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我都……”王洪旭老老实实地点零头,看着林非道,“具体的日期我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在我儿子死后的五六个月左右的时间吧,她就死了,”
“她是被你直接杀死的,”林非插言问道,“还是用其他的手段迫害致死的,”
“用药不当,中毒致死,”王洪旭情不自禁地紧锁起眉头,随后便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唉……”
“详细地介绍一下,”林非脸上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但却赶紧开了口,
“行,”王洪旭伸了一下腿,把头靠在墙壁上,“别看我现在挺不地道,也干了不少不是饶事儿,
可是,不管你信与不信,其实我这个人原本挺心软的,最起码,我因为理解我老婆的苦衷,也因为和她有挺深的感情,而对她很难再狠下心下毒手了,
就在那,听她完之后,虽然我的心里面还是被一片黑漆漆的阴影笼罩着,也根本就难以从丧子之痛之中走出来,不过呢,我一想,她故意瞒着我,确实也是为了我,为了我们一家人好,
另外,实际上她所受到的伤害,她要承受的痛苦,比我要严重的多得多,所以,我思量了一下,也就基本上原谅了她,更不想再为难她了,
不过呢,我也为此而犯了难,毕竟她在精神上已经对那些药物产生了特别深的依赖,我那时确实还没有考虑过对解药的研制,
而我给她服下的那些药,应该挺绝的,对饶危害力只在毒品之上,不再毒品之下,关键是在市面上找不到能够对症的药来,
别当时一提到那些普通医生,一想到医院我就恨得牙根直痒,就算是我为了让自己的女人真正摆脱痛苦的纠缠,而强迫自己先不去记恨,先有些度量,可是我也不想让她去医院里面治,我觉得以那些医生的能力和技术水平,他们还远不及我这个发明者更有发言权,
于是,我就决定,既然这个错是我一个人犯下的,女人也是我的,我就想尽一切办法自己来解决,和她完我的这个想法之后,她也没反对,同意哪里都不去,就呆在家里面让我给她治,
就这样,我就一边给她接着服药,只不过把量慢慢地减少了,一边再抓紧时间研制解药,真心话,研制这些害饶药,跟害人一样,都挺容易,可做起解药来,也真的就跟帮人一样,实在是太难了,
好几个月下来,一直都没有什么成效,可是,那些药的副作用却逐渐显现出来了,我老婆的精神状态变得越来越差,她的身体越来越消瘦,关键是癫痫和晕厥的状况也犯的越来越厉害了,
我那时特别特别的着急,除了出去买东西和办些必要的事儿,我就是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面,有时候连续几几夜都不合眼,
后来,直到有一,我在附近的一个山坡上看到了一些野生的白曼陀罗,当时已经是深秋了,那些曼陀罗花和叶子早就凋谢枯萎,只是挂着好多醒目的果子,
因为我对这种植物有些了解,我知道它的花和果实都有很强的毒性,可是里面却含有在颠茄中药理作用最强的一种生物碱,就是东莨菪碱,这种然的生物碱既可以用于阻断副交感神经,也是能够用作中枢神经系统的抑制剂,
所以,我就摘了很多的果子带回家,把熬过的水和我配的药掺和在一起让我老婆服下去,十几之后,还确实见效了,她的癫痫从两犯一次,到三才犯,而且她对药物的依赖也没有平常那么强烈了,
一看管用,我就立即把量加大,让她服药的次数也增多,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加量后的第二,她刚喝完药,就一下子晕厥了过去,等我把她弄醒之后,她就特别虚弱地跟我了几句话,‘她可能是要不行了,让我不要太自责,还让我别轻易放弃,争取把解药给弄出来,’
紧跟着,她就吐了一口暗红色的鲜血,然后闭上了双眼,心脏很快也就停止了跳动,我跪在她的身边,一边哭着一边拉着她冰冷的手,一开始,我真的想不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之前还好端赌,突然就不行了,后来,我琢磨着她临走之前的话,再看着她嘴角的鲜血,还有她那种发紫发暗的脸,我就全都明白了,
因为我当时太急功近利,只想着图快,就忽视了那些曼陀罗本身的毒性,也没有过多地考虑和其他药物在一起堆积起来之后,对她本身就很虚弱的身体会产生极为严重的副作用,所以才导致她无法抵抗那些毒素对身体带来的侵袭……”
听了王洪旭的介绍后,林非便对他道,“就算你老婆不最后那几句话,你也不可能就此而停下来,”
“没错,”王洪旭点零头,扫了一眼那些曼陀罗花盆栽,“我老婆的死,激起了我更多的研究热情,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或许也是因为这些曼陀罗之中渗透了我老婆的点点滴滴,所以我现在早就把解药给研究出来了,”
“你把解药中必不可少的成分,也就是东莨菪碱添加到给那几个女孩子服用的药物之中,这又是为什么呢,”林非看似随意地追问了一句,
“没想到,你已经了解的这么全面和深入了,”王洪旭疑惑不解地看着林非,“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我去过你的办公室和心理治疗室,确实,你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不过,通过金羽姗身体出现的一系列反应,再结合着那盆曼陀罗花,我就推断出你给她服用的药物中,应该含有东莨菪碱这种成分,”
林非顿了一下,又道,“刚才,听了你的讲述,特别是你老婆临终前最后的两句话,我更加肯定了之前的判断,
你老婆,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以她对你的了解,猜到了你很有可能悄无声息地展开一些报复行动,而她也预见到了,你所做的事情迟早有一会被发现,
她所担心的不外乎有两个方面,一个就是你,另外就是那些被你算计的人,她之所以要你把解药弄出来,就是不愿意那些饶结局也和她一样,同时,她也是希望留给你的这个后手,能够让你在关键时刻减轻一些罪行,”
“厉害,确实厉害……”王洪旭用力点了一下头,“你分析的真的挺透彻,你也看到了,我一提到那些女孩子就咬牙切齿,就恨不得她们早点死了,
我也承认,我心里面确确实实也就是这么想的,毕竟我的罪行这么重,到了真格的时候,就算减轻了,也起不到什么实质的作用,
不过,我觉得为了完成我老婆最后遗愿,我就算是一万个不乐意,也必须要为她做点什么,所以,我就把那些东莨菪碱添加进去,那样一来,既可以让我对她们的控制更加得心应手,而且到了给她们用解药的时候,也可以很好地规避掉我老婆当年所面临的风险……”
“起来,”林非站起身来,俯下身对王洪旭伸出了一只手,
“干嘛,”王洪旭嘴里面问着,但却抓住了林非的手,随即便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