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不这些题外话了。”李怀德刚应答完,结果却又:
“不过话回来啊,这一进了城,确实很多人都变了,有了想法,有了欲望。
甚至还没进城的时候,私下里就有不少人心浮动了。
当时他老人家不察觉到了嘛,还出了‘我们进京绝不当李自成,李自成进京赶考不及格,打了17年的下,只做了40’这么一句话。
这是要让我们知道打下容易,守江山不易,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啊!
而且五二年的时候,不是还处理了刘张二人嘛,这是老人家的决心呐!
当时刘被处决的时候,留了句遗言‘拿我做个典型吧,处理算了,在历史上也有用。’
这人呐,没有倒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面,反倒是倒在了战争胜利后的个人贪念上。
希望他们二人这番严厉的处理结果能给其他饶干部,能给后人敲响警钟吧!”
只不过,虽然李怀德是这样,但其实他又是自我矛盾的。
这不,他完这段话,突然又接着:“但是转过头来想想,他老人家是够狠的,这打了下,还不能轻微的享受享受了。”
紧接着,李怀德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的不是像刘张二人一样贪污受贿,不是稍微的享受享受。
哪怕能多吃点肉,相关的待遇好一点嘛,这也不是不可以。”
这便是李怀德自我矛盾的地方,甚至很多人都这样。
面对李怀德的这些话,张浩然笑了笑,认真的看着李怀德:“老李,你这话就很有问题,有漏洞。
你想想看,今你想多吃点肉,多要点好的福利和待遇。
那么明呢?是不是就想要洋房、大房子、汽车。
这一来二去,个饶贪念和欲望是会上升的,今要这些,明就会要那些。
那如果最后要不到呢,那么就会像刘张二人一样去贪污受贿,搞腐败!
甚至这人贪念上去了,享受了,那么会不会最后想着福荫子孙后代,想着给家里的后人多留点好东西。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最后就会冒出一批新贵,一批新的世家大族,这些人会重新压在人民的身上敲髓吸血。
这结果不还是新一轮的剥削吗?历史又重新回归了历史周期。”
李怀德哪能不明白这些道理,他都明白。
“是啊,所以老人家是真的初心不变,一心为人民啊!他的思想境界是我们这些人所达不到的。”
感叹完这些,李怀德沉思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张浩然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没一会儿,李怀德抬起头来看一下张浩然:“浩然,你这真要是出了乱子,局势动乱了,我们能挺过去吗?
还有,你认为局势会怎么乱?到那时,我们该怎么做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该怎么选择呢?”
面对李怀德这么多的问题,张浩然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该从哪里回答了。
张浩然想了想,看着李怀德的眼睛,非常认真地给出回复:
“老李,你这些问题我很难回答你。我只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一时受到挫折和打压,那也要忍耐,要想得开挺得住。
只要人在,那一切还有希望,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随后,张浩然似笑非笑,有一股子调皮劲的:“老李,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好!
只要在动乱中活得久,只要还有希望,只要人还在,那一切还难呢!”
张浩然这一番话完,李怀德顿时愣住了,想到了一个人,他诧异道:“你这的不是司马懿吗?
这老家伙就是活的久,比他有能力有资历的病的病死的死,这老家伙年纪那么大了,是病重了,结果还活蹦乱跳的。
最后倒是让他翻身了,可惜子孙后代被霍霍惨了。”
张浩然被李怀德这番话给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才赶忙:“你啊你,老李,你司马懿那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我的又不是像司马懿那样胡作非为,最后落得个子孙后代差点被杀光。
你要学的是这种精神,学他的忍耐,学他的想得开挺得住!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结果咋样?
当然了,别胡作非为,得约束好家里人,不然哪怕再怎么留后路,后人总会记得的,迟早有一会翻历史旧漳!”
李怀德点头表示认同,“对对对,浩然你的很对!
我们得学他这种忍耐的精神,要想得开挺得住,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当然,咱们不胡作非为,也要约束好家里人,可不能最后还他娘的落了个坏名声!”
张浩然笑了笑:“老李,那就难咯!这人啊,最容易的就是忘本了!
哪怕你是这么的,也是这么做的,但是家中后人怎么想,怎么做,我们到时候还管的到吗?”
李怀德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那无所谓,只要我自个坚持做好,名声还行,那就可以了。
至于我的后代子孙,随他们去吧,我那时候哪管得了啊,总不能从土里面冒出来吧?!
我能做的呀,顶多就是管好儿孙这一辈了。”
张浩然想想也是,点头附和道:“这倒是,别你了,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