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悄悄滑落的泪珠,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如果这个秘密让你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让你对着我的时候总忍不住想躲,那它就不是秘密,是绑着你的绳子。”
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声音柔得能裹住所有不安:“有没有可能,你的担心的只是多余的。”
秦依依摇头,“不会的。”完,她迅速转移话题,“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顾景行没有戳破她的刻意转移,只是顺着她的话轻轻点头,俯身亲了一下她的温热的红唇。
过了好一会,他这才松开,紧接着道:“要不要一起洗?”
“我洗过了。”
顾景行笑了,“再洗一次也无妨。”
秦依依后退两步,“用不着这么麻烦。”
顾景行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那去床上等我。”
此刻顾景行把床上二字得十分之暧昧。
秦依依刚想话,他转头就走进浴室。
秦依依僵在原地,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胸膛。
她磨磨蹭蹭挪到床边,却没敢坐上去,只是挨着床沿站着,眼神不由自主飘向浴室的方向。
水流声哗哗响着,像是在敲打着她紧绷的神经。
她脑海里不自觉浮现黄色颜料,同时感觉到唇瓣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瞬间又软又烫。
她拍了拍脸,自己给自己打气,“秦依依,你给我清醒点。”
“清醒什么?”浴室内传来顾景行的声音。
秦依依吓一跳,忙道:“没什么。”
“是不是在想我?”
秦依依忙道:“你别话,洗你的澡。”
几刻钟后,浴室门突然被拉开,秦依依猛地回头,撞进顾景行含笑的眼眸里。
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发梢滴着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锁骨窝,又隐没在浴巾边缘。
秦依依羞红着脸,“你干嘛不穿衣服?”
顾景行勾唇一笑,嘶哑:“等下就睡了,何必再穿上衣服,那得多麻烦。”
秦依依的脸一下子红了,“你、你……”
顾景行一步一步朝着她逼近,“我怎么了?”
秦依依猛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床头,眼底泛起水光:“你离我远点!”
顾景行却顺势俯身,单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圈在臂弯里:“现在想躲?晚了。”
见秦依依埋进自己胸膛,他轻笑出声:“都老夫老妻了,还那么害羞。”
秦依依感受到他温热的皮肤,耳尖烫得吓人,“就算是,你也不能……”
话没完,就被顾景行附身亲了亲脖颈,他声音沉哑:“不能什么?嗯?”
秦依依一阵酥麻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脚趾不自觉地收着。
顾景行见了,幽深的眼眸微暗,舌尖从脖颈到下巴再到红唇辗转缠绵。
秦依依双眼迷离,无意识地抬手勾住他的脖颈,细碎的喘息混着轻哼溢出唇瓣:“顾景协…”
他喉间滚出低沉的笑,吻得更沉,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红唇,嘶哑应道:“我在。”
下一秒,他吻得越发放肆。
……
第二早上,秦依依起床,这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像被人碾过似的。
“不行,下次一定不能顺着他胡来。”
“一点都不顾及腹中胎儿。”
此刻秦依依语气中还夹杂着几分咬牙切齿。
她伸了伸懒腰,给自己换上一套淡蓝的长袖,下身搭配黑色喇叭裤这才走出房间。
一抬头就看到家里二老扛着锄头,“你们这是要去菜园子?”
周翠华点头,“对,早饭在桌子上,记得吃。”
“奶奶,知道了。”秦依依声音软糯应道。
“对了奶奶,今晚不用做我的饭了。”
周翠华好奇问:“怎么,你要出去?”
“不是,家属院有人邀请我去她家做客。”
“还有人邀请你去吃饭啊,不错。”
“奶奶,怎么得我人缘很差似的。”
周翠华没好气道:“你人缘本来就差。”
“奶奶,哪有人这么自己孙女的。”
“现在你就见到了。”
秦依依反驳道:“那是我懒得社交,才不是人缘差!”
周翠华已经扛着锄头走到院门口,闻言回头睨她一眼,眼角的皱纹都带着笑:“行,是你厉害,晚上去人家里规矩点,听见没?”
“知道啦!”秦依依摆摆手,刚想再什么,就见爷爷在一旁帮腔:“依依懂分寸,你就别瞎操心了。”
周翠华哼了声,却还是叮嘱道:“记得早点回来,别让人留你到太晚,女孩子家不安全。”
秦依依心里一暖,“放心吧奶奶。”
周翠华这才满意,跟着爷爷脚步轻快地往菜园子走,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补一句:“桌上的鸡蛋羹趁热吃,凉了腥!”
秦依依笑着摆摆手,“知道了。”
随后目送二老走远,隐约间听到自家爷爷的声音,“依依都那么大了,你怎么还当她是个三岁孩。”
“她再大,在我眼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秦依依笑着来到客厅,掀开盖饭材罩子,果然看到里面的鸡蛋羹还有边上米粥和一碟切得细细的酱黄瓜。
酱黄瓜咸香爽脆,正好能解鸡蛋羹的滑腻,配着温热的米粥下肚,胃里又暖又舒服。
吃饱后,秦依依想到这么多没去看过姬家,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这么一想,秦依依便待不住了,出了家门,来到码头,买票坐上船。
此时船上的李荷花见到秦依依,笑着连忙招了招手,“依依。”
秦依依循声望去,忙笑着走过去:“荷花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李荷花往旁边挪了挪,让她坐下,“去城里买点粗粮,家里的粮食不够吃。”
“原来是这样。”
“那你出岛干什么?”
秦依依回道:“去看望一下老朋友。”
李荷花啧了一声,“顾团长对你可真好。”
“还校”
李荷花凑近,神秘兮兮道:“我听你答应去林清雅家里吃饭?”
秦依依看向她,“有问题吗?”
李荷花皱着眉,压低声音:“她那人很古怪,你去她家可得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