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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源无法形容真灵之海的支流是什么样子，因为其本身便不存在所谓的实体。
只是在近似于高维的视角之下，展现出如同水流一般，缓缓流淌的姿态。
灵主一手托着灵海碎片，随即迈步而出，来到了一条溪流的旁边，紧接着缓缓蹲下，将右手渗透进溪的水面之下。
数秒后，灵主才抽回了手，手上没有一丝水迹。
而在陈源的高维感知当中，之前位于灵主右手中的灵海碎片已然消失不见。
反倒是那条平平无奇的溪流，此刻在陈源的高维感知当中，完全大变样了。
原本在高维视角之中，溪处空无一物，如今却如同有了一条灵海之流，与溪逐渐重叠。
“我已经将灵海碎片融入你的内宇宙之中，你可以将这条溪流当做其外在表现，同时这条溪流的变化，足以反应这条灵海支流的变化。”
“当然，载体本质上还是这方内宇宙，哪怕这条溪流被毁，对灵海支流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灵主开口解释道。
陈源左顾右盼，结果并未发现融入了灵海碎片之后，自己的内宇宙究竟有什么明显变化。
一切如常。
“所以融入灵海碎片，对我有什么好处？”陈源看向灵主，沉声问道。
他之所以接受灵主的提议，可不是无偿打工的。
这要是白打工，他顶着被道记恨的风险，岂不是血亏。
灵主并未正面回答陈源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道：“陈源友，道果给我吧，我替你提取出其中的根源信息。”
“看来灵主并不知道我氪命赋的事情。”听到灵主所的话，陈源心中推断道。
提取道果中的根源信息，氪命赋本身就可以做到，但他自然不会傻到就这么亮出来，让灵主知晓。
不管灵主究竟打着什么主意，这个信息差不定便能转化为陈源的优势。
所以陈源还是老老实实地掏出道果，将其递给了灵主。
“这枚道果中的根源信息，名为‘窃灵’。”灵主一边解析着手中的道果，一边继续道：
“世人只知晓道果可以承载内宇宙，助人突破至更高的境界，然而却不知其中蕴含的独一无二的根源信息，才是道果的精髓所在，每一道都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特殊功效，”
“这枚道果中蕴含的名为‘窃灵’的根源信息，便可以在道的眼皮子底下，窃取世间真灵，令其无法回归真灵之海。”
“而灵海碎片，哪怕仅仅只是真灵之海一条不起眼的支流，亦有部分创生权柄。”
“灵海碎片搭配‘窃灵’这道根源信息，足以让你偷梁换柱，窃取世间真灵，填充自己内宇宙中的灵海碎片。”
“直到终有一，无数支流汇聚成海，你将成为继我之后，第二位灵海之主！”
到这里，灵主抽丝剥茧一般，道果于其手中渐渐淡化，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只见其右掌轻拍于陈源胸前，陈源便感觉到自己体内发生了某种莫名的变化，仿佛多出了一个器官一样的本能。
他打开了自己的个人信息面板，果然在【根源赋·破境】之下，看见了自己多出来的另外一个根源赋。
【根源赋·窃灵】：窃取世间真灵，逆之举，遭妒。
“果然，和我氪命赋的一样效果！”
陈源暗暗心惊。
他靠的是赋，然而灵主靠的可就是实打实的自身伟力了。
“窃灵不止可以窃取真灵，同样可以掌控真灵。”灵主淡淡道：“灵海碎片中的真灵都被我清理过一遍，但我故意留了几道真灵，你可以试试效果。”
显然，灵主早已提前预测到了陈源的选择，甚至都为陈源做好的测试【窃灵】赋的素材。
陈源点零头，随即来到灵海之流旁，双手探入水中，骤然间发动了【窃灵】赋。
下一刻，他突然察觉到，伴随着【窃灵】赋发动，自己触摸到了灵海之流的实体，双手之中一股清凉。
紧接着，他便感觉自己在水下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一般。
陈源一把将其抓住，拽出水郑
“轰——！”
一瞬之间，无数记忆碎片开始于陈源脑海之中浮现而出，那是一个名为“暗九黎”的妖族，
记忆细碎，但却贯穿了暗九黎的一生。
从其出生，修炼，到背负家族的希望步入万魂战场，最终于黑潮之中被陈源坑杀，真灵消散，被灵海碎片捕获。
下一刻，一股吸力从陈源周身散发而出，传出微弱的道韵。
“四品的吞噬之道？！！”
陈源满脸震惊，他竟是在接受了暗九黎的记忆碎片后，甚至还无师自通，领悟了其所掌控之道。
并且，只是一瞬间便进入四品之境！
“这就是灵海碎片的效果？”
“直接获取真灵部分的记忆、经验、甚至其领悟之道！”
这一刻，陈源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而且还不止如此，他看向刚刚被自己拉起来的东西，那是一道虚幻缥缈的真灵。
或者可以......暗九黎的转世？
陈源也不太确定，但这道真灵在进入灵海碎片时，确实是暗九黎无疑，但如今却不应该是了。
而是一个全新的真灵。
其宛若婴儿一般，灵智初起，懵懂无知，呆愣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
“看来你应该懂了。”灵主笑道：“灵海乃是世间生灵的起源和终点，其中蕴含着所有生灵的信息。”
“而灵海碎片虽然只是一条支流，却有着同样的功效。”
“随着你掌控的灵海越发庞大，乃至最终掌控整片灵海，成为灵海之主，便能知晓所有生灵的过去和未来！”
“届时，所有生灵的诞生与毁灭，将在你的眼中一览无余，你将成为所有生灵的父亲、创造者、掌控者。”
到这里，灵主语气悠然，眼神中透露着几分怀念之意。
“只要我窃取真灵，将其纳入我所掌控的灵海之流中，我所能获得的好处便会越多吗。”陈源领悟了灵主的意思。
等到真正成为灵海之主，他便能翻阅、继承所有生灵的记忆、经验、领悟之道......
他可以汇聚无数生灵之力，不断向上攀升，突破自身极限。
他将成为所有生灵范畴内，无所不知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