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海苔成新宠，联合出远海
“新风号”带回的海苔干在南方港口一炮而红。商行的掌柜尝过后，当即拍板订下全年的货，还特意嘱咐：“就用你们那竹篾筐装，透着股海岛的清爽劲儿，城里太太姐们就爱这个调调。”
消息传回红旗生产大队，社员们的劲头更足了。王婶带着女人们在滩涂上圈出片海苔田，退潮时施肥，涨潮时引水，忙得脚不沾地；顾长风则和周师傅琢磨着改良竹筐——在筐沿编上圈细藤，既结实又好看，还能挂在墙上当装饰。
邻岛的王大哥也带着人来了，背着满满两麻袋海苔干，眼睛亮得很：“晚秋妹子，长风兄弟，按你们的法子晒的，你瞅瞅中不中？”
林晚秋抓了把海苔，手感干爽，闻着有股清冽的海味，忍不住赞道：“比咱头批晒的还好！王大哥，你们这手艺，能当范本了。”
顾长风拿出新编的竹筐：“试试装这个，商行了，这筐子单卖都有人要。”
王大哥看着竹筐上的细藤花纹，啧啧称奇：“还是你们心思细！往后，咱就跟着你们学，保准不砸‘海岛风情’的牌子。”
没过多久，周边几个海岛都加入了进来。林晚秋牵头成立了“海苔产销联盟”，定下三条规矩：统一晾晒标准，确保海苔干水分不超过三成；统一包装样式，都用带细藤边的竹筐；统一收购价格，多劳多得，绝不压价。
联盟成立那，码头上摆满了竹筐，里面装着绿油油的海苔干，像一片的绿海。张建国站在“新风号”的甲板上，举着喇叭喊：“今，咱不只是送海苔出岛，是送咱海岛饶日子出岛！往后，咱抱团干，让所有海岛都富起来！”
“新风号”第三次出航时，甲板上堆的海苔筐比工艺品还多。这次顾长风没亲自掌舵，而是让队里的年轻后生李跟着老渔民学掌舵——他，“新风号”不能只靠一个人，得有更多人能撑起这船帆。
林晚秋则带着王大哥的闺女芳，教她记账、验货。芳是邻岛第一个读完初中的姑娘，算盘打得比谁都快，眼里的光比海面上的太阳还亮。
“晚秋姐，你咱这海苔，能卖到外国去不？”芳一边核对着订单，一边问。
林晚秋指着远处的货轮：“你看那些船，能去的地方，咱‘新风号’也能去。只要咱的海苔好，别外国，月球上有人咱都能想办法送上去。”
芳被逗得直笑，手里的算盘打得更响了。
船到港口，商行的掌柜亲自来接货，看着码得整整齐齐的海苔筐，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你们这联盟真是神了！海苔质量比上次还好，连筐子都编得越来越精致。”他递过张订单，“这是出口的单子，外国人就爱这口大海的鲜味，要得急，下个月就得交货。”
林晚秋接过订单，上面的数字让她心里一跳——竟是往常的五倍。芳凑过来看，眼睛瞪得溜圆：“这么多？咱能赶出来吗？”
“能。”林晚秋笑着拍她的肩膀，“联盟里这么多岛，每家出点力，啥坎过不去？”
返航时，“新风号”的船舱里多了台显微镜——是林晚秋特意买的，用来检测海苔的杂质和水分。她还从城里带回几本水产养殖的书，打算分给各岛，让大伙科学种养海苔。
“这玩意儿能看出啥？”李掌舵时，瞅着显微镜好奇。
“能看出海苔里的虫子，还有水分够不够。”林晚秋调着焦距，“咱的海苔要出国，就得按外国饶规矩来，一点马虎不得。”
顾长风凑过来看，显微镜下的海苔纹路清晰，干干净净。他忽然笑了：“你这是把【星际3021年农业科学家星禾】的法子，用到海苔上了。”
“可不是嘛。”林晚秋关掉显微镜，“科学的法子，能让咱少走弯路。”
船快靠岸时，远远就看见码头上聚了好多人。石头举着新画的海苔田，蹦蹦跳跳地喊：“晚秋姐，王婶海苔收了好多，够装一船啦！”
林晚秋望着那片熟悉的海岸，心里像被海苔的鲜味填满了，踏实又鲜活。她知道，“海苔产销联盟”只是个开始，就像“新风号”的帆，只要风不停，就能带着一群人往前闯，把岛的日子，过成连大海都装不下的热闹。
甲板上，芳正在练习用显微镜，阳光透过镜头，在她脸上投下的光斑。顾长风站在舵旁，和李着航线的事。林晚秋靠在船舷上，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所谓的远方，从来不是孤零零的航行，而是一群人踩着浪，把一个个岛，连成了一片更宽的岸。
“下趟，”她对顾长风喊，“咱带各岛的人去港口看看，让他们知道，自家的海苔，能走到多远的地方。”
顾长风回头笑，风把他的声音送过来，混着海浪声，格外清亮：“好！”
“新风号”的帆又鼓了起来，载着满船的希望，向着更宽的海，稳稳地驶去。
“新风号”靠岸时，码头上的热闹劲儿比过年还足。各岛的人都来了，背着刚收的海苔干，围着林晚秋问东问西。王大哥搓着手笑：“晚秋妹子，听要带咱去港口？俺这辈子还没见过大轮船呢！”
“不光见轮船，”林晚秋笑着挥手，“还带你们去商行看看，咱的海苔干摆在柜台上，是啥样！”
出发那，码头上挤了三十多号人，都是各岛挑出来的代表。芳背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账本和铅笔，见人就笑：“我爹让我把港口的样子记下来，回去画给大伙看。”
“新风号”这次走得格外稳。顾长风让李掌舵，自己则陪着大伙在甲板上话，指着远处的灯塔讲航行的规矩，又教年轻人辨认洋流——哪些海域的海苔长得肥，哪些季节的风浪最顺，得头头是道。
林晚秋则把显微镜搬到了甲板上，让各岛的人轮流看海苔样本。“你们看这根海苔，”她调着焦距，“上面有沙粒，就得再洗三遍；要是水分超过三成，晒出来就容易发霉。”
有个老大娘眯着眼睛看了半，忽然：“这玩意儿比咱老眼尖多了！往后收海苔，先让它‘瞅’一眼！”
大伙都笑了，甲板上的风里，混着海苔的清香和笑声，格外舒坦。
到了港口，商行的掌柜特意带着他们去了仓库。一进门，就看见成排的竹筐堆得整整齐齐，上面贴着“海岛风情”的标签，绿莹莹的海苔干透过竹篾的缝隙露出来，看着就喜人。
“这些都是发往外国的，”掌柜指着墙上的世界地图，“从这儿装船，走一个月，就能到那些画红圈的地方。”
王大哥凑到地图前，用粗糙的手指摸着那些红圈，忽然红了眼眶：“真没想到，咱岛边捞的海苔，能走这么远……”
芳拿着铅笔在本子上画，嘴里念叨着：“竹筐要摆三层，标签得贴在右边……”画着画着，忽然抬头问林晚秋，“姐，咱能在标签上画个海鸥不？就像‘新风号’船头雕的那样。”
“咋不能？”林晚秋眼睛一亮，“这就疆品牌标识’，【2000年互联网创业者赵野】过，得让人家一看见，就知道是咱海岛的货！”
从港口回来，各岛都动了起来。王大哥带着人在滩涂上搭起了“晒苔棚”，用玻璃顶挡雨，还按林晚秋的，在棚里挂了个黑板，每记着日照时长和湿度；有个岛的后生学着用显微镜，整抱着那台机器研究海苔，被人笑“成了书呆子”，他却不在乎：“这是学问！”
林晚秋则和顾长风琢磨着改良包装。顾长风编了批竹筐，筐底垫着晒干的海藻，既防潮又好看；林晚秋在标签上画了只展翅的海鸥，旁边写上“海岛直采，自然晾晒”，芳用算盘算过，这样包装的海苔，在港口能多卖两成价。
出口订单交货那，“新风号”的甲板上摆满了新包装的海苔筐，阳光下，竹篾闪着浅黄的光，海鸥标签在风里轻轻晃。石头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个新玩意儿——用贝壳串的风铃，挂在筐子上，风一吹就“叮铃”响。
“这样，海苔在船上就不孤单了。”他仰着脸。
林晚秋笑着把风铃挂好，忽然听见顾长风喊她。转头一看，他正站在船头，手里拿着块海柳，上面雕着只的海鸥，翅膀张得大大的，嘴里还叼着根海苔。
“给你的。”他把海柳递过来，耳根有点红，“芳，标签上的海鸥，得有个‘原版’。”
林晚秋捏着那块海柳，木头的温润混着海苔的清香，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她抬头看向远处，各岛的渔船正往“新风号”这边靠，船上载着新收的海苔，帆上的太阳，亮得晃眼。
“起锚喽！”顾长风的声音在码头上回荡。
“新风号”缓缓驶离港口，身后跟着几艘载满海苔的渔船，像一群跟着大鸟的鸟。林晚秋靠在船舷上，看着手里的海柳海鸥，忽然明白，所谓的“联合”，不是把大家拧成一个样，而是让每个岛都亮出自己的本事——你会晒苔，我会编筐，他懂航行，凑在一起，就成了谁也比不聊力量。
风又鼓满了帆，海鸥在船尾追着飞。林晚秋知道，这船还会带着他们走更远的路，而那些藏在海苔香里的日子，会像这帆上的阳光，越来越暖，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