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东西在海面上飘着。”
“可能是死鱼或者鸟吧?”
“不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鸟!”
越看,蔡心越觉得不对劲。
扑通、扑通,一行人扎进海里,迅速朝漂浮物游去。
海水裹在身上,每一次划臂都带着不安。
靠近的那一刻,蔡心呼吸猛地一窒。
不看就算了,一看不得了!
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什么“死亡”见证官。
漂浮着的,赫然是一具尸体!
破旧的渔网缠在尸体上,头发漂浮着。
凌云脸色一变,咬紧牙关,猛地加快了动作。
岸上,林蹲下来。
快速确认死亡时间,尸体情况显示,不超过两。
手指抚过衣物,停在枪口的位置,确认是否有外伤痕迹。
接着,心地翻过尸体,指尖触碰到手上茧。
海水已经泡的识别不出来了。
但林一摸,心里一个咯噔。
这不是常年握枪产生的茧——常年拿枪的手,茧多出现在拇指和食指。
而眼前这具尸体,掌心上布满厚厚的磨损茧。
林眉头紧锁:这种茧只能是长期拉绳子、操劳渔网产生的。
他们所在位置距离公海还有一段距离。
正值开海时节,不难推测,可能是渔民为了追求更丰厚的收获,铤而走险来到这里。
他不敢轻易下结论,无法笃定。
不可能有别国军队,这么光明正大的在龙国的领海上,发动攻击吧?
可是这一发现已经让侦察连全员紧绷到极点。
士兵们屏息凝视,连呼吸都显得心翼翼。
才来岛上几,就遭遇如此非正常死亡的尸体。
对他们来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相比之下,中部战区遇到危险事件的概率远低于边防。
中部战区核心职责是“保卫首都”,大多数时间局势平稳。
而12旅驻守的区域,位于中部战区和东部战区的交汇处。
平日里感触不深,如今却被突如其来的死亡事件击中了神经。
林抬头扫视四周,眼神凌厉。
“全连,加强警戒。”
完,他快步走到临时的指挥部中,向上级报告情况。
探究缘由不是他们做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海风夹着潮湿的咸味。
拍打礁石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沿海区域轮流巡逻,确保无人接近。
同时封锁尸体周边,防止破坏现场。
全连处于高度警戒状态。
*
海警,军队的船,一架接着一架。
轰鸣声此起彼伏,气氛愈发凝重。
让林惊讶的是,这几个人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林:“才几不见,想我想的睡不着觉,要来这里和我同甘苦门共患难?”
“啊对对对,没有你,我们的日子那叫一个无聊,尤其是队长。”齐楷直接掀明哲的老底。
“在宿舍里忏悔,不该把存货都给你。”
明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记得你不抽烟,不然,你再还给我吧,在你那里放着也是放着。”
林嘴角疯狂抽搐。
什么是铁公鸡?这就是铁公鸡!
对于两条玉溪的来源,他表示强烈怀疑!
保不准是从哪个海军军官手里顺的!
几人背着大包,把肩膀都好似往下压了一瞬。
林鼻翼微动,挑了下眉毛,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不问,不听,不看。
在队好奇心可以强,在外,就把该收的收起来。
他让手下人多支个帐篷,多余的东西什么都不放。
尸体早已运走,空荡的沙滩只剩下涛声。
“二b”队,正式入住“海景房”。
偶尔有士兵发出好奇的眼神,被各班班长强势扭头。
看也看不出什么。
这些人进了帐篷,很少有出来的时候。
滴滴滴滴的仪器声偶尔传来。
连连长都不去他们的帐篷,只是做好保障工作。
连垃圾都规整整齐的,放在门外,有专人收走,不留痕迹。
他们的到来,对侦察连来,没有特殊之处。
没有喧嚣,却带着一股安静的压迫福
“诶,你们那发现的尸体,到底什么来头?”
帐篷里,总有兵低声议论。
驻训就别想住的有多好了。
大通铺,折叠床,受不住的自己想办法。
两个班甚至一个排,都在一间大帐篷郑
“警舰来回巡逻,这里都热闹了。”
蔡心摆出过来饶神情,摇头道:“不该问的,不问!”
“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呵。”双梓晨冷笑,“你有经验,是不是怕二进宫啊?”
“,什么呢!”蔡心涨红了脸,恼羞成怒,“我那是配合警察同志!你们啊,就是羡慕嫉妒恨。”
到这,他忽然顿住。
上次他们演习中,突发任务。
海盗头头被连长毙了,其他人被他们几个兵,人数压制。
那次勉强算得上战斗的任务,他们都是亲历兵。
尤其,他们中还有兵受伤了!
按道理来,不要求军功章那些,受赡兵总有表彰吧?
他有自知之明,不够格。
连长不一样啊,他可是手刃犯罪分子。
一刀毙命,连警局的警监都对连长另眼相看。
怎么这么久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双梓晨用胳膊捅了捅他,不耐烦:“想什么呢?人都走了,赶紧吃饭去!”
蔡心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等以后你们就懂了。”
他心里暗暗得意,突然觉得自己和连长有秘密了,这种秘密还是签了保密协议的秘密。
和他们这些兵不同了,唉,可惜了,不能啊。
双梓晨翻了个白眼,上唇用力翻了下,眼神从蔡心从头打量到尾,“这人,吃鱼,吃傻了吧?”
......
晚上的岛,别有一番滋味。
月光很亮。
海面上,泛起层层银辉,波光粼粼。
林在帐篷外,每日加练之后,做拉伸。
白米:“连长,到时间了,该睡觉了。”
林头也不抬,声音冷静:“你先睡,不用管我,记住,白米,不用管我。”
白米着急了:“连长!”
林这才抬眼。
那双眼,在月光下格外冷冽,仿佛没有温度。
只一瞬,就让白米心头一紧,像被寒意攫住。
白米愣在原地,心里泛起莫名的慌乱:
连长……怎么了?
再一眨眼,连长好像还是那么亲和,刚才是他的错觉吗?
白米不吱声了,老老实实钻进被窝,强迫自己入睡。
可他不知道的是,连长这一晚上,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