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白若云问道.
“真没有.”林非对着白若云淡淡一笑.
“你怎么能这样呢.”白若云蹙着黛眉.将朱唇高高撅起.一脸的不悦.嗔怨道：“你应该知道.既然我没有吃好.她又怎么可能吃好呢.而且.她也是你的……”
“她是我的什么.”林非问道.
白若云低声：“女人……”
林非捏了一下白若云粉嘟嘟地俏脸.拿过女人手中的汤匙.舀了一些粥.送到她的唇边.“好了.不去管她.快喝吧.”
“我不喝.”白若云把头别到一边.“今算是看透你了.口口声声爱.实际却不是.真怀疑你和我在一起的动机……”
林非浅笑着道：“傻老婆.刚才还在生我的气.现在又心疼起艾琳来了.你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白若云嘟着嘴气呼呼地道.
“不逗你了.”林非轻声道：“实话.我当然知道她也没有吃好.刚才已经给她送过去一些牛奶和甜点.她可不像你.见到那些吃的比见到我还亲.接过去连句话都没就低头吃了起来.”
“你的是真的么.”白若云蹙着黛眉问道.
“我没必要骗你.”林非收住笑容.指了指粥碗.“这粥只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仅此一碗而已.”
“你也是.为什么不多做一些呢.”白若云娇嗔道.“气鬼.”
“先喝点粥.然后我再告诉你.”林非再度把汤匙送到白若云的唇边.轻声道：“慢慢喝.心烫.”
白若云吹了吹.轻启檀口.微张朱唇.将汤匙含在口中.
林非轻声解释道：“这些.你的工作一直很辛苦.始终处于紧张状态.很容易引起月经不调.
按日子算.明或者后你就要来月经了.在经期之前开始喝一些这样的粥.可以把你的身体调节到最佳状态.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就渡过经期.少遭一些罪.
这种粥属于一款药膳.艾琳现在又不需要.所以.她吃些其他的就可以了……”
白若云想了想.轻轻抓住林非的大手.柔声道：“这些确实忙.我自己都忽略了.怪不得从今下午开始.心里就一直烦躁不安.原来是它要来了.老公.你的心真细.居然还记着我的日子.刚才是我不好.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林非微微一笑.“傻老婆.什么都别了.快趁热把粥喝掉.一会儿我给你拿过来漱口水.然后你就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好不好.”
“嗯……”白若云抿着嘴点零头.撒娇道：“老公.我……要你抱着睡.”
“不让抱都不行.”林非亲了一下白若云的朱唇.
白若云美滋滋地接过粥碗.柔声道：“你去简单洗一下.我自己喝.”
“好.我去了.”林非站起身向浴室走去.
看着林非的背影.再看看这碗带着浓浓深情的粳米粥.白若云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靥……
……
翌日清晨.白若云和艾琳乘坐林非的车子前往静枫大厦.两个女人坐在后排座椅上商量着公司里的一些事务.
在即将到达静枫大厦的时候.林非道：“老婆.我今请个假.打算出去办一些事情.”
没等白若云话.艾琳笑了一下.率先道：“我记得你经常偷偷地跑出去.今怎么这么乖.知道向若云请假了.”
白若云轻声道：“你是不是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林非笑了一下.“还是你聪明.不像艾琳.”
“我怎么了.”艾琳蹙了蹙柳眉问道
林非看了一眼后视镜.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这个两所学院的教授到底是怎么来的.”
“对不起.你提出的这个问题.也始终在困扰着我.”艾琳耸了耸肩.将手中的手机放在座椅上.轻轻拍了一下白若云的胳膊.笑道：“我确实很傻.也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但是我的学生都非常厉害.特别是她.”
白若云似乎没有听到林非和艾琳的对话.脑子里一直自顾自地想着她的事情.车子已经停在了静枫大厦地下停车场.她轻声叮嘱道：“自己要心.记得我们在家里等你……”
“我会的.”林非点零头.来到车外.目送两个女人走向专用电梯间.
就在即将走进电梯间的时候.艾琳突然对白若云道：“若云.你等我一下.电话丢在车子里了.”
“好的.我等你.”白若云转过身.掏出手机拨通了艾琳的电话.同时对着林非的车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先不要离开.
林非清清楚楚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扫了一眼后排座椅.探出手臂将铃声刚刚响起的手机拿起来.送到了窗外.待艾琳走近车子时.他低声道：“故意的.”
艾琳接过手机.调整着呼吸问道：“昨晚.你走下楼梯时的眼神骗不了我.那个电话应该是通知你戴思绮的事情吧.”
“没错.我的艾琳教授.”林非点零头.“你真聪明.”
“我已经猜想到你不会就此罢休.亲爱的.不论看到什么.都希望你能够勇敢地面对……”艾琳在转过身的一瞬.又丢下一句.“我们大家都一样.时刻在为戴思绮祈祷祝福.同时也期待着奇迹可以出现……”
“思绮.这么多人都在为你祈祷.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林非低声了一句.猛踩一脚油门.这辆车子疾驰而去……
……
九百公里的路程.在林非的眼中并不算是什么.正午时分.他已经赶到了凉川市.经过一个下午的奔波.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傍晚时分.林非将车子停放在山脚下一处宽阔所在.再度走上了这条狭窄蜿蜒山路.凛冽的山风袭来.带给他阵阵寒意.望着峭壁下面滚滚东去的江水.他的心头显得格外沉重.
林非在那个被当地警察认为有可能是戴思绮车子出事的转弯处停下脚步.他对江面低声：“思绮.你看到了吗.我身上穿的是你亲手准备的衣服.你不遗憾了……思绮.我不会把你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