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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大汉皇后何氏在此。”

何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努力保持着平静与威严,“皇帝蒙难,奸佞当道,黄巾肆虐,社稷危殆。幸得西域王,汉室宗亲刘封,忠义护持,护送本宫与皇子脱出险地。今黄巾百万围困洛阳,国都将陷,本宫以皇后之尊,皇子以先帝血脉之名,诏令西域王刘封,起兵东归,靖难勤王,扫除逆乱,匡扶汉室!曹纯将军,汝乃汉将,见本宫与皇子在此,见勤王诏令在此,安敢阻挠王师,延误救国?莫非欲阻挡救亡之师,坐视国亡不成?!”

何皇后这番话,是事先与刘封、徐庶等人反复斟酌过的,既表明了自身正统,又点明了刘封起兵的合法性,更将“阻挠王师”上升到了“坐视国亡”的道德高度,言辞犀利,直指要害。

关墙上,许多守军士卒已然动容。

他们或许不懂高层政治,但对皇后、皇子这些象征汉室最高统治者的符号,有着本能的敬畏。

亲眼见到凤驾皇子,又听到皇后亲口指控黄巾围城、国都将陷,许多人心中的平开始倾斜。

曹纯脸色变幻,额头渗出细汗。

皇后皇子亲临,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也让他承受的压力陡增。

他当然认得何皇后,眼前妇人那种长期居于高位的雍容气度,绝非寻常人可以伪装。

那两个孩童,虽年幼,但观其车驾仪仗,也非寻常。

“末将……末将拜见皇后娘娘,皇子殿下!”曹纯在关楼上单膝跪地行礼,声音干涩,“娘娘与皇子安然,乃社稷之福!然……然曹公将令如山,北疆防务关乎并州乃至司隶安危,末将身负守关重责,若无明确指令,擅自放大军入关,万一有失……”

“曹纯!”刘封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寒冰断裂,打断了曹纯的话。

刘封猛地策马上前几步,抬头直视关楼,目光如电,周身一股磅礴浩瀚的气势轰然爆发!

那不仅仅是久居上位的威严,更蕴含着高武世界绝世武将独有的、犹如实质的压迫!

关前的气流仿佛都为之凝滞,许多守军感到呼吸一窒,心头狂跳。

“你看看这关前!”刘封扬鞭指向身后无边无际、肃杀严整的苍胡大军,“此乃孤麾下三十万百战锐士!他们自万里西域归来,餐风饮雪,日夜兼程,为的是什么?不是为了一己私利,不是为了攻城略地!是为了拯救即将倾覆的大汉社稷,是为了解洛阳百万军民于倒悬,是为了诛杀弑君逆贼,告慰先帝在之灵!”

刘封声音越来越高,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与愤怒:“而你在做什么?你在用所谓的‘将令’、‘法度’,阻挡这支救国的大军!黄巾百万,此刻正在猛攻伊阙、虎牢!洛阳城中,将士浴血,百姓哀嚎,朝廷诸公翘首以盼援军!每拖延一刻,就有更多忠臣义士血染沙场,就有更多无辜百姓死于贼手!国之将亡,尔等却在此拘泥于区区关防之令,置下大局于何地?置皇后皇子诏令于何地?置这四百年汉室江山于何地?!”

声声质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曹纯和每一个守军心头。

许多士卒面露羞愧,低下头去。

刘封不等曹纯回答,猛地拔出腰间宝剑!剑身出鞘,龙吟隐隐,在夕阳下爆发出璀璨夺目的金色光华,仿佛有神龙虚影缠绕!

“孤再问你最后一次!”刘封剑指雁门关,声音冰冷彻骨,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与杀意,“开关,迎王师入关,共赴国难!孤念你忠于职守,可恕你先前迟疑之罪,日后论功行赏,亦少不了你一份!”

他话锋一转,杀气冲:“若再敢以任何理由推诿阻挠,视同叛逆,与黄巾同罪!孤这三十万大军,便立刻踏平你这雁门关!孤倒要看看,是你麾下这么多人守得住,还是孤的攻城锤硬!届时,关破之日,玉石俱焚,休怪孤剑下无情,定斩汝!”

“踏平雁门!踏平雁门!”身后三十万大军齐声怒吼,声浪如海啸般扑向关墙,震得砖石似乎都在簌簌发抖!

黄忠、关羽、马悍等大将同时催动气势,数道强悍无匹的罡气或凌厉气势冲而起,与刘封的气势连成一片,宛如实质的巨山,压在雁门关上空!

关墙之上,守军面如土色,双腿发软,许多弓弩手的手都在颤抖。

他们毫不怀疑,下面那位西域王和他的将领,绝对有实力做到!

那冲的气势,那严整可怕的军容,绝非虚张声势!

曹纯面色惨白,汗如雨下。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不仅仅来自关下那恐怖的军势和杀气,更来自皇后皇子的正统大义,来自刘封那番“救国”质问带来的道德压迫,也来自内心深处对“阻挡王师、坐视国亡”可能带来的千古骂名的恐惧。

他看了看关下威仪万千的何皇后和懵懂的皇子,又看了看杀气腾腾、仿佛下一刻就要发动进攻的三十万大军,最后想到兄长曹操南下时“谨守关隘,无令不得擅动”的叮嘱,以及当前中原糜烂、洛阳垂危的残酷现实……

两种念头在脑海中激烈交战。

坚守命令?关破人亡,成为千古罪人。

开关放行?违背兄令,但顺应大义,或许……兄长也能理解?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息都格外漫长。

终于,曹纯猛地一咬牙,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嘶声吼道:“开……开关!迎西域王殿下,迎皇后娘娘、皇子殿下,迎王师入关!”

“将军?!”身旁有心腹部将惊愕低呼。

“执行命令!”曹纯红着眼睛吼道,“一切后果,本将军一力承担!”他深知,再僵持下去,恐怕刘封真会下令攻城,届时一切皆休。

与其被扣上“叛逆”帽子打死,不如顺势而为,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更何况,皇后皇子在此,大义名分确实在对方手郑

沉重的绞盘声嘎吱响起,雁门关巨大的包铁城门,在无数道目光注视下,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了关内那条通往并州腹地、也通往中原血火战场的通道。

刘封眼中精光一闪,收敛了外放的磅礴气势,但威严依旧。他归剑入鞘,对黄忠、关羽微微颔首。

黄忠会意,举起手中大刀,声音响彻:“前军、中军,依次入关!保持队形,不得惊扰关中百姓!违令者,斩!”

“诺!”

苍胡大军,如同黑色的洪流,开始有序地涌入雁门关。

铁蹄踏在关内的石板路上,发出雷鸣般的回响。

旌旗如林,刀枪映日,那股百战精锐的肃杀之气,让关内所有守军和少数百姓屏息凝神,敬畏莫名。

刘封策马,护着何皇后车驾,当先入关。

经过关楼下方时,他抬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关楼上、神色复杂的曹纯,并未再多言,只是微微点零头。

曹纯看着下方滚滚而入、仿佛无穷无尽的苍胡大军,看着那面玄色“刘”字王旗从眼前经过,心中百味杂陈。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中原的局势,将因为这位西域王的强势回归,而发生翻覆地的变化。

而他今日开关的决定,也不知会将曹氏和自己的命运,引向何方。

“速派快马,以八百里加急,将今日之事,详报兄长与袁司空!”曹纯对身边亲信低声吩咐,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决然。

夕阳彻底沉入西山,最后一缕余晖映照着洞开的雁门关和那如同长龙般涌入关内的苍胡大军。

这支来自万里之外的强大力量,终于踏上了汉家的土地,正式介入了中原这场决定下归属的惨烈博弈。

而刘封东归靖难、剑指洛阳的消息,也将随着雁门关的洞开,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并州,传向司隶,传向那个正在血与火中挣扎的帝国心脏。

按照上述内容,以及之前发的,继续推演生成下一章内容,注意不少于四千字正文,首先是百万黄巾猛攻虎牢关、伊阙关两大关隘,曹操、皇甫嵩、朱儁守卫关隘,感觉到了压力巨大,对大汉未来感觉绝望。

其次是,洛阳城中百姓、世家们也是因为关外百万黄巾猛攻而忧心忡忡,哀声叹气,就在气氛压抑之时,曹纯安排的传令兵长途跋涉奔入洛阳,急报朝堂,袁逢、曹嵩以及一众文武百官闻听刘封携皇后、皇子以及三十万大军回归大汉,南下洛阳了,又惊又喜,惊的是刘封终究入大汉了,还挟持皇后、皇子,喜的是如今正需要大军进攻黄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