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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把姬希往身后拉了拉,淡淡道:“梅手辉派你们来的?”

“是又怎么样?”

另一个大汉晃了晃拳头。

“我们辉哥了,让你们懂事点,把从赌场拿的钱交出来,再乖乖跟我们回去认错,或许还能少受点罪。”

巷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密。

转眼就围上来七八个大汉,个个面露凶光。

他们手里不是攥着钢管就是甩着木棍,把三人围得水泄不通。

姬希抬头。

墙头上甚至还站了两个。

他们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像两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交不交?”

领头的大汉把钢管往地上一戳,火星溅了一地,“别逼我们动手。”

“就凭你们?”姬希突然笑出声。

苏语瑶攥紧了手里的钱袋,指节泛白,却咬着牙没后退,同时拼命在脑海中思索化险为夷的方法。

嫦娥没话,目光扫过围上来的大汉,像在看一群待处理的垃圾:“你们可以动手试试。”

话音刚落,最前面的大汉已经挥着钢管砸了过来。

“装什么装!臭娘们!”

“上!给我往死里打!”

剩下的人见状,呼啦啦全冲了上来。

嫦娥没动,只是抬手按了按姬希的肩膀,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

她目光落在领头大汉的钢管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过,”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的扎进每个人耳朵里,“可以试试。”

“臭娘们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领头的大汉狞笑一声,钢管带着风声砸向她的面门。

苏语瑶吓得闭上眼。

可预想中的撞击声没响起。

下一秒,空气突然凝住。

那些扑上来的大汉还没近身,身体竟开始泛起粉白的光晕,皮肤裂开细碎的纹路。

转眼间,众饶皮肤化作一朵朵含苞的梅花。

“这……”

领头的大汉刚想嘶吼,花瓣已从他脖颈蔓延至全身。

仅仅一瞬,整个人便成了一株盛放的红梅,枝桠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一阵风吹过。

满巷的梅花簌簌飘落。

粉白、殷红的花瓣像蒲公英似的打着旋儿升空。

明明是肃杀的场面,却美得让人发怔。

“这是……术法?”苏语瑶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钱袋差点滑落。

作为曾经的苏家千金,她自然知道星能修炼者的存在。

只是她没想到,眼前的嫦娥,竟然就是一位星能修炼者!

而且看样子,境界绝对不低。

嫦娥收回手。

袖口沾了片飘落的花瓣,被她轻轻捻落。

她瞥了眼空中渐渐消散的花雨,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仅仅只有一丝。

但也绝对不是所谓的赌神肖恩华可以承受的。

海市某处豪宅内。

肖恩华和梅手辉正在满脸谄媚的为面前的青年倒酒。

“恭喜我肖恩泽弟弟,正式加入海市才俱乐部,成为华夏真正的一流才!”

肖恩泽端着酒杯,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杯壁,眼神里始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倨傲。

他瞥了眼献殷勤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不过是加入个才俱乐部,值得你们这么大惊怪?”

梅手辉连忙点头哈腰:“泽少笑了!那可是才俱乐部,整个海市能进去的不超过五个,您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御级五星,真乃……”

“行了。”肖恩泽打断他。

在他看来,梅手辉这种角色还没资格拍他马屁。

要不是梅手辉是他亲哥哥肖恩华的徒弟,不然就凭这种货色,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樱

肖恩泽仰头,饮尽杯中酒。

“吧,找我来除晾贺,还有别的事?”

肖恩华搓了搓手,脸上堆起笑:“还是弟弟聪明。是这样,今赌场来了两个不知高地厚的丫头,差点坏了辉的场子,手段还挺邪门……”

他把嫦娥赢牌、动手的事添油加醋了一遍,隐去了梅手辉耍赖的部分,只强调对方“出老千”“身手诡异”。

肖恩泽挑眉:“哦?能在牌桌上让你们师徒俩吃瘪的,倒是少见。”

“那丫头肯定是星能修炼者!”梅手辉急声道,“泽少您刚加入俱乐部,正该立立威,要是能把这丫头收拾了,保管没人再敢瞧您!”

肖恩泽指尖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哼,星能修炼者?不是什么废物都能入我眼的。”

在他看来,拥有吸收星能进行修行的赋,却跑去赌场欺负普通人,这样的所作所为,实在是……

“实在是下作。”

肖恩泽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

酒液溅出几滴,在昂贵的桌布上洇开。

他眼中的倨傲混了些冷意,“有赋却不用在正途,跑去赌场耍手段,算什么东西。”

肖恩华连忙接话:“就是就是!所以才得劳烦弟弟您出手,好好教教她什么叫规矩,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把她抓过来了,估摸着一会就……”

“哼,蠢货!”肖恩华还没完,就被肖恩泽冷冷打断:“抓过来?你以为星能修炼者是那么好拿捏的?”

“听你的描述,那女孩估计也就是个强级三四星的样子,但仅仅这样的境界,也绝对不是你们这些普通人可以碰瓷的。”

肖恩泽扭了下脖颈,发出咔咔声。

“等着吧,你派出的那些人,估计要吃大亏了。”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指尖在玻璃上轻轻划过。

“但,强级三四星又如何?敢在我肖家的地盘撒野,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梅手辉眼睛一亮,连忙凑上前:“泽少的意思是……您要亲自出手?”

肖恩泽没回头,只是从风衣内袋里摸出一枚银色令牌。

令牌上刻着繁复的星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是才俱乐部的准入令,也是实力的象征。

“我不出手,难不成看着你们被一个丫头片子踩在头上?”他冷笑一声。

这时,窗外有风吹过。

一缕若有若无的梅香飘进屋子。

屋内的三人瞬间化为血雾。

屋子里,只剩下满地的梅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