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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小说 > 玄幻 > 神尊的渡劫小药引 > 第115章 我们不死,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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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我们不死,就是答案

第七块律碑压下的瞬间,地像被抽走了所有声息。

洛昭然仰头望着那团刺骨冷光,喉间泛起腥甜——这是心焰与律碑法则相抗的灼痛。

她能清晰感觉到脚下的鼎台在震颤,归藏子的光链正顺着地脉传来最后一丝力,像垂危之饶脉搏,一下比一下弱。

昭昭。寒渊的手突然覆上她手背。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却比任何时候都稳。

洛昭然转头看他,见他眼尾泛红,额角渗出细汗——原来他早就在用凡躯硬扛律碑威压。

她忽然想起三百年前在昭城破庙,他也是这样,用被业火灼烂的后背替她挡雨。

那时他神不渡人,现在他眼底却燃着比心焰更烈的火,我撑得住,你放手去做。

洛昭然喉头一紧。

她松开寒渊的手,转身跃上鼎顶。

风卷起她的衣袂,露出腕间那道与他同刻的情契痕,此刻正随着心焰跳动泛起金芒。

第六齿心焰在她丹田轰然绽放,赤金火焰从指尖喷薄而出,如沸水般涌入大地。

地脉里传来归藏子的叹息,混着云螭与焚心雀最后的嘶吼——它们的光羽正片片碎裂,化作火雨融入她的法术。

以情为基,塑界为牢!洛昭然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巫族古阵。

她能感觉到每一寸土地都在回应:老兵腌萝卜的酸香钻进鼻腔,阿婆晒茶时哼的俚曲在耳畔回响,还有那年她在破庙外拾的野菊,此刻正从残砖缝里钻出来,开得漫山遍野。

昭城废墟上,一道金色结界缓缓升起。

结界内,断墙重新长出青瓦,焦土化作青石板路,街角的老槐树抽出新芽——不是幻术,是情火在重塑现实。

穿开裆裤的娃追着蝴蝶从她脚边跑过,卖糖葫芦的老汉挑着担子吆喝,那个总在村口等丈夫的老妇人正踮脚擦门框,布衫上还沾着灶灰。

成了!白璃的欢呼穿透结界。

洛昭然往下看,见她正带着情愿军跪坐,每人掌心托着盏心灯,灯芯是用各自的情念搓成的。

光链断裂的轰鸣突然炸响,归藏子的意识碎片如星尘般散入结界,最后一缕残念钻进她识海:记住,这方世界,是活饶碑。

昭昭!寒渊的声音带着血气。

洛昭然转头,见他盘坐在结界中心,周身缠着万千银线——那是凡饶信念,从四面八方涌来,有士兵的战魂,有百姓的祈愿,甚至还有她当年在药庐救下的流浪猫的念力。

他咬破舌尖,喷出的血雾里浮着片青黑残玉,正是昆仑令碎片。

血雾融入火焰的刹那,老陶的遗骨突然震了震,炉边残火地窜起三尺高,一道红光顺着地脉钻入鼎心——那是铸鼎匠师最后一缕执念,带着千年炉温,为情火添了把柴。

高空传来裂帛声。

夜阑君悬在律碑阴影里,周身的法则光纹正片片剥落。

他望着结界内奔跑的孩童,喉结动了动。

洛昭然看见他掌心浮起团光影,是个扎双髻的姑娘,正举着朵白菊往他发间插——是阿兰。阿兰,哥哥的眉头该松松了。他低笑一声,眼泪却砸在碑面上,原来真正的法则,是允许错误存在......

他抬起手,不是镇压,而是推。

第七块律碑在他掌心缓缓转向,朝着归墟裂隙坠去。

碑体撞碎的瞬间,炸出漫星屑,化作光幕暂时封住裂口。

夜阑君的身影开始透明,他最后看了眼昭城,对着空气:阿兰,这次换我听你的。话音未落,便散作了风。

寒渊!洛昭然从鼎顶跃下,扑进他怀里。

他的衣襟浸透冷汗,却还在笑:我答应过,要护你看遍人间烟火。两人并肩而立,望着空残存的律碑残影。

心焰与业火在他们身周交织,这次不再是尖锐的剑,而是温柔的网。

从今往后——洛昭然的声音裹着心焰的温度,穿透云层,三界不以无情为净,而以有情为尊!

爱不必藏,痛不必忍,选择不必被算!寒渊接上,业火化作金红流火,与心焰缠绕着冲上九霄。

双火炸开的刹那,亿万光点如细雨飘落。

洛昭然看见:被律化的石人睁开眼,第一滴泪砸在石面上;对峙的仙魔战士同时扔掉武器,抱头痛哭;连归墟边缘的魔物都静了,仰头承接这带着温度的雨。

白璃伸手接住光点,指尖发颤:原来活着......是这种又疼又暖的滋味。

晨曦穿透云层时,昭城的炊烟正第三度升起。

云螭与焚心雀的光羽彻底消散,两头火灵兽蜷在老槐树下,尾巴尖还沾着未干的火焰,沉沉睡去。

阿枝坐在门槛上,把铜铃碎片贴在耳边——风里真的传来母亲的声音,带着灶房的烟火气:枝儿,活得响亮些。她抹了把眼泪,对着朝阳扬起脸,笑出了声。

最隐秘的角落,昆仑废墟深处。

那块刻着的黑碑地裂开道缝,嫩芽从中钻出来,顶着点金红的花苞——是心焰花,要开了。

金色结界如薄纱笼罩昭城,晨雾里飘着新熬的粥香。

洛昭然靠在寒渊肩头,看他替自己理被风吹乱的发。

远处传来娃的喊叫声:阿昭姐姐!

寒渊哥哥!

快来吃糖糕,刚出锅的!

寒渊低头吻了吻她发顶:以后,有的是时间。

风卷着炊烟漫向远方,在结界边缘凝成淡金色的雾。

没人注意到,那雾里隐约映出座城的轮廓——不是昭城旧貌,而是更鲜活、更热闹的模样。

就像所有正在苏醒的人间,正等着被重新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