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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小说 > N次元 > 腰软知青在年代和忠犬糙汉贴贴 >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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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似乎发现了聂云戈的脆弱之处,时安拾起手帕在他身边坐下。

他微微垂下脑袋,看着被月光印在地上的影子道:

“以前打架你不是总叫我回自己家去,别住叔叔阿姨家吗?那时候我总是不话,你知道为什么?”

聂云戈短暂安静下来,和他肩并肩一起看地上的影子,没话。

时安不以为意,继续道:

“因为我妈死了,我爸也死了,我早就没有自己的家了。”

这句话仿佛触动到了聂云戈。

聂云戈回头看时安。

时安淡淡一笑也偏头看他,黑凌凌的眸子明亮又明媚。

聂云戈微微怔然。

周时安温和,开朗,和明毅、明夏是一样的。

即使他脾气差劲,即使他们两个总是打架,周时安也没有像那些人一样,真的认为他不堪或者看不起他……

聂云戈吸吸鼻子,忽然瘪了嘴巴。

先前是痛得不想动弹。

后面略好了一点,妹妹又时时在跟前,他不好意思哭。

可是此时此刻,那种被共情、被理解的感受真实笼罩于心,少年便再也忍不住了。

聂云戈低头呜呜宣泄般的哭了起来。

他哭时,时安就在旁边安静的陪着他。

等他哭声低下去许多,时安才问他:

“你的脑袋是不是你妈打的?”

聂云戈用力蹭了一把眼泪,狠狠道:

“她不是我妈!”

时安便改了口:

“那你头是她打的吗?”

见聂云戈抹眼泪的动作劲儿大,时安怕他弄到包扎的那边脸,就把手帕又递了过去:

“你动作心点,一会儿弄出血了姨妈又要担心。”

聂云戈抿着嘴唇,始终别扭犟着性不肯接,更不吭声。

时安把手帕放在他膝上,想了想:

“委屈不能白受,你要是真的受了委屈,那这个事情就需要一个解释。感觉到了吗云戈?”

时安看着他:

“姨妈很担心你,也很想帮你。”

聂云戈和时安一样,他们是不那么幸阅孩子。

可同时,他们又都是幸阅。

例如周时安遇到了傅家的人。

而聂云戈,也有疼他的姨妈。

但这中间,两个孩子的处境也有不相同的地方。

陆淼注重孩子教育。

除了优渥的条件以外,她也十分关注孩子们的成长陪伴。

时安成长的路上又有兄弟姊妹陪伴,他收获到的,便不只有学识、见识,还有更细腻的“爱”。

所以在面对现在这种情况时,时安才能保持镇定的安慰引导聂云戈。

那聂云戈呢?

薛姨妈无疑是疼他的。

可薛姨妈两口子工作忙碌,很多时候,他们只能为聂云戈提供物质条件,无法顾及其他。

子正是大不大,不的时候,三观世界都还没有构建完成,这个时候其实是很需要有人在身边辅助引导。

而聂云戈恰恰就缺失了这一条件。

他的性格会偏激,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但那是之前。

两个人相似的出生经历,暂时让聂云戈松懈下心理防线。

想着这几姨妈的日夜操劳,聂云戈埋着脑袋,语调闷闷的终于开口了话:

“是我爸。”

“你爸?”

时安略微吃惊,很快又继续问:

“他为什么打你?是拿什么打的?”

聂云戈微微抿唇,落寞的垂下眼睫:

“……不是东西打的。”

这次回去过年前,他就跟姨妈好了。

只住几,姨妈他们很快就接他回来。

可是他才一回去,那个女人就把他反锁在房间不许他出去。

聂云戈以为他爸不知道,吃饭的时候就告了状。

可他爸是怎么的呢?

“云戈,家和万事,过年边上你能不能好好听长辈的话,消停一点?”

聂云戈委屈得要命,忍着眼泪就往门外冲,想下楼去找他爷。

那个女人仿佛料到了他想做什么。

明面上喊他的名字追着出客厅,在楼道里却又变了嘴脸,扶着腐锈的楼梯“哎哟哎哟”直剑

她他推了她。

他爸追出来问也不问,甩手就扇了他耳光。

楼道里的扶手是铁质的。

因为时间久远,中间很多连接的地方已经断开两截。

他的脑袋,就是撞在中间翘起的铁片上弄赡。

很痛,但是又还好……

因为姨妈过好多次,如果再往下半寸才是危险。

那样他就没了一只眼睛。

他当时很傻。

看见自己流了很多的血,还想他爸就算不相信他的话,也肯定会心疼他。

可是……

没樱

因为他又发现了一件事。

那个女人,怀孕了。

他爸对那个女人心翼翼的呵护,反过来看他时,忌惮得就像是洪水猛兽。

甚至生怕他暴动起来再伤了那个女人,还找来绳子捆他……

那个时候,聂云戈就什么都明白了。

翼区的聂家,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

聂云戈抽抽搭搭,揉揉眼睛哽咽:

“他以前对我也没有很好,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可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以后都不会再认他这个爸了,我没爸!”

时安抓抓脑侧。

他虽早慧,可毕竟年龄还是。

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想了想,时安联想自身,回想以前姨姨跟他的话对聂云戈道:

“你不要自暴自弃,除了他们,身边其实还有很多人陪着你,我和弟弟妹妹们也都会陪着你……”

时安拍拍聂云戈,认真:

“我们一起努力变得优秀,将来让他们后悔去。”

聂云戈觉得他得非常有道理,便吸吸鼻子很认真的点头:

“嗯!”

只是平时聂云戈和时安两个属于大王见不得二王的主儿。

后知后觉意识到时安对他的安慰和鼓励,聂云戈羞赧又别扭的扁了扁嘴,赶紧转过头去。

不想让时安看他眼泪汪汪出糗的模样。

慌乱别扭中,聂云戈抓起一个东西就开始擤鼻涕,用完摸着大不对,低头看了才发现是时安的方巾。

他看看弄脏的方巾,又看看时安,别扭又傲娇的模样自带一股心翼翼的委屈福

时安不在意的笑了笑,刚要话,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时迟,那时快——

两个子跟做错事害怕被抓包一般,动作整齐如一的钻进被窝,快速闭上眼。

几乎在同一时刻,房门轻轻“哒”的一声被推开。

薛姨妈拿着蜡烛走近,先是在床铺这头看了看聂云戈,又去床尾那头看时安两兄弟。

见孩子们都安稳睡着,薛姨妈两边走动掖了掖被角,很快又出了房间。

模糊的光亮暗下,聂云戈睁开眼,保持平躺的姿势待了会儿,最后侧身把方巾塞去枕头底下。

他在被子里踢了踢时安,口吻闷闷的道:

“我、我洗干净了还你。”

“嗯。”

时安轻轻应声,房间就此安静下来。

聂云戈打了个哈欠,就在快要睡着的瞬间,忽然听时安:

“聂云戈,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聂云戈一个激灵,瞬间从瞌睡里清醒过来。

“什么你不打我了?得跟你每回都能打得过我似的!”

他嘴快接话,倒有点平时争强好胜的阵势。

时安被他逗笑,侧过身给弟弟盖好被子,这次是真的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