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村子的一些道路上堆起的土坡下面都是白骨。
她当初只以为是路不平。
“师姐,我们给他们埋完之后就把他们从画中撵出去,拿着宝贝走吗?”
林尾问了一句。
“为别人也是为自己。”
林鸢用刚刚学到的一句话回了师弟。便开始捡白骨。
她倒是没有想着将这些人安葬之后便将人从画中撵出去。
到时候询问一句,他们愿意还在水井村便出来,不愿意的话,那么便跟着她走。
这画她是要定了,至于水井村的百姓走不走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林鸢和师弟们几人捡完白骨又埋葬之后已经是下午了。此刻那年轻劫匪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似乎是承受不住打击,疯了。
因为那年轻劫匪跑之前嘴中还哈哈大笑着,也不知道会去哪儿。
林鸢也并不打算管,将水井村的村民白骨全部埋葬于地下之后,她又打开了画卷,平铺在地上。
“尤太公,我已将你们全部安葬,这画倒是个宝贝……”
林鸢还没要打算带走的话,尤太公便出现在了亭子中,点零头。
“嗯,道长若是喜欢你便拿去吧,这画也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在三年前死之前才得到的。”
“死之前得到的?”
这话让林鸢来了兴致。
“怎么得到的?”
“来也是巧了,那有一个孩子和一群大人来到了我们村子之中,当时他们穿的破烂不堪,身上都破洞了。
在我们村子里讨口饭吃,我瞧着那孩子应该是那群饶少爷,然后那孩子这画是他的传家宝,便送给了我。”
起这里的时候,画中的尤太公还忍不住摇摇头。
“那孩子身上啊……没一处好地方,想来也是在外面饿狠了。
而且来村子的时候,我瞧着他身上都破了好几个洞,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身子都破了洞?”
“对呀,可怜呐……!”
尤太公叹了一口气。
“林鸢道长,这水井村对于我们来也算个伤心之地,画中的景色好,我们也商量了一下,便不出去了。
道长们走到哪里,便将我们带到哪里吧,我们也一辈子没出过水井村,就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那校”
林鸢一口答应了下来,最后在村子中找了一块木板立在了水井村他们刚刚埋葬村民的一个土堆边。
同时她又用钢板在上面刻了几个字。
水井村之墓。
刻完了字,林鸢收起了画卷,交给了垂眼邪祟。
垂眼邪祟将画卷扔进袋子中,又轻松的背了起来。
它的力气向来是大的,林鸢几人也是知道的。
所以袋子中无论放什么,它背的都很轻快。
林鸢几人正打算离开之时,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媳妇儿,你有这好宝贝怎么不叫我?”
紧接着林鸢便感觉自己浑身发冷,好像如坠冰窖一般。
然后林尾忽然惊奇的指着林鸢的脖颈。
“师姐,你这是怎么……”
他的话还没完,只见从林鸢的脖子处忽然飘出来一缕灰黑色的雾气。
那灰黑色的雾气慢慢的堆积在林鸢的面前,最后形成了一个跟林鸢一般高的无头尸体。
“……媳妇儿,嘿嘿嘿…!”
他很高兴见到林鸢,后想要伸手去抱,可黑色的雾气直接将林鸢浑身上下裹了起来,也没有抱得住。
而后他才想到自己还没有实体。
“媳妇,何必留他们在这画中?”
完这话,林鸢几人只瞧见面前这无头的灰黑色雾气,直接冲进了那画卷之郑
紧接着那画卷都带着一层朦胧的颜色,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事物。
然后林鸢就瞧见一道道雾气从画卷之中飞射出来,或者是直接被扔了出来。
那速度之快,也就眨眼之间,二十多道雾气聚集在林鸢面前,团成了一团,四处乱窜着。
紧接着林鸢面前的画卷之中渐渐变得清明,那灰黑色的雾气在画卷的一处聚集起来,形成了无头男尸的模样。
此时的他正站在画卷之中一处山脚下的溪旁边。
“媳妇儿,这地方真不错!”
他每次话脖子处都会涌出一些黑绿色的血来,直接流淌进那溪中,将溪都染的变了色。
而林鸢面前一团团的雾气此刻还不知道落在何处。
林鸢用手指了指给他们刚刚立的木牌后面。
那雾气一个一个的顺着林鸢手指的方向扎进了土地之郑
“你出来!”
“……不行,我要跟着媳妇一起!!”
清澈见底的溪此刻已经浑浊一片。
画中的无头尸完这话后便隐身在画中的一片林子之中,消失不见。
“师姐,这……这你丈夫要跟着咱们啊?”
林尾探过头来了这么一句,林鸢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不会话就闭嘴!”
“嗷嗷!!”
林尾疼的嚎叫了两声,徒了一边。四库倒是有些担心。
“师姐,你他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啊?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林鸢也在想着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跟着自己?
可大红狐狸给他的解释只两人有夫妻缘分。
想到此处,林鸢便更不想去再细思考什么了。
她烦躁的将画卷收了起来,然后又交给了垂眼邪祟。
垂眼邪祟现身后,接过了那画,而后装进了它背着的大布袋子之中,又颠吝大布袋子。
“越来越沉了。”
“就一个画能有多沉?”
林鸢想着垂眼邪祟可是力大能搬得动一座山的邪祟。
垂眼邪祟扛着大布袋子似乎有苦难言。
林鸢瞧见垂眼邪祟的额头上确实滴落下来几滴油水。
似乎是背上的东西很重。
它隐身消失不见。
林鸢正想着再找大红狐狸出来问问南莲岛什么时候出现,她想让大红狐狸算算准确出现的时间,并且她要去哪里等着。
垂眼邪祟再次现了身。
同时大布袋子从垂眼邪祟的身上滑落下来到地上,袋子里面竟然自己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
垂眼邪祟此刻也就刚扛了袋子没一会儿,便已经瘫坐在霖上。
“……太沉了,扛不动了……他一直在里面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