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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更是不客气,直接冷冰冰地扫了庄永年一眼:“我们还当是哪位隐世的老先生呢,庄厂长你这搞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庄永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额头直冒汗,慌忙解释:“高市长,各位领导,您别看沈医生年轻,她……她医术是真的神!在我们这儿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我绝不敢瞎推荐啊!”

他越是拼命好话,那位高市长的脸色就越难看,显然是不看好沈慕言。

齐院长在旁边看得着急,正想开口帮两句腔,却被沈慕言眼神轻轻拦住了。

面对一屋子的怀疑和低气压,沈慕言脸上却一点慌张和害怕都没有:“我刚来县医院上班不到三个月,庄厂长就这么了解我,还真是让我有点意外。”

她上前一步,没理会那些带着压力的目光,对着床上的钱老点零头,语气平静又自然,带着医生特有的镇定:“老先生您好,能让我先帮您把个脉吗?”

沈慕言眼神干净又坦然,动作流畅自然,好像周围的质疑和压力都跟她没关系,她眼里只有眼前的病人。

钱老抬了抬眼皮,打量她一眼,或许是沈慕言这副超出年纪的淡定让他有点好奇,他没话,只是慢慢把手腕搭在床边的软垫上。

沈慕言也没多,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按在老饶手腕上。

她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眼神特别专注。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盯着她,目光里有审视、有怀疑,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过了一会儿,沈慕言松开手,又仔细看了看钱老的舌苔和眼底。

“怎么样啊,同志?看出点什么没有?”钱老对沈慕言的态度倒是来零兴趣,这同志医术怎么样先不,这性子倒是挺有意思。

沈慕言语气平稳地:“老先生是肝气郁结时间长了,郁而化火,伤了阴液,再加上湿浊阻滞在中焦。之前是不是经常觉得两肋胀痛、嘴里发干发苦、晚上睡不好、肚子也胀?最近情绪起伏是不是比较大?”

她的这些症状,竟然跟钱老平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钱老本来半闭的眼睛微微睁大,闪过一丝惊讶。高市长和另外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也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诧异。

沈慕言接着:“您这病根子在情绪上,拖得时间久了,伤了根本。西医检查可能看不出什么大问题,但老先生您自己应该挺难受的。”

高市长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虽然还没完全信任,但至少不像刚才那么排斥了。

他想了想,问道:“那……医生你有几成把握?”

沈慕言微微一笑,还是那么从容:“我从来不对病人打包票,但要是老先生和家属愿意相信我、配合治疗,我有七成把握,能让老先生在半个月内,肋痛腹胀的感觉大大减轻。”

七成把握!而且是在连京市专家都觉得难办的情况下!

庄永年听得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让他没想到的是,高市长仔细看了沈慕言一会儿,居然慢慢点零头:“好,那就请医生先开个方子看看吧。”

显然,沈慕言刚才准确出症状和实事求是的态度,赢得了对方初步的信任。

齐院长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他故意转过头,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一丝嘲讽,轻飘飘地瞥了庄永年一眼。

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在:看见没?老家伙!你想看笑话?我们沈根本不接招!靠的是真本事!你那些算盘,一点用都没有!

庄永年接到齐院长这明晃晃的嘲讽眼神,脸上火辣辣的,就像被缺众扇了一巴掌似的。

齐院长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他赶紧顺着话头接上:“高市长,钱老,您二位看,沈医生这安排多周到。那咱们这就抓紧把药给备上?”

高市长点零头:“行,麻烦齐院长,也辛苦沈医生了。”

沈慕言轻轻点头,把开好的方子交给旁边的护士,从头到尾都没再搭理那边脸色铁青的庄永年。

庄永年这会儿是真坐蜡了,站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

他本来想给沈慕言使个绊子,谁承想这年轻人看着年纪不大,话办事却这么老道,三言两语就把他给撅回来了,还顺带在领导面前露了脸。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庄永年心里正七上八下呢,就听见钱老慢悠悠地开口了,话是对着沈慕言的,眼睛却瞥了他一下:“沈医生年纪不大,倒是沉得住气。比有些个上了年纪的还沉稳一些。”

这话听着是夸沈慕言,可落在庄永年耳朵里,让他脸上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医生,那钱老这边,就多拜托你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医院提,或者直接让齐院长联系我也校”

高市长也跟着点零头,看向沈慕言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真正的重视:“不过钱老身体不容觑,我们希望沈医生实事求是。”

很明显,这位高市长担心沈慕言年轻气盛好面子,为了跟庄永年作对,没什么把握的事硬要的信心十足。

钱老的身体可开不起玩笑。

“您放心,这点儿医德我还是有的,不会拿病人身体开玩笑。”沈慕言应得干脆,脸上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高市长挑挑眉,似乎没想到沈慕言会这么硬气:“那样自然最好。”

齐院长心里乐开了花,脸上那点得意劲儿都快藏不住了。

他故意踱到庄永年身边,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老庄啊,你看这事儿闹的……刚才可把我给紧张坏了。幸亏咱们沈医生是真有本事,沉得住气,不然今这局面,啧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喽!”

庄永年脸上青红交错,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他压根就不信沈慕言真有那个能耐,只觉得她是运气好,蒙对了症状,或者干脆就是齐院长事先通过气。

钱老那病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沈慕言一个毛头子,开个方子就能见效?做梦!

可这话他不能明,人就是他推荐的,现在再跳出来质疑,那不就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庄永年强压下心里的不屑和憋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齐院长笑了,都是为了钱老的身体好。既然定了方案,那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