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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竹荫深处的蝉鸣

第一百二十一章:竹荫深处的蝉鸣

入伏的蝉鸣刚在竹梢炸响第一声时,念潮正蹲在竹楼后的溪边,用凌澈寄来的“水质检测仪”测溪水。仪器屏幕上跳出行字:“含氧量92%,适合溪鱼繁殖”,他刚把数据发到跨时空红包群,就听见念雪在竹荫里喊他。

“哥!沈阿姨寄的‘竹编捕蝉笼’到了!”念雪举着个精巧的竹笼跑过来,笼身编得像朵半开的竹花,笼口的竹篾呈螺旋状,蝉进去就出不来。她头上戴着周伯编的竹编凉帽,帽檐缠着圈野菊,跑起来时野菊瓣簌簌往下掉。

竹楼的廊下,周伯正用竹刀削着竹片,打算给捕蝉笼加个提手。“慢着点跑,”他抬头看了眼日头,“这时候的蝉刚脱壳,翅膀还软,别惊着它们。”竹刀划过竹片的“沙沙”声,混着远处的蝉鸣,像支细碎的曲子。

跨时空红包群的消息跟着蝉鸣一起涌来——

【沈清晏】:“捕蝉笼的竹篾浸过艾草水,能防蚊虫。给念雪绣了个‘蝉形荷包’,里面装着薄荷脑,挂在笼柄上,她追蝉时就不招蚊子了。”视频里她正往荷包上绣蝉翼,银线在绿绸上闪着光,“对了,蝉蜕收集起来别扔,晒干了能入药,我找了个竹盒给你们寄去。”

【赵野】:“我家丫头非要跟你们比赛捕蝉!刚把她的‘声波诱蝉器’装上电池——这玩意儿能模拟雄蝉的叫声,雌蝉一听见就飞来!还寄了袋‘椒盐蝉蛹’,油炸了下酒,香得很!”背景里传来女孩的尖叫:“爸!诱蝉器的线缠竹枝上了!”

【星禾】:“培育了‘荧光蝉’,晚上会发光,不过得等黑才出来。给你们寄了‘蝉鸣记录仪’,能录下不同种类的蝉叫,我比对过,你们那儿的‘竹蝉’叫声频率最特别,像吹竹笛。”附带的音频里,蝉鸣清亮得像碎玻璃相撞。

【凌澈】:“捕蝉笼的螺旋口角度调了三次,保证蝉进得去出不来。做了个‘蝉类图鉴’程序,拍张照就能识别品种,还能显示它们的羽化时间。对了,溪边的竹节虫别碰,有些会分泌毒液,我标了分布图在程序里。”

【石头】:“从滩涂捡了些‘蝉形贝壳’,壳上的纹路跟蝉翼似的,给念雪当玩物。还晒了‘海蝉干’,其实就是鱿鱼干,烤着吃跟蝉蛹一个味,就是没那么吓人,给念潮下酒正好。”照片里的贝壳白生生的,确实像展翅的蝉。

念潮帮念雪把蝉形荷包系在笼柄上,薄荷的凉气混着竹篾的清香,驱散了些暑气。“往东边竹丛去,”他指着阳光最盛的地方,“竹蝉喜欢在那儿蜕皮。”

兄妹俩刚走进竹丛,就听见“滋啦”一声,一只翠绿的蝉刚从壳里钻出来,嫩黄的翅膀还皱巴巴的。念雪屏住呼吸,慢慢把捕蝉笼凑过去,竹篾的阴影刚罩住蝉,它就本能地往里爬,螺旋口一收紧,再也出不来了。

“抓到了!”她兴奋地举着笼子转圈,笼里的蝉扑腾着翅膀,发出细碎的“扑棱”声。竹编凉帽上的野菊瓣掉了一地,像撒了把碎金子。

周伯提着竹篮跟过来,篮里装着刚摘的竹荪和木耳。“别总抓活的,”他笑着摇头,“留几只蜕壳的蝉衣,你沈阿姨等着入药呢。”他弯腰捡起片完整的蝉蜕,薄得像层玻璃纸,在阳光下能看见上面细密的纹路。

竹楼的厨房里,林晚秋正用竹蒸笼蒸着糯米,准备做“蝉形凉糕”。糯米的甜香混着竹笼的清香漫出来,她往面里加零菠菜汁,揉出翠绿色的面团,用竹刀刻出蝉的眼睛和翅膀。“等会儿蒸好了,给笼里的蝉也摆个造型,”她笑着,“看它们认不认得自己的样子。”

午后的蝉鸣越来越密,像要把整个竹楼都裹起来。念潮躺在竹榻上,听着凌澈发来的蝉鸣记录仪,里面混着赵野女儿的尖叫和石头捡贝壳的笑声。念雪把蝉笼挂在竹梢,自己蹲在旁边数蝉蜕,竹编凉帽歪在脑后,荷包上的蝉形刺绣在风里轻轻晃。

周伯坐在竹荫下编竹扇,竹丝在他手里翻飞,很快就成了把带着蝉纹的扇子。“再过些日子,蝉就该老了,”他扇了扇风,“到时候摘些竹实,跟蝉蛹一起炒,那才叫香。”

跨时空红包群里,【沈清晏】发了张绣完的蝉翼荷包,银线绣的翅膀上还沾着点金粉,像撒了星光;【赵野】拍了段女儿追蝉的视频,女孩的草帽掉在泥里,手里的诱蝉器还在“吱吱”叫;【星禾】晒出荧光蝉的照片,暗夜里像只发着绿光的灯笼;【凌澈】的程序更新了,加了“蝉鸣翻译”功能,竹蝉的叫声其实是“热啊——热啊——”;【石头】烤了海蝉干,照片里的鱿鱼干卷成圈,还真像只缩起来的蝉。

傍晚时,念雪把大部分蝉都放了,只留了只翅膀最完整的。林晚秋的蝉形凉糕刚蒸好,翠绿的糕体上用红豆点出眼睛,竹笼的纹路印在糕底,像蝉趴在竹枝上。念潮把凉糕摆在竹盘里,跟笼里的蝉对照着看,惹得念雪直笑。

周伯喝着竹心茶,看着孩子们打闹,突然:“你们看这蝉,在土里待好几年,就为了夏叫这一个月,多像咱们啊。”

念潮没话,只是把蝉笼举得高了些,让最后一缕阳光照在蝉翼上。那翅膀已经变得透亮,像块翠绿的宝石,振翅时带起的风,仿佛能吹透整个夏。

红包群的【全体成员】消息弹出来时,暮色刚漫进竹丛。那是张拼贴画:沈清晏举着蝉翼荷包,赵野追着草帽跑,星禾对着荧光蝉记录数据,凌澈调试着记录仪,石头举着海蝉干大笑,而竹楼这边,念潮的竹榻在竹荫里晃,念雪的蝉笼挂在梢头,林晚秋的凉糕冒着热气,周伯的竹扇摇出细碎的风。

图下写着:“蝉鸣的日子,短得像场梦,却又长得能刻进骨头里。就像这些跨时空的惦念,哪怕只响一声,也够撑过整个寒冬。”

念雪把最后那只蝉放走了,看着它飞进暮色里,蝉鸣声渐渐远了。她摸了摸荷包上的蝉,突然:“明年它们还会来吗?”

周伯笑着扇了扇竹扇:“会的,只要这竹丛还在,蝉鸣就不会断。”

晚风穿过竹枝,带来远处溪水的凉意,蝉鸣渐渐稀了,可那股子热闹劲儿,却像蒸凉糕的热气,久久不散。念潮看着竹盘里的蝉形凉糕,突然觉得,所谓夏,就是要有点吵闹,有点清甜,有点盼着明年还能再见的念想,才不算白过。

夜色像浸了水的棉絮,一点点压下来,竹丛里的蝉鸣渐渐低了,只剩几只晚归的还在断断续续地叫,像在跟白日的热闹道别。

念雪蹲在竹楼的廊下,手里捏着片蝉蜕,指腹蹭过那层半透明的壳。沈清晏寄来的竹盒就摆在旁边,她刚把今捡的蝉蜕全装进去,盒盖一扣,听见里面“哗啦”响,像把整个夏的细碎声响都锁了进去。

“哥,你沈阿姨收到这个,能配出多少药?”她抬头问念潮,月光刚好落在她睫毛上,投下一片浅影。

念潮正帮周伯收竹编工具,闻言回头笑了笑:“至少够治半个镇子的头疼脑热。”他把竹刀插进刀鞘,金属碰着竹鞘“咔嗒”一声,“凌澈蝉蜕能明目,你追蝉,倒该留两片自己泡水喝。”

“才不要,”念雪把蝉蜕往竹盒里塞得更紧,“沈阿姨这是药材,不能瞎用。”她忽然想起什么,踮脚往竹丛里看,“星禾叔叔的荧光蝉,今晚能出来不?”

话音刚落,竹梢那边突然亮起一点幽绿,像颗掉进叶缝里的星星。紧接着,第二点、第三点……顺着竹枝爬过来,忽明忽暗,衬得整片竹丛像浮在夜里的光海。

“来了!”念雪拽着念潮的袖子就往那边跑,跑两步又想起什么,折回来抱起竹盒,“得让沈阿姨也看看,这比她绣的蝉翼荷包亮多了!”

周伯站在廊下看着,手里的竹扇慢悠悠晃着,扇面上的蝉纹在月光下若隐隐现。他喊了句“别跑太远”,声音混着晚风漫开,被竹枝筛成一缕缕的,落在孩子们身后。

念潮跟着念雪钻进竹丛,荧光蝉停在叶片上,翅膀扇动时会洒下细碎的绿光,像谁把萤火虫的翅膀缝在了蝉背上。念雪举着手机拍照,闪光灯一亮,惊得蝉“扑棱”飞起来,绿光在竹枝间窜,像群会飞的星子。

“凌澈的程序能识别这个不?”念雪举着手机追,屏幕上还停留在蝉类图鉴的页面。

“试试就知道。”念潮帮她稳住手机,镜头对准一只停在竹节上的荧光蝉。程序“滴”地响了声,弹出一行字:“荧光竹蝉,夜间活动,翅膀含荧光素,遇光会增强亮度——别碰,它的尿液带微量荧光剂,蹭衣服上洗不掉。”

“啊?”念雪赶紧缩回手,看着自己的白裙子,吐了吐舌头,“幸好没摸。”

竹丛深处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了。念潮皱眉:“谁在那儿?”

没等回应,就见赵野的女儿从叶缝里钻出来,手里的声波诱蝉器还在“滋滋”响,裤腿上沾着泥,头发乱得像团草。“我爸非让我来送新烤的蝉蛹,”她举了举手里的油纸包,一股椒盐香顺着风飘过来,“你们这儿的荧光蝉能入药,让我抓两只回去。”

“可别碰,”念潮指了指程序上的字,“凌澈标了,这品种娇气,抓了容易死。”

女孩撇撇嘴,把油纸包往念雪手里一塞:“那这个给你们,我爸配竹心茶喝,解腻。”她眼尖,看见念雪怀里的竹盒,“这就是装蝉蜕的盒子?沈阿姨早了,让我捎两包防潮剂过来,她南方梅雨季快到了。”

着从背包里掏出来两包白色颗粒,塞进竹盒缝里。“我爸还在溪边钓夜鱼,要钓条竹鱼给你们炖汤,让我先过来打个招呼。”

念雪眼睛一亮:“竹鱼?周爷爷竹鱼的肝最嫩,做鱼冻最好吃!”

“可不是,”女孩往溪边指了指,“他带了冰桶,钓上来就处理干净,让你们现在就生炭火。”

念潮抬头看了眼色,月光把竹影投在地上,像幅摊开的水墨画。他听见周伯在竹楼那边喊“水开了”,大概是林晚秋在煮竹心茶。远处的蝉鸣彻底歇了,只剩风吹竹叶的“沙沙”声,还有溪边隐约传来的甩竿声。

“走,”他拽着念雪往回走,“先泡茶,等鱼上钩。”

念雪抱着竹盒,手里攥着那包椒盐蝉蛹,荧光蝉的绿光在身后慢慢暗下去,像被夜色收进了口袋。她突然想起周伯傍晚的话——蝉在土里待好几年,就为了叫一个夏。那这些跨时空寄来的防潮剂、蝉蛹、还有沈清晏绣的荷包,是不是也像蝉一样,隔着千里万里,就为了在某个瞬间,把日子烘得热热闹闹的?

竹楼的灯亮着,像颗浸在水里的夜明珠,把门前的竹坪照得透亮。周伯已经支起了炭炉,林晚秋正往陶锅里舀溪水,竹勺碰着锅沿,“叮叮当当”响。念雪把防潮剂塞进竹盒,又把沈清晏寄来的蝉翼荷包挂在炉边,薄荷脑的凉气混着炭火的热气漫开来,她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这样的夏,确实值得蝉在土里等上那么多年。

跨时空红包群的提示音又响了,是【全体成员】的消息。念雪点开,还是张拼贴画,只是画面里多了溪边甩竿的赵野,举着防潮剂的女孩,还有竹丛里亮着的荧光蝉。图下新添了行字:“有些等待不用数日子,就像梅雨季的防潮剂,像冰镇的竹鱼汤,像隔着屏幕递过来的防潮剂——到了时候,自然就来了。”

念潮正往炭炉里添竹炭,火星子“噼啪”跳起来,映得他脸红红的。“发什么呆?”他拍了拍念雪的后背,“茶泡好了,先倒一杯。”

念雪回过神,接过周伯递来的竹杯,茶水里漂着片竹心,像片的船。她喝了一口,清苦里带着回甘,就像此刻的日子,有点淡,却越品越有味道。

溪边突然传来欢呼,赵野的大嗓门撞碎了夜色:“上钩了!够大!”

念雪和念潮对视一眼,都笑了。炭火“噼啪”地舔着锅底,很快就要迎来带着竹鱼香的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