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道长,听你会道法?”
有些喝高聊杜迁凑到自酌自饮的公孙胜身边,好奇的问道。
林冲等人也好奇的竖起了耳朵:他们从张杰那里学到了内功,
自然对公孙胜手里可能掌握的超凡力量十分好奇。
况且身为一个大宋人,怎么可能对传中可以修道成仙,
得道飞升,自此长生不老、逍遥自在的道法没有一点念想?
自古以来皇帝寻求长生不老者众,不提那些昏庸无能之辈,
自认为德过三皇、功过五帝,自称皇帝的秦始皇寻仙问道的事流传甚广;
奠定大唐的辉煌,被誉为‘龙章凤姿,
日之表’的唐太宗李世民晚年也有服用‘金丹’的记录;
而大宋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官家更是自称‘教主道君皇帝’呢!
“贫道才疏学浅,只是略懂、略懂而已。”
公孙胜放下手中的酒杯,语气十分的谦虚。
不过在场所有人都在看出他身上展现出的那一股傲气,
显然他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不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有幸见识一番道长你的道法?”
王伦笑眯眯的问道。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臭道士是不是真的会道法。
要是真的会也就算了,要是是装神弄鬼的,可就不要怪他王伦揭穿了。
主公座下的第一走狗之位非他王伦莫属,
可不能被这惯会拍马屁的臭道士抢走。
“这…”
公孙胜有些迟疑。
他下山的时候他的师父罗真人就告诫他不要随意展示道法,免得惹祸上身。
可感受到上首传来的那一道目光,他就下定了决心:要想在这梁山立足,
在张杰心中留下重重的印象,非得给他们一个震撼不可。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展道袍,稽首道:
“既然各位头领、兄弟如此热情,道就卖弄一番了。
要是展示得不好,还望诸位不要在意。”
“公孙先生谦虚了!”
“公孙道长,可需要我们准备些什么贡品?”
公孙胜摇了摇头:“我这道法不需法坛,
唯一的要求就是需要一个开阔的地方。
若在此处展示,怕是会造成破坏,这就不美了。”
“大威力的道法?”
听公孙胜这么一,杜迁、刘唐等人就更来劲了。
杜迁更是在心中暗暗比较:
不知这位公孙道长的道法和他们梁山的大炮比如何?
不过他还是觉得还是大炮厉害一些:毕竟大炮摧城拔寨势如破竹,
却从来没有听那一个道士可以轰破城门、城墙的。
即使如此,他心中对公孙胜的道法依然期待非常:
这可是一种新的超凡力量。
“那我们走?”
虽然是这么,但在场所有人却没有一个人擅自行动,
而是把目光全部都集中在端坐于上首的张杰身上。
这这八百里水泊梁山,张杰才是毋庸置疑的老大,
唯有得到他的首肯,这件事才能继续下去。
“诸位兄弟如此有心,我又怎么会扫了你们的兴呢?”
同样对公孙胜的道法好奇的张杰欣然同意。
他到时要看看这道法是不是如内力一般的超凡力量,
还是其他晦涩难懂、神秘非常的东西。
得到张杰的首肯后,一行人兴致勃勃的来到一处芦苇荡前。
梁山坐落于八百里水泊中,什么都可能缺,
就是不可能缺这种荒无人烟的芦苇荡。
“灵灵、地灵灵,地神灵显威灵!”
张杰一行人站在十数米开外,只见公孙胜手持桃木剑,
披头散发,口中念念有词,踏罡步斗,
一身宽大的黑褐色道袍大袖飘飘,端是仙风道骨。
看得一旁的刘唐、白胜等人一愣一愣的:
若要真的有世外高人,怕就是如此吧。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挥舞一番桃木剑后,公孙胜怒目圆睁,抬手往芦苇荡之中一挥。
轰隆!
一声巨响在下一瞬响起。
哗啦、哗啦。
扑棱、扑棱。
芦苇荡中原本还算平静的水面溅起一朵数米高的水花,
附近的几根芦苇杆也被折断,惊起了不知多少在芦苇里筑巢的水鸟。
“这难道就是传中的掌心雷?”
震惊不已的白日鼠白胜喃喃自语。
他不由暗暗在心中回忆自己往日有没有得罪公孙胜,
可不要哪一被他用道法一掌打得粉碎,死无全尸可就太冤枉了。
便是晁盖神色都一凝:他虽然自负身有勇力,
得江湖朋友抬爱,称一身“托塔王”,
但要是让他来接公孙胜这一记道法,怕也是不会好过,
若是打到要害,怕是他这托塔王再也坨不起塔了。
“这、这…”
身为读书人,一直信奉“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吴用也瞠目结舌。
即使他向来不相信什么神鬼之,便是卜卦什么的也只认为是一种心理安慰,
但眼前水花迸溅、芦苇断折的一幕还是太冲击他的三观了。
摆着pose的公孙胜十分满意晁盖他们的反应,
可让他有些疑惑的是梁山这边无论是张杰这位寨主,
还是王伦等军师、头领都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张杰也就算了,乃是梁山寨主,是他算定的贵不可言的贵人,
胸中自有沟壑,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不怎么奇怪。
可一看就知道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汉的杜迁几人怎么会这么淡定?
‘难道在我之前已经有其他的同道上过梁山了?’
公孙胜眉头微皱,心中猜测道。
‘可这掌心雷乃是我二龙山紫虚观的秘传道法,
其他的同道即使知道,也不太可能施展得出来才是。’
他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