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她睁开眼睛动动手,惊动了床边的严。
“你醒了?”
林鸢看着严眼眸中的红血丝,又瞧见她搬了个凳子坐在自己床边守着自己,想来是担心自己
“嗯。”
林鸢轻应了一声。
“我想,去看我妈……”
“你身子还很虚弱,承受不住这样的消息,所以晕倒了……李医生建议你还是休息两,养好体力再跟我去……”
严后半句话没有出来,因为李医生怕她再看到高丽萍的墓碑会更加承受不住。
“你妈妈离世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担心你,你的身体好了,精神好了,你妈妈才能在九泉之下得以安心,林鸢,万事以自己的身子要紧。”
严每一句的劝都十分真牵
“我知道,可是我想我妈了……”
严无法,也只能让林鸢吃完饭再带她去。
林鸢吃了饭又喝了半杯水,终于觉得恢复了一点力气,便由严扶着下了床。
市第七精神病院门口,严带着她打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
他们来到了城北的一片公墓。
林鸢心中思念母亲,所以并没有意识到这公墓也是要钱的,还是严在一旁跟她话。
“李峰医生是个好人,他亲自操办了你母亲的后事,并自掏腰包在这边为她买了一块墓地。
本来想着等你身体好一些再领你过来,没成想……”
没成想竟然会被林鸢自己发现。
下了车后,严领着她在一片公墓中穿梭,终于来到了一块墓碑处。
林鸢盯着那墓碑上的照片。
“妈……”
她轻轻的叫了一声,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周围的风打在她面前冰冷的墓碑上。
林鸢盯着那墓碑的照片,终是再也忍不住,眼泪滚落下来,砸在冰冷的水泥台上。
严出来的时候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祭祀的用品,她拿出一束鲜花递给了林鸢。
林鸢接过来朝严点点头,而后目光又回到墓碑上。
她妈死了。
她妈还未来得及病好,看着她出院,母女二人还没来得及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这样的事情却再也达不到了……
“妈,女儿不孝,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林鸢双膝跪地,将那束花放在了墓碑前。
“妈,李医生你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看着女儿病好,女儿的病已经好了。
妈,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你安心吧……”
“……母女一场,是女儿对不住你,让你劳心劳神半辈子,最终也无法安心闭眼……”
林鸢到最后,语气哽咽。
周围的风越吹越冷,卷起了远处的一些东西吹到了林鸢的脸上。
林鸢一摸竟然发现是一些纸灰。
她向不远处望去,却瞧见离母亲的墓碑七八个相隔的地方那边正在有人祭拜。
或者那边正在有人在做法?
严的目光也顺着那边看过去。
要不是林鸢现在心情不好,她真的想拽着林鸢过去看看那边在搞什么名堂。
瞧着很有意思的模样。
因为严发现那边一个人穿着十分古怪。
可她视线再扫向林鸢,却瞧见林鸢也看着那边。
并且此刻林鸢已经站起身来要向那边走。
“林鸢,你干什么去?”
可林鸢没有理会严,只是盯着那边穿着奇怪的人瞧,然后愣愣的往那边走。
“呼哈哈噜!”
“呜哇啦!”
严只能跟着林鸢一起来到不远处的地方。
她们走近了才发现这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是一个老太婆。
只见那老太婆穿着似乎像是古代一种大祭司一般的服装,且腰间的配饰像是一些动物骨头。
嘴中正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同时她的手正在指着面前的一个墓碑。
也不知她在做什么法。
林鸢倒不是因为这人在做法而吸引她,而是她觉得这人眼熟。
这人她见过。
她在哪里见过呢?
她好像和母亲一起见过……
这老太婆……
这老太婆姓沈……母亲还叫她沈大师!
她想起来了!
母亲曾经在这沈大师手上求过一枚铜钱锁,那锁自己随身佩戴的话,就不会去到梦境世界!
林鸢现在想来不免也觉得那锁确实很神奇,她当时戴着是真有效果。
不过后来那锁被少年摔坏了,所以也失去了效用。
而她还记得当时母亲和这大师似乎做了什么交易,好像是母亲用了自己的命换自己的平安……?
“沈大师?”
做法的人听到有人叫她,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嘴中让人听不懂的话以及手上的动作没停,对着面前的墓碑又是一阵施法。
大概又过了三五分钟后,她才停下来,转头又看向林鸢。
“是你啊,花容。”
“你还记得我?”
“当然了,你当时可是给我那里砸了,我怎么会不记得?”
听到面前老太婆提起这话,林鸢有些不好意思。
但当时她听母亲要到寿聊话,实在是让她不能冷静。
“不过你刚刚叫我什么?花容?”
“对啊,干我们这一行的称呼未结婚的女孩儿都叫花容。”
“那盘头女是什么称呼?”
“那是结了婚的女人才叫盘头女儿。”
林鸢忽然想到梦境世界中她第一次见到那只受赡黄鼠狼,就称呼自己为盘头女儿。
那么就明梦境世界自己成亲了。
……是的,梦境世界她和那个无头尸孙家公子在淮阳郡成亲了,所以他们才会那样称呼自己。
“我上次你妈到寿了,其实的也不是假话,只不过因为我的是事实,这事实让人难以接受而已,所以大家都我们话不中听。”
这位沈大师自然是知道林鸢今日来祭拜何人。
“你知道我母亲她……”
“她不在了。”
面前老太婆这话的时候,还用下巴向林鸢母亲墓碑那方向点零。
“其实这笔买卖也不亏的,就算她不换你平安的话,她也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为什么??”
林鸢压下心中的痛苦情绪,询问着。
“凡事有因有果,林鸢,这也是你们母女这一遭早在冥冥之中便已经种下了因由,只是你不自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