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钓鱼并非随心所欲,不过有个地方可以钓——附近的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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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里的鱼属于国有财产,但管理相对宽松,不钓的话鱼游走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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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也喜欢钓鱼,他同样选择去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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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大家买完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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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映茹骑着自行车将众人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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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离谭家村不远,来回大约四公里,步行也花不了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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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姐妹因谭映茹为她们买了东西,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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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她们还担心奶奶会责怪谭映茹乱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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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结果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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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不仅没有责备,反而显得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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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给你这些姐妹买些东西,她们的生活比你差太多了。”
^奶奶接过谭映茹买的衣物,轻声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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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映茹和丈夫如今每月工资加起来有一百多块,还有其他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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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家庭条件,在城里也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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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辉现在也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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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日子好了,回来帮衬一下兄弟姐妹,在谭奶奶看来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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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这些兄弟姐妹确实过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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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他们不努力,而是眼下实在难以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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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爸打算带大伯和二伯去京城饭店工作,让他们做帮厨。
^虽然现在不是正式工,但一个月也能挣二十一块多。”
^谭映茹提前将父亲的计划告诉了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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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奶奶听了,先是一喜,随后神情又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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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两个伯伯未必愿意去。
^他们脾气直,不会奉承人,去了城里不定会得罪人。
^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性子,不然早年镇上厂长食堂招厨子时,他们早就去了。”
^谭奶奶无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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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厨就是切菜、配材活儿,不用跟人打交道,一个月二十多块钱,比在乡下种地强多了。”
^谭映茹劝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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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奶奶能帮忙劝劝两位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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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家里实在困难,挣点钱总比种地强;另一方面,两位伯伯有手艺,给父亲打下手比外人可靠,至少不用担心他们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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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店工作了一段时间后,谭映茹深知其中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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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眼红他们的配方,想方设法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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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饭店如此,京城饭店想必也有类似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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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虽然嘴上不,但肯定也受过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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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映茹其实也希望两位伯伯能去帮帮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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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们在,她心里会踏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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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去劝劝你两个伯伯,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去。
^现在时代不同了,不用像以前那样低声下气像奴才一样,再差的职业也不会被人糟践。”
^谭奶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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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现在就连扫厕所也是光荣的劳动人民。”
^谭映茹对如今的制度似乎颇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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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世道,或许还有不尽如人意之处,但比起从前那封建年月,实在好上太多。
^人,总算活得像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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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谭映茹陪奶奶了几句话,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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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院中:
何雨柱已经将土肥制好。
^他估摸着,这肥料应当能种出特别的调味料来。
^毕竟酿酒剩下的酒糟,都来自空间种植的作物。
^土肥烧制完成后,他还特意洒了些空间灵水进去。
^这土肥经草木烧过,杂草种子早已烧死,因此灵水不会催生杂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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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这土肥得看紧,不能让人乱动,也不能往上面撒任何种子,万一坏了成分,就种不出咱们要的佐料了。”
^何雨柱再三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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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肯定替你们看好。”
^谭奶奶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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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着,厕所里传来何大清的喊声:“柱子,快来扶我一把……腿软,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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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何雨柱赶忙跑进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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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他搀着何大清从茅厕里慢慢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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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还能爬树替寡妇砍柴的汉子,才过半个下午,整个人就蔫了。
^走路扶墙,站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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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我肚子疼……这也没凉快多少,怎么病发得这么急?”
^何大清连话都虚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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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浑身没劲,那排便的地方更是 ** 辣地疼。
^如今擦都不敢用力,只能轻轻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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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别急,回去之后,花多少钱我都给您治。”
^何雨柱轻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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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儿子这么,何大清心里舒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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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回头多跑几家医院,看这病能不能断根。
^要不然一发作,简直要掉半条命……”
^何大清被何雨柱搀着,一瘸一拐地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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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他还能走路,晚上得再加点量。
^不然明早肯定闹着回去——那个朱寡妇都在家收拾行李了,听连两个孩子都准备带上。”
^谭映茹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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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得加把劲。
^不过最好找个人‘陪’他一起吃巴豆,不然他该起疑心了。
^今下午你爹递水给他,他都不肯喝,估计是你们一来他就拉肚子,心里已经犯嘀咕。”
^谭奶奶低声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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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陪我公爹一起吃巴豆???”
^谭映茹一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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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愿意啊?
“要不……让你爹来?”
^谭奶奶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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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后头的谭辉一听,顿时后背一凉,连忙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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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我体质差,扛不住这个。”
^谭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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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不肯,那你自己来?”
^谭奶奶看向谭映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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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不行!万一我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呢?吃巴豆那还得了……”
^谭映茹嗖地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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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这主意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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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谁的爹,谁负责。”
^谭奶奶目光一转,望向刚从何大清屋里出来的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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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校”
^谭辉立刻表示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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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意见。”
^谭映茹跟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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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奶奶也微微颔首,觉得这事儿非何雨柱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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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你过来一下。”
^谭奶奶朝何雨柱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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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还以为有什么好事,乐呵呵地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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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找我呀?”
^他脸上堆着恭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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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奶奶轻咳一声,犹豫片刻,还是不便自己开口,这有损他的形象。
^她转向谭映茹道:“映茹,这是你家的事,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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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谭映茹张大了嘴,让她来?
之前给公公喂巴豆,现在又要给自己丈夫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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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再下药的话,我成什么人了?”
^谭映茹转身就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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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男人吃药,那还像话吗?
这绝对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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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看着谭映茹逃也似地跑开,奶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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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恶人终究得她老人家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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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煮了碗稀饭,刚才让映茹端给你爹,他不肯喝,估计是起了疑心。
^现在需要有缺着他的面吃一口。
^你是何大清的儿子,这事得你来。”
^谭奶奶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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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何雨柱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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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看到他父亲何大清呕吐带血,场面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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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他现在可能百毒不侵,但巴豆算不算百毒之一,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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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难道要我去吗?”
^谭奶奶不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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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别生气,我没不去呀!”
^何雨柱连忙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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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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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何雨柱应下,谭奶奶转身从厨房端出早已备好的稀饭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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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拿着,怎么喂你爹喝,不用我教吧?”
^谭奶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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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知道怎么做。”
^何雨柱接过稀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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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去吧!”
^谭奶奶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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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端着稀饭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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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要喝这东西,他还没完全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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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何雨柱先取出空间里的灵水灌了几口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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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喝了一口人参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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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妥当后,何雨柱才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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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吃晚饭了,来喝点稀饭。”
^何雨柱走到何大清床前,准备扶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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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儿子手中的稀饭,何大清眼珠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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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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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儿子儿媳一来,他就开始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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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躺在床上仔细回想,他并没有吃儿子儿媳带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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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喜糖,他一粒都没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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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大家也是一起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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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还是他自己从锅里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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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多心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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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我不饿,不想吃。”
^何大清撑起身子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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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饿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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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早已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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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胃里空空,难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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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吃的话,待会儿再吃吧!我在厨房给你留点,这碗你不吃,那我先吃了。”
^何雨柱着端起碗直接吸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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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半碗后,何大清急忙阻止:“等等,我又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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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去给你盛。”
^何雨柱着就要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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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吃半碗就行,把你剩下的给我就好。”
^何大清直接伸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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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没有拒绝,将自己吃剩的大半碗稀饭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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