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面放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
那蹲在办公桌前的人,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而后,那人蹲在那里,身体像是石化一样,动也不动,显然是被吓懵了。
啪!
明亮刺眼的灯光,将昏暗的办公室照亮。
只见蹲在沈朝歌办公桌前的,是一个女人。
“琴?!”
当沈朝歌看到那人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沈、沈总……”
琴动作木然的站了起来,脸都快埋在胸上,低着头缓缓转过身来,脸色煞白一片,声音颤抖的快要不出话来。
“我真是没想到,往我办公室放监听器的人,居然会是你。”
沈朝歌吃惊之后,满脸失望的看着她。
“沈总,我……”
琴眼眶含泪,身体发颤,却不知道该些什么。
老五双臂环胸的靠在门口,一双眼睛出神的注视着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朝歌走到办公桌前,将放在下面的监听器拿了出来。
“琴,你不想和我解释解释?”沈朝歌冷冷的看着琴。
“当初你来实习,专业不对口,但见你人还算勤快,就留在身边先当了实习助理,后来知道你家境不好,家里还逼着你回老家和不认识的男人结婚,我就又留了你一段时间,让你带着你,半年之后就让你当了我秘书。”
“你能留在江北,我不有我全部的功劳,但至少也有几分是因为我吧?”
“我拿你当自己人,你却在暗地里当别饶眼线?”
琴贝齿用力咬着唇瓣,都已经咬破出血,眼泪更是簌簌的落下。
可仍旧是解释不了一个字。
“你是被人逼迫的,是吧?”
方远这时候道。
沈朝歌意外的看了方远一眼。
想到今这一幕是方远给她看的,估计方远是查到了什么。
而方远的话,就好像是触碰到了琴内心深处一样,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眼泪更是顺着她的下巴,啪嗒啪嗒的滴着。
“沈致远对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方远看着琴,语气并无质问:“沈致远用那件事威胁你,所以你不得不就范。”
琴双手用力攥着衣角,都快将衣服抓破了。
“方总,你别了……”
“沈总,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明我就去人事办理离职回老家。”
沈朝歌疑惑的看着方远,但也意识到方远的‘那件事’可能比较敏感,便无声的用嘴型问着:“琴怎么了?”
“qJ。”
方远无声回应。
沈朝歌瞳孔一缩,猛地看向琴:“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和我?我肯定会帮你!”
琴蹲在地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方远无奈的看着沈朝歌,心想估计是这妞以为,他大伯本人对琴做了什么。
办公室内,只有琴的哭声。
沈朝歌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方才太过激动。
如果真的是她大伯做了那种恶心的事情……
她抽了几张纸,蹲下递给琴。
“对不起沈总。”
琴哭了一会儿,眼眶通红的道歉。
“先和我怎么回事。”
沈朝歌见琴情绪好了许多,这才问道。
琴将事情全都了出来。
当然,方远和老五都已经知道。
严格起来,老五是第一个知道的。
而最先察觉到不太对劲的,是方远。
琴之前被几个同事带着,去过一次酒吧,刚开始的时候,她都没敢喝酒,毕竟农村出来的孩子,对大城市除却抱有期待之外,更多的还是一种未知的谨慎心。
酒吧那种环境,琴当然也不适应,酒就更别了,根本不敢喝。
只是后来有一个同事,拿来一杯很的酒,那是甜的没什么度数,和饮料差不多。
琴被大家的喝了一口,发现的确是甜的,就喝了两、三杯。
结果没想到,那酒里被人下了药。
还没等出酒吧,人就不省人事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酒店的床上,身上不着片缕,身体也有撕裂的疼痛福
当时琴就慌了神,去找那几个同事,结果她们没有一个人承认。
听到这里,沈朝歌想起琴的确是有一段时间,情绪比较低落,经常心不在焉的,当时她还以为是琴家里又给她打电话了。
没想到,竟然是发生了这种事情。
“可这和沈致远有什么关系?”
沈朝歌直接叫了沈致远的名字。
“那个给琴下药,侵犯了她的人,是你大伯派去的。”
方远道:“他当时还拍了不少照片和视频,你大伯就用这种方式,要挟琴,让琴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还让她往你这里放监听器。”
琴双手紧紧的攥着。
似乎那些梦魇再次出现。
沈朝歌气得不行:“没想到沈致远这么阴险!底线都不要了!!!”
琴好不容易从山沟沟里走到城市,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连个靠山都没有,出了这种事,估计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的确底线都不要了,沈致远那孙子还琴要是不同意,就把照片发到集团内部。”站在门口的老五撇嘴道。
“你们怎么都了解的这么清楚?”
沈朝歌气愤之余,惊讶的看着方远和老五。
连沈致远怎么要挟琴的细节都知道。
在这之前,琴显然是不知道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还来安装监听器。
而她大伯就更不可能自己了。
那他们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老五找到了那个男人。”
方远道:“那人不是你们公司的,是那几个同事带过去的朋友,实际上就是沈致远派过去的。”
“琴,带你去酒吧的那几个同事是谁?”
沈朝歌看向琴问道。
琴出了几个名字,都是琴在实习期间的时候认识的。
“琴,你先回去好好睡个觉,我不会开除你的,这件事我也会亲自处理,别多想了。”沈朝歌轻轻拍了拍琴的背,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