
阮七急道:“王将军有何妙计?快出来,我等好趁机攻城!”
王寅取出早已拟好的《讨高丽檄文》,沉声道:“你等看此檄文,我已列出高丽王族与百官四大罪行:其一,欺压百姓,横征暴敛,苛捐杂税让民不聊生;其二,贪污奢侈,耗尽国库,王宫琼楼玉宇,百姓却食不果腹;其三,欺骗百姓,谎称大周‘嗜杀成性’,煽动对抗朝,实则为一己之私;其四,背信弃义,屡叛华夏,数百年间反复无常,耗费中原无数兵力财力。”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厉色:“我将派士兵把檄文射入城内,明告百姓:三日内,若能诛杀王族、百官以赎罪,周军入城后必善待百姓,免除一年赋税,分配土地;若执意顽抗,城破之后,屠城三日,鸡犬不留!”
阮二抚掌赞叹:“此计甚妙!借百姓之手清除顽敌,既省兵力,又能安抚民心,可谓一举两得!”
当日午后,周军士兵将数十万份檄文用强弩射入城内,纸张如雪片般飘落,迅速传遍开京街巷。百姓们争相传阅,檄文中的每一条罪行都戳中了他们的痛处。
一开始,开城的官员和士兵还能镇压,但高丽王族与百官平日里作威作福,横征暴敛,百姓们早已忍无可忍,如今围城日久,粮草断绝,不少人已开始挨饿,檄文的发酵,彻底点燃了他们的怒火。
“王族官员只顾自己享乐,让我们受苦,如今还要拉着我们一起去死!”
“大周皇帝了,杀了他们,我们就能活命,还能分到土地!”
“与其饿死或被屠城,不如拼一把!”
愤怒的呐喊声在街巷中回荡,百姓们自发聚集起来,手持棍棒、捕,朝着王宫与官署涌去。
王宫之外,守卫的士兵见百姓蜂拥而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大多出身底层,对王族百官同样心怀怨恨,此刻根本不愿阻拦,甚至有裙戈相向,加入百姓的行粒
王楷正在宫中与大臣们商议对策,听闻宫外传来震的呐喊声,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快!快派兵镇压!”他嘶声下令,却发现身边的大臣们早已各自逃窜,卫兵也寥寥无几。百姓们冲破宫门,涌入王宫,逢王族便杀,遇官员便砍,鲜血染红了宫殿的石阶与廊柱。
金仁存、李奎报等顽固大臣试图带着家眷逃跑,却被百姓们堵在街巷郑金仁存还想摆官威:“尔等草民,竟敢以下犯上!大周军入城后必不会善待你们!”
话音未落,便被一名愤怒的百姓用捕砍倒在地:“就是你们这些奸臣,欺骗我们对抗朝,害我们受苦!”李奎报想要求饶,却也被乱棍打死,尸体被抛入河郑
王楷穿着便服,带着几名亲信想要从密道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在附近的周军暗卫抓获。暗卫将他押到百姓面前,百姓们见状,纷纷上前唾骂,若不是暗卫阻拦,早已将他乱刃分尸。
宫城之内的厮杀持续了一日一夜,次日清晨,开京城内已血流成河,高丽王族与百官几乎被屠戮殆尽。幸存的百姓们推举出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手持王楷的玉玺与百官的首级,前往周军大营请降。
“大周将军,我等已诛杀叛乱的王族百官,恳请将军入城安抚百姓!”老者们跪在王寅面前,恭敬地献上玉玺与首级。
王寅见状,心中了然,当即下令:“传我将令,大军入城,严守军纪,不得骚扰百姓,不得焚烧房屋,善待归顺者!”
周军士兵列队入城,沿途百姓纷纷跪地迎接,眼中虽有恐惧,却更多的是解脱与期待。王寅与阮氏三雄并肩入城,望着城内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这场围城之战,未费一兵一卒便攻克了开京,正是“攻心为上”的绝佳体现。
入城后,王寅即刻下令:清查户籍,安抚百姓,开设粮仓,向饥饿的百姓发放粮食;张贴告示,重申“善待顺民”的承诺,凡愿学汉语、从汉俗者,一律平等对待;同时,派遣士兵收缴武器,搜捕残余的抵抗势力,稳定城内秩序。
阮氏三雄则率水师沿汉江巡逻,确保水路畅通,防止残余势力逃跑。阮七看着城内安定的景象,笑道:“王将军这阳谋真是厉害,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开京,比我们拼死攻城强多了!”
王寅微微一笑:“用兵之道,攻心为上。高丽王族百官失尽民心,早已是众叛亲离,我等只是顺势而为。如今开京已破,高丽大势已去,接下来便是彻底平定高丽全境,推行汉化政策了。”
十日后,王寅将开京大捷的消息上书洛阳,详细禀报了围城阳谋与百姓起义的经过。柴承乾接到奏疏后,龙颜大悦,下旨嘉奖:“王寅、阮氏三雄功勋卓着,各晋爵一级;参与起义的百姓,皆免除五年赋税,分配土地;高丽残余势力,务必彻底清除,不留后患!”
开京的陷落,标志着高丽数百年的割据统治正式终结。周军以极的代价,便攻克了高丽都城,彻底瓦解了高丽的统治核心。接下来,王寅与阮氏三雄将率军平定高丽全境,推行汉化政策,让这片土地真正融入华夏,实现下大同的愿景。
汉江之上,周军的战船依旧停泊,开京城内,百姓们开始重建家园,学习汉语,适应新的生活。高丽的命运,在这场阳谋与起义中被彻底改写,而大周的疆域,也终于拓展至东北半岛南端,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下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