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趴在顾辛肩膀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她低头看一眼，好多人没她高，她仰头骄傲。
顾辛侧头和奶团对视，奶团骄傲，“宝宝高高哒。”
顾辛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放下奶团，奶团仰视，“你是坏蛋。”着抱住顾辛大腿不肯走。
胖团子牢牢扒着哥哥的大腿，气呼呼竖起中指。
顾辛低头一笑，抱起奶团，“捣蛋鬼。”
奶团眨巴眼睛，左瞅右瞅，嗷呜一口顾辛脖子。
她等了几秒，顾辛低头盯着她。
奶团眼神漂浮着，低着脑袋，不话了。
顾辛擦去奶团嘴角的口水，“宝宝，不可以捣蛋哟。”
奶团放松身体，“知道咩。”
“啪啪啪。”顾辛抬起巴掌打奶团嘴。
奶团咧着嘴就要哭。
“捣蛋好意思哭，我就轻轻打了几下。”
奶团撅嘴，“你挑衅宝宝。”
“你咬我，你自己看看，多深的牙印。”
“宝宝看不到。”奶团紧闭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顾辛，你不爱我。”
顾辛凑过脸去，“亲我一口。”
“顾辛，你不爱我。”奶团气呼呼指控。
顾辛吧唧一口，“我爱你，我的宝宝大人。”
奶团擦擦嘴，声，“宝宝大人要，要。”
她瞥一眼，有点不敢。
“你抗揍吗？买了糖葫芦，不能买糖果，不然屁屁打烂。”
奶团叹气，“知道了咩。”她蹭蹭哥哥的肩膀，乖乖的下巴搭在哥哥的肩膀上，她超级喜欢哥哥抱。
早上太冷了，奶团冒个鼻涕泡，她指着鼻子，“哥哥。”
顾辛吓一跳，连忙擦去奶团的鼻涕，拉开衣服的拉链，将奶团塞入他衣服里，再拉上拉链。
奶团瞬间暖和许多，她露出脑袋。
顾辛从口袋拿出暖宝宝，“都怪哥哥记性不好，忘记给你贴暖宝宝了。”
他边边撕开包装，将暖宝宝卷一圈，轻轻搭在奶团的白脸蛋上滚动着。
微微的暖意袭来，奶团很舒服，呼出一口雾气。
她望着前方，“顾辛，宝宝好幸福。”
顾辛低头蹭蹭奶团的脸蛋，“哥哥也幸福。”
沈肆年垂眸看着奶团，心下失落，他和女儿的距离悄悄的拉远了。
奶团仿佛察觉目光，回头望，“爸爸，宝宝爱你。”
沈肆年眼中的哀伤化开了，“爸爸爱宝宝。”
奶团吸吸鼻子，“哥哥，宝宝的鼻子不会动了咩。”
顾辛搓搓奶团的脸蛋，“太冷了。”
“伊伊适应不了温度，我们先回去。”
酒店。
奶团取下围巾，在温暖的房间跑跑跳跳。
顾辛搅拌药，“来，宝宝喝一口。”
奶团推开杯子，低头看自己的脚丫，她擦擦冒出来的鼻涕。
顾辛抓住奶团的手臂，按住她的嘴灌了下去。
瞬间几下就喝完了，做完一切顾辛若无其事地擦擦奶团嘴，慢悠悠走了。
独留瞪着眼的奶包子，叉腰生胖气。
汪汪轻轻迈着碎步来，拱了拱奶团的肚子安慰。
奶团站着呲牙不动，她擦去鼻涕，“顾辛！”
顾辛慢悠悠来，擦去奶团的鼻涕，又慢悠悠走了。
沈肆年端着一杯温开水，抱起奶团，“伊伊喝点水。”
奶团是犟种，不肯喝。
顾辛抱起奶团，掰开她的嘴，直接就灌进去了。
他放下她，奶团站在原地举起胖手，“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顾辛打开行李箱，扒拉出一件毛衣，给奶团套上，又拿出腰凳。
奶团裹成球球，顾辛将她挂在腰间，她开心地挥手，她知道，等会哥哥带她出去玩，她乖巧极了，任由哥哥打扮。
出了酒店，依旧有点冷。
奶团身上暖呼呼的，她的胖手抱着暖宝宝，暖烘烘的，她戴着粉色的帽子，脸上戴粉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顾辛慢慢走着，奶团依旧到处瞧着。
沈肆年牵着汪汪，汪汪穿上了厚实的粉色毛衣。
大街上，大部分人都穿着袄子。
顾辛突然对冷有了实感，准确来，他不怕冷，伊伊怕，伊伊太了。
“对不起，宝贝，哥哥没注意。”
奶团仰头不理解哥哥道歉，但是她奶呼呼，“顾辛，我爱你。”
以前奶团喜欢喊哥哥，现在她喜欢喊顾辛。
“捣蛋鬼，我也爱你。”
冷风呼呼吹，打的脸有点疼，奶团缩在哥哥衣服里，她吸吸鼻涕，胖手戳戳戳，不安分。
穿过街道，走进一片梧桐林，高耸的树遮挡了不少冷意。
奶团抬头，“哥哥，好高咩。”
顾辛仰头看，人在树下好渺。
奶团挠挠脸蛋，“哥哥。”她到处瞅，扯掉口罩，“啊切！”
顾辛拿纸擦去鼻涕，抱紧她，“不许乱动。”
奶团眨巴眼睛，“唉，宝宝伤心，宝宝不咩。”
“人话。”
奶团戳戳自己的肚子，“宝宝想拉臭臭。”
“啊！”顾辛撒腿就冲。
沈肆年和汪汪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顾辛。
顾辛穿过梧桐树，按照指示方向，疯狂往公共厕所走。
路人感慨，“年轻就是好，跑的快。”
七拐八拐，顾辛终于走到公共厕所，他掏兜。
“我没纸了。”
奶团戳戳肚肚，“哥哥，宝宝要拉臭臭。”
顾辛左看右看，“算了，先拉再。”
一分钟后，沈肆年收到信息，“没带纸，救命！”
他低头笑笑，牵着汪汪往前走，树叶纷纷落下，落到汪汪尾巴上，汪汪甩甩灰尾巴，树叶落在地上。
此刻，顾辛望着从窗户飘来的树叶，又看一眼奶团的屁屁。
奶团警惕瞅一眼，“哥哥，你不能这样咩。”
顾辛摆手，“放心，哥哥不会，你相信哥哥。”
奶团戳戳肚子，“宝宝还没拉完咩，不能用叶子。”
五分钟后，沈肆年赶来了，奶团瞅见他松口气。
顾辛给奶团擦好屁屁，奶团乖乖的。
她洗干净胖手，牵着哥哥的手慢慢走着。
她不话，只是低头，“哥哥，宝宝要用纸哒，不能用叶子。”
“知道了，下次哥哥记住。”
奶团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