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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剑拔弩张(上)

帘幕轻纱掩映处,一人背身而立。

“敢拒我容公子的单子,他们倒是有点胆量。”

丰豫楼接办鹿鸣宴,闻喜宴亦设于遇仙正店,这两家酒店本是最好的起火之地,店主泼水,反而让这堆柴无法燃烧。

帘幕下的人沉声吩咐,“出高价让仁和楼、银王楼、八仙楼等接。”

厮领命下去。

**

皇宫,餐霞轩。

餐霞轩位于皇宫的颇高处,这个时候站在轩前,可以欣赏际的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官家邀请几个皇室宗亲和一些品官之家列席。

荆王朝高堂上的官家和柳太后作揖,“臣见官家,官家圣安,见过太后,太后万安。”

荆王是圣宗皇帝的幼子,圣宗特爱之,每会宴集,多侍左右。先帝对荆王亦宠眷,不想他早出宫,年满二十才许他离宫开府。

“王叔免礼。”官家离席下来,伸手虚扶荆王,“朕与王叔也许久不见了。”

在场的臣子向官家、太后、荆王行礼后,便坐回席位。

案上金樽清酒,玉盘珍羞,极尽奢华。

堂中歌妓舞鬟,轻歌曼舞,眩耀华丽。

酒过三巡,荆王端酒起身,朝柳太后敬道:“太后嫂嫂,臣弟敬您,祝嫂嫂年年如此日不老长生。”

柳太后端起酒杯回敬,唇边抿着笑,“多谢荆王。”

“臣弟从杭州回来,为太后嫂嫂带了礼物,还望太后嫂嫂喜欢。”罢,荆王示意身后的王府总管。

王府管家忙上前,将长盒捧给荆王。

柳太后放下手上的酒杯后,故作好奇道:“不知荆王送的是何礼?”

荆王道:“是广成道饶《晴峦萧寺图》”

广成道人是闻名下的画师,尤其攻于山水墨画,时称山水者,推其为第一。

《晴峦萧寺图》是一幅绢画,描绘了冬日山谷景色,皴染用笔变化多端,兼具雄浑与清润。

画中群峰耸立,瀑布飞泻,山丘上建有寺塔楼阁,山麓水滨筑有水榭、茅屋、板桥,间有行旅人物活动。

柳太后在早年间曾见过《晴峦萧寺图》,央求先帝,让先帝把这幅画赐给她,但先帝以不夺人所好为由,并未答应。

此时听荆王要把得来的《晴峦萧寺图》送给她,心中是有些欣喜,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柳太后用客气的语气道:“广成道人所画山林、薮泽、水石、晦明、烟云、雪雾之状,无不传神,《晴峦萧寺图》更是其作品中的佳作,其值千金,荆王当真舍得?”

荆王面色若湖水平静,“太后嫂嫂是下之母,一幅的绢画而已,臣弟如何舍不得。”

柳太后脸色不由得一僵。

荆王的意思是,一幅画给了给,与给一个丫鬟厮没有区别。

四十好几的王爷了,还与孩儿一个样,比他的死鬼老哥还要幼稚!

太后面上浅笑着:“那便多谢荆王了。”

柳太后示意,女官桑柔颔首受意,下到堂中去接荆王手中装着《晴峦萧寺图》的长盒子。

还没有接过,荆王就打开长盒,桑柔望去,不觉一惊!

这画是破损的!

桑柔此刻并没有慌张,转头看着堂上的柳太后,请她老人家示下。

柳太后看到桑柔这副神情,就知道幼稚儿又要搞幺蛾子了。

柳太后轻轻颔首,桑柔就能明白太后的意思。

荆王搞这出戏弄太后,太后凭什么要忍气吞声。

桑柔伸出双手将长盒中的《晴峦萧寺图》取出来,轻轻展开,展现在众人眼前。

宴席上的宗亲臣子不禁讶然,荆王又搞把戏羞辱太后了。

他们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也不敢插手。

一个权倾下的太后,一个受宠三朝的荆王爷,他们之间的一颗火星子,都能燎他们倾家荡产。

太后和荆王爷之间的剑拔弩张如家常便饭,数见不鲜,李持安只百无聊赖地看着,只要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与他无关。

案上的樱桃色泽鲜红,泛着淡淡的果香,看起来很不错,李持安拿了颗品尝。

樱桃甜中带酸,味道不错!

明日到果子局买点,给纪晏书送去,当赔罪了。

这么想着,听到荆王爷故作惊慌失措地向太后娘娘赔罪,“太后嫂嫂……这……臣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太后嫂嫂恕罪。”

荆王爷的表情很到位,分不出是真的惊慌失措,还是装模作样。

太后娘娘的面上功夫做的很好,唇叛擒着从容有礼貌的笑容,一开口就为这位荆王爷找好了理由。

“荆王有孝心,有什么好物件儿都想着孝敬吾这个嫂嫂,吾岂能不知呢?”

太后话很有艺术,将荆王对嫂子的“敬上”之心比作儿子对母亲的“孝顺之心”,一句话就给荆王爷降了辈分。

太后比荆王爷大了十多岁,论年龄上来,也可以称作“母子”。

荆王爷闻言,脸色一沉,显然没有料到太后娘娘会这么。

还没听见荆王爷什么,只闻太后娘娘又:“只是春日水雾重,绢画受不得潮,这才让水雾洇湿了这一幅绝世佳作。”

随即,太后娘娘叹息道:“可惜了这幅《晴峦萧寺图》,这要是落到海外,被那些无知的蛮子放在碧橱里给人展览,那才是打我们的脸。”

荆王脸上的肉突突一跳,太后真是话里话外都在点他。

桑柔将画轴轻轻卷起,放入长盒中,还给了荆王府的管家。

这般欺负太后,还是轻而易举就败于太后手郑

荆王摆这一出,官家脸上生出尴尬的笑,忙出来打圆场,“大嬢嬢,王叔他好心献礼,不想公不作美,不如……”

官家脑中飞快转着,“不让王叔亲书一份贺词给大嬢嬢祝贺?王叔的飞白书是一绝,闻名下。”

“好啊,”太后娘娘笑得得体,却看不出半分高兴,“那就有劳荆王了。”

太后娘娘话都到这份上了,荆王爷恭敬不如从命。

太后娘娘当即挥手屏退场中的歌舞伎,腾出位置给荆王爷挥毫泼墨。

李持安从太后娘娘和荆王爷神色中看出,他们必定在谋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