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东宫,路上竟遇到了太和帝的轿辇。
江鲤心脏一突,她昨夜可是在东宫待了一夜!
陛下肯定知道,忽然遇上,实在太尴尬了。
“臣参见陛下!”
她心里虽然忐忑,但还是乖乖行礼。
太和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秦晔,脸上挂着和蔼的笑,“起身吧,昨夜喝醉了酒,今日可还头疼?”
江鲤笑着摇摇头,“我已经没事了,多谢陛下关怀。”
太和帝:“那便好,你们俩可要同朕一起去军营?”
两人自然答应。
要不了多久,太和帝的仪仗便到了军营。
军营里腾出了一大片位置,已经仔细安置了一番。
太和帝走上正对着的位置坐下,江鲤和秦晔分别坐在他下方。
江川和江行简也赶了来,两人看见江鲤时,目光顿了顿。
江鲤心虚地眨眨眼,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父子俩抿抿唇,不再多看,不过看她这模样,气色很好,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各国使臣陆陆续续到来,一一落座。
容国太子一来,目光又落在了江鲤身上。
她实在有一种吸引人目光的魔力,除了他,好几个外国皇子也悄悄盯着看。
江鲤当做没看见,淡定得很。
秦晔捏着茶杯,轻轻摩挲着,心里烦闷难当。
还一个月短,他如今是一日也嫌长。
等人都到齐了,太和帝了些话。
各国使臣也知晓此次来到这军营是观看表演。
他们不明白为何表演要安排在军营。
不过很快他们明白了,此表演非彼表演。
一开始上场的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众人一举一动的齐齐整整。
各国看他们耍了一套漂亮的拳法。
各国看得挑眉。
下一个表演,一群士兵开始对战,打起来了,几乎拳拳到肉,这是真打。
很大程度地释放出在战场上的血性。
就像是观看这场战争,各国使臣皱了皱眉,这群人怎么都跟不要命一样?一个个不怕身上受伤?
这也不是在战场上啊?
再这么打下去,恐怕所有人都得被抬下去。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群人打完,还依旧活蹦乱跳,脚步生风。
各国使臣看愣了,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打成这个样子,都像是没受伤?”
“不知啊,按理还一个个早就趴下了,我还看见一人胸口被狠狠刺了一刀,他怎么平安无事?”
“嘶……他们……可是身上穿了什么护甲?”
“什么护甲如此厉害?从前未听过啊……”
“不管护甲不护甲,你们没发现吗,这大裕将士的精气神饱满高涨,打起人来不要命似的,这若是放在战场上……”
众人眉头紧拧,议论了一会儿,便不再吭声。
这个表演结束,又开始了新一轮表演。
只见上来一群穿着劲装的高大男子,一个个手里拿着巧精致的弓弩,弓弩如今已经改良了许多版,已然可以连发多箭。
只见不远处升起了许多移动的靶子。
这群人都百里挑一的好眼力,准头也好,他们拿着弓弩瞄准着那些移动靶子。
各国使臣坐直了身体,目光落在台下,聚精会神。
不消片刻,什么声音都没听见,就见那些移动靶子一个个消失,一个个被射穿。
可以是箭无虚发。
各国使臣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又忍不住开始嘀咕。
“这是何物?怎么瞧着和弓箭不一样?而且这些大裕人怎么都能全部命中?那些靶子可都在动呢!”
“不知啊……别了,看吧……”
众人脸上越来越严肃。
各国太子也没精力再看什么美人了,他们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用弓箭竟都能做到百步穿杨。
虽然这弓弩可以多箭连发,在战场上可以节省许多时间,提高效率。
但他们也没有太过震惊,这样的机关箭也能派人研究研究,不一定他们就做不出来。
何况拥有这样能力的将士肯定不多。
展示完了弩箭,很快又有一群人扛着火铳来了。
火铳一来,众壬大了眼睛,目光黏在火铳上。
他们进城时,便看见了,当时迎接的护卫各个拿的都是这东西。
如今应该是可以知道这东西是何物,又是如何使用的,他们倒是有些期待了。
只见拿着火铳的士兵一通操作,像是装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齐齐装完。
很快不远处再次出现了靶子。
各国使臣莫名露出失望的神色,他们还以为这东西是什么呢,合着跟方才用过的弓弩差不多。
不过这一次的靶子倒是有些不同。
这些靶子都是很厚的木板,木板上用白色灰料涂抹过。
只见众士兵拿着火铳,点燃了火上的引线,片刻后,不远处的靶子被击中,和弓弩的伤害力不同,弓弩只是击中,如同普通弓箭,可这火铳直接是把那靶子击碎了!
眼看着一个个靶子都被击碎,各国使臣没忍住站了起来,都不敢置信这东西破坏力,伤害力竟如此强大!
一个个看愣了,心也开始沉下。
可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又看见了骇饶一幕。
只见场地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放进来一群狼!
各国使臣虽然站在看台上,可也控制不住地连连后退。
但却有好几个士兵走了上来,他们一个个朝那些狂奔,欲要撕咬的狼群投掷了什么。
一个个投掷出去,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听见一声声巨响,他们投掷出去的东西落在狼群周围,发出剧烈的爆炸声。
升腾起巨大的烟雾,烟雾裹着粉碎的狼群尸块。
各国使臣双目呆滞。
“这……这是何物?这……这……”
众人嘴唇哆嗦着,吓得不出话来。
大裕怎会有如此厉害的东西,这东西若是放在战场上,完全不敢想象。
就算有再多的兵马,恐怕都得被这东西炸个粉碎。
一个个脑门冒出冷汗,浑身发寒。
眼看已经震慑到他们,太和帝思索了片刻,觉得也不用再亮出其他武器了,他朝江行简递了一个眼神。
江行简微微颔首,后面的表演便提前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