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基因携带者登记与管理法案》。”司夜的声音很冷，“表面上是为帝国安全，实际上是为了强制检测和控制所有高匹配度、高安抚力或拥有特殊能力的雌性——目前符合条件的人，只有你一个。”
楚昭问：“墨辰知道吗？”
“知道。他正在军部会议上与银珞的支持者对抗。”司夜，“但这不是最严重的问题。”
他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投射在两人之间的空中：“银珞与‘暗影’内部的一个叛徒合作，准备对你采取行动。要么绑架，要么……更极赌手段，元帅不在，你现在比较危险。”
“暗影？你的组织？”
司夜点头，深紫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叛徒已经被处理了。但其他人可能会继续执校”
楚昭握紧了手：“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墨辰？”
“因为墨辰是帝国元帅，他的行动受到太多关注和限制。”司夜看向她，“而我是暗影的首领，我有不同的处理方式。”
悬浮车驶入一个地下隧道，周围的光线暗了下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楚昭问，声音里有一丝警惕。
“一个安全的地方。”司夜。
几分钟后，悬浮车停在一个地下车库。司夜带楚昭走进一部需要多重生物识别的电梯。电梯下降了很久，至少到霖下十层以上。
电梯门打开时，楚昭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设计风格冷峻而奢华。高挑的花板上是模拟星空的全息投影，墙壁是深色的金属板，上面流动着数据流。整个空间分为几个区域：生活区、工作区、训练区，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实验室的区域。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个安全屋。”司夜解释。
司夜走向生活区，示意楚昭坐下，“你需要在这里待几，直到墨辰解决银珞那边的威胁。”
楚昭环顾四周，这个空间虽然豪华，却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孤寂感：“墨辰同意吗？”
“他不知道这里。”司夜坦率地，“但如果你要求，我可以联系他。不过我不建议这样做——银珞很可能在监控他的通讯。”
楚昭感到一阵不安。她信任司夜，但这种被暗中保护的感觉还是让她不舒服。
“司夜，我不喜欢这种被安排的感觉。”她。
司夜看着她，深紫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理解：“我明白。”
他顿了顿：“你可以把这里当作临时避难所，这里的设施齐全，你可以继续你的研究，我会提供你需要的任何设备。”
楚昭沉默了一会儿。“你会在这里吗？”她问。
“大部分时间。”司夜，“我有一些工作要处理，但我会确保你的安全。”
他走向一个控制台，操作了几下。一面墙壁变成透明，显示出外面的景象——不是地下，而是某个山顶的风景，远处是连绵的山脉和星空。
“虚拟景观，但数据来自真实地点。”司夜，“如果你需要新鲜空气，那边是模拟生态区，有真实的植物和循环空气。”
楚昭看着那逼真的景象，心中的抗拒稍微减轻了一些：“谢谢。”
“不必。”司夜，“我去准备一些食物。你自便。”
他走向厨房区域，留下楚昭独自探索这个地下空间。
她走到透明墙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尽管知道是虚拟的，但那辽阔的视野还是让她感到一丝安慰。她注意到墙角有几盆紫眠草——司夜似乎特别喜欢这种植物。
厨房传来轻微的声响。楚昭走过去，看到司夜正在准备简单的餐食。他的动作流畅而精准，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你经常住在这里吗？”楚昭靠在门框上问。
“偶尔。”司夜没有回头，“当我在帝都需要一个完全隐蔽的落脚点时。”
“听起来很孤独。”
司夜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习惯了。”
晚餐很简单但美味。两人在餐桌前坐下，气氛有些微妙。楚昭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不知从何问起。
“司夜，”她最终还是开口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甚至不是……”
她停住了，不知该如何定义他们的关系。
司夜放下餐具，深紫色的瞳孔认真地看着她：“楚昭，在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已经独自生活了很久。作为暗影的首领，作为4S精神力者，作为深渊王蛇的返祖种……我见过太多人性的阴暗面，也习惯了孤独。”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但你不一样。你的精神力纯净得不可思议，你的灵魂……温暖得像从未被污染过。在你身边，我精神海中的那些毒素会安静下来。”
“这不是感激，也不是责任。”司夜继续，“这是一种……本能的选择。我的血脉认定了你，我的灵魂渴望靠近你。但我知道你有墨辰，他不接受我，所以我选择等待和守护。”
他的坦率让楚昭心跳加速：“司夜，我……”
“不需要现在回答。”司夜轻轻摇头，“吃饭吧。”
晚餐后，司夜带楚昭参观了整个安全屋。实验室里的设备比帝国科学院的还要先进，训练区有各种针对精神力和体能训练的装置，工作区则连接着暗影的加密网络。
“你可以使用任何设备。”司夜，“这里的网络绝对安全，银珞的人追踪不到。”
“你为什么信任我。”楚昭。
“你是我100%的匹配者，也是唯一能净化我精神海的人。”司夜平静地，“如果连你都不能信任，这世上就没有可信任之人了。”
深夜，楚昭被安排在一个舒适的客房休息。床很软，环境安静，但她睡不着。
她打开光脑，想联系墨辰，但又想起司夜的警告。最终，她只发了一条加密信息：“我安全，勿担心。需要暂时离开几。爱你。”
几分钟后，墨辰回复了：“你在哪里？我派人接你。”
“安全的地方。暂时不能告诉你位置。对不起。”
这次墨辰的回复慢了很多：“是司夜吗？”
楚昭犹豫了，但最终还是诚实地回答：“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