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结束后——
会场主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课长，为什么刚才不问杰诺斯有关于进化之家的事...”
话音未落，人事课长突然转身。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大。
会场主管被这目光钉在原地，西装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课...课长？您这是...”
“你以为...”
人事课长每个字都像冰锥般刺出，“我不知道杰诺斯和苏乾背后站着谁吗？”
手掌猛地拍向桌面，震得茶杯里的水面剧烈晃动：
“背心一族！现在加上杰诺斯，他们背后足足有四名S级英雄！”
茶水在杯壁撞出细的波纹，倒映着人事课长扭曲的面容：
“更可怕的是那个苏乾...明明只是A级，却被杰诺斯尊称为‘老师’...”
会议室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发出病态的嗡鸣。
沉默片刻后，人事课长道：“从今往后...关于进化之家的事...”
“我明白了！”
会场主管九十度鞠躬，后颈的汗珠滴落在真皮座椅上。
“原来如此...以老师的实力，根本不需要面试环节吧？”
杰诺斯的机械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对吧？老师？”
杰诺斯抬起头，却发现琦玉正背对着他站在窗边，手中的成绩单在阳光下泛着惨白的光泽。
“哦，当然。”
琦玉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平静，
“毕竟我只是个71分的c级英雄呢。”
琦玉缓缓转身，逆光中那张平日里总是呆萌的脸此刻笼罩在阴影里，整个人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什么？”
杰诺斯的金色瞳孔剧烈收缩，内置的分析系统瞬间启动。
机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原来刚才...是把c的上半部分误看成S了吗？”
“这种事情就别分析了啊...”
琦玉的嘴角抽搐着，额头暴起一根青筋。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杰诺斯脸上瞬间露出严肃的表情，机械关节发出危险的嗡鸣声，“我这就去要求重新评定——”
“千万别！”
琦玉慌忙拽住杰诺斯的机械臂，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太丢人了...要是被苏乾那家伙知道...”
就在这时，花板的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
“请杰诺斯先生、琦玉先生注意，英雄协会将于16点在第三讲堂举行合格者明会...”
“总之还是先走吧。”
琦玉泄气地晃了晃那张皱巴巴的成绩单，阳光重新照在他光亮的头顶。
“能合格就行，排名什么的...”
琦玉摸了摸肚子，又变回了那个呆萌的模样。
“赶紧结束回家吧，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了。”
——第三讲堂内，刺眼的聚光灯将讲台照得通明。
蛇拳斯内克身披黄黑相间的蛇纹战袍，布料上的鳞片纹路在强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首先，恭喜二位通过测试。”
斯内磕声音像蛇信般冰冷黏腻，目光冷冷地扫过台下仅有的两位合格者——
正鼓着腮帮子嚼口香糖的琦玉，以及坐在座位上挺直腰杆、双臂抱胸的杰诺斯。
看着琦玉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斯内磕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从牙缝里阴阳怪气地挤出话语：
“看来似乎有位是踩着及格线进来的。”
金属讲台在斯内磕掌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建议你珍惜这份运气。”
斯内磕手指如蓄势待发的毒蛇般刺向空中，黄黑相间的袖口在空中划出凌厉的轨迹。
“别以为通过测试就万事大吉了。”
斯内磕声音带着蛇类特有的嘶哑，每个字都像浸透了毒液，
“从此刻起，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将代表英雄协会的颜面。”
这时，坐在下面的琦玉因为感到无聊，吹起了泡泡。
“你这家伙——！”
斯内克额角暴起青筋，黄黑相间的蛇纹战袍无风自动。
他猛地撑住讲台边缘，金属台面在指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竖瞳缩成针尖大：“你有在听我话吗？”
“从明开始，你那张蠢脸会挂在协会官网首页——
整个大陆的人都会看见你吹泡泡的蠢样！”
“如果不想要丢脸的话......”
着，斯内克如蛇般蹿上讲台边缘，黄黑战袍“猎猎”作响。
他的身形突然诡异地扭动起来，战袍化作黄黑相间的残影。
“看好了！”
脚尖在讲台边缘游走如蛇行，金属台面被踏出细密的凹痕，
“霍！哈！”
每一记蛇拳都撕裂空气，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尖啸。
最后定格的动作里，斯内磕指尖指向琦玉的脑袋，战袍下摆仍在高频震颤：
“...就努力成为我这样伟大的英雄。”
琦玉吹出的泡泡越来越大，粉色的泡泡都快要比他的脑袋还大了。
突然，“啪”的一声。
粉色泡泡终于爆了，黏了琦玉一脸。
“琦玉老师，您没事吧？”
一旁的杰诺斯瞬间站了起来，满脸担忧地道。
然而，他们师徒二人之间的互动却让展台上的蛇拳斯内克像是变成了丑。
蛇拳斯内克脸上的表情很是挣扎，皮笑肉不笑地道：
“等到成为A级英雄，在英雄协会里多少还是能有点发言权的。
可以随时给那些不懂事的家伙扣分、降级。”
越到后面，蛇拳斯内磕表情就越狰狞，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现在看琦玉非常不满。
“给我记好了啊。”
台下的琦玉却用手捏了捏粘在下巴处的口香糖。
“今晚上吃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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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渐西下，杰诺斯和琦玉结伴走在回家的路上。
“英雄的职业化刚好是在三年前开始的。”
看到琦玉拿着英雄协会的宣传单，杰诺斯在一旁细心地解释起来。
“什么嘛？才三年。”
琦玉撇了撇嘴。
“据当时大富翁阿格尼的孙子被怪人袭击，后来被一个路过的无名英雄救了。
阿格尼得知此事后，就想要建立这样一个制度，于是投入私人财产组建了英雄协会。”
宣传单上，阿格尼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被夕阳染成橘色，尤其显眼的是那个标志性的“屁股下巴”。
琦玉盯着看了两秒，完全没把这张老脸和三年前那个哭鼻子的鬼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