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气得快要吐血,指着杜秋娘你了半不出话来。大儿子朱保:杜姨娘,如果没事,就带着你儿子回后院吧。我们和父亲还有话要。
杜秋娘:大少爷,正好我也有话要对老爷,赐终于等到了金鸡岭镇的盐务官空缺,需要五千银子做打点,希望老爷成全。赐也是朱家血脉,他做了官,也是给朱家长脸不是。
朱老爷冷笑:一个的盐官,一个月还不到十两俸禄,要什么时候才能赚回五千两银子?这是亏本的买卖,不做也罢。
杜秋娘:老爷,账不能这样算。士农工商,商贾在有钱也是下九流。做官可不一样,就算是个里正,也是最的村官。盐官虽然微不足道,但你们朱家好歹出了一个有官身的人。以后,朱家儿女嫁娶,也会让人高看几分不是。
这时,有个女声从后院传来:我朱家女儿出嫁,有十里红妆加持,不需要一个的盐官添脸面。杜秋娘,你个贱人,休想在从我朱家拿走一两银子。话之一是朱家当家主母任氏。
这任氏出身商贾世家,有经商之才,只可惜人貌丑了些。一个很大的鹰勾鼻破坏了她一张脸,让她看着又丑又凶恶。
杜秋娘问朱老爷:老爷,真不帮帮你儿子?任氏:杜氏,你个贱个,从花船上下来的烂娼妇。身子脏,心眼也脏。你那杂种儿子是不是老爷的还不知道呢?长得怎么一点也不像老爷。
杜秋娘冷笑:太太好大一个鹰勾鼻子,除三少爷外。大少爷,二少爷,还有两个姐都没有鹰勾鼻子,难道他们都不是太太生的?
任氏最忌讳人家拿她鼻子事,杜秋娘偏偏戳她的心窝子。任氏气得骂到:老爷,你要敢给这贱人一文钱,我和你没完。
杜秋娘:老爷不给也没关系,不就区区五千两银子,我到春香楼和花船走一遭,舍下脸皮和姐妹借上一借,保证能借来银子。不过,我这个人嘴贱。要是把朱家虐待妾室之子这种事告诉书人,不知他们感不感兴趣?还有蝴蝶玉佩,双面鱼陶罐这种事,可能书人会更感兴趣。
任氏满不在乎的:你去呀,又没人封住你的烂嘴,朱保却急得冷汗直流,他刚到当铺帮忙时,为了急于表现自己,那些利益熏心的事他可没少做。
有个衣着破烂的老头来当一块蝴蝶玉佩,老头是传家宝,因儿子和孙子都得了重病,要当五十两银子救命。朱保不允,人家的玉佩不值钱,只是普通玉石。活当最多五两银子,死当可以给他十两。老头急着拿银子去救人,十两银子买了传家宝。
朱保转手把蝴蝶玉佩卖给了多宝阁,得了十二万两银子。得了大便夷朱保,把这事当做丰功伟绩告诉朱老爷,在一旁侍候的杜秋娘都听在心里。
朱保用同样的手段,又骗了人家四面鱼纹陶罐,这回陶罐卖了二十万两银子。听那陶罐是个稀罕的宝贝,放里面的东西多久都不坏。把劣酒放进去,过几倒出来就变成美酒。后来被人买去当贡品献给帝王,得到鳞王丰厚的赏赐,朱保知道后还懊恼了一阵子。
朱保这种坑蒙拐骗,没有职业操守的行为,在朱老爷眼里是生财之道,他儿子是经商奇才,朱家在儿子手里一定会兴旺发达,便果断把祖爷朱家当铺交给了朱保。
朱保后来做的事,没有在告诉朱老爷,杜秋娘也没在听过。但有蝴蝶玉佩,四面鱼纹陶罐这两件事,就足以拿住朱保的七寸,让他不敢把杜秋娘逼急了。
朱保知道当铺的名声有多重要,自然不会让杜姨娘到外面乱。他阴毒的瞪着杜秋娘:你就不怕永远也走不出朱家?没有了你接济,就不怕你那个怂货儿子活活饿死?
杜秋娘:当然怕呀。所以,这几我就是带着儿子去访亲拜友。我的那些姐妹运气都比我好,比如春香楼的老鸨红玉,县府大饶五姨娘暮雪,玉奴花船上的柳玉奴,都还给我一个薄面。我今要不回到花船上,玉奴妹妹答应明替我鸣鼓伸冤。
朱保咬牙切齿的:算你狠。五千银子我给,但有一个条件,你们娘俩拿了银子立马给我滚蛋,永远不许在回朱家。并且发下毒誓,永不再提此事。
杜秋娘心中狂喜:成交。为表示我的诚意。我和儿子愿意写下断亲书,以后老死不和朱家往来。朱保看了朱老爷一眼,朱老爷:保,马上写断亲书,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贱人。
朱家主母任氏再一阻挠,不让儿子把银票给杜秋娘:我就是把银票烧了,也不给你这个荡妇。朱保一边让人把任氏拉进屋里,一边赶杜秋娘母子。
杜秋娘一手拿着断亲书,一手拿着银票,走出朱家大院,人还是晕呼呼的。这事怎会这么顺利?
到让她怀疑朱家是不是在暗地里放大招?她都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谁知朱家人这么不经吓。
朱监生:娘,我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做梦?平时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朱保,竟然给你五千两银子。
杜秋娘道:我也没想到他会给这么多。原本狮子大开口要五千两,最后讨价还价,得过三五百银就心满意足。谁知得了个意外惊喜。
儿子,这一定是老爷可怜我们母子受尽苦楚,这回让我们苦尽甘来。我们这就回去,买地盖屋,做个平平常常的农家人。你也别想在做当官的梦了,守着那些田地,平安过日子就好。娘不盼着跟你享荣华富贵,只要你平安喜乐,娘就很知足。朱监生感动得声音哽咽:儿子都听娘的。
安子娴家的木器作坊在过两日就要开张了,安老太公写了三张招工广告,分别贴在沼泽地出入口,致富路和为民店门边。安家将在黄泥村,杨家寨,朱家村大量招收会一技之长的手艺人,年龄不限,性别不限,工钱一十一文,不供饭食。有意者到宗祠外草棚里报名,额满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