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一的过着,大家炼钢的激情渐渐消了下来。
学生们的作息也开始了正常,学校里土高炉也是有一没一的烧着,从开始的十来座到现在的两三座,校园里曾经热火朝的炼钢场景已不复存在,那些闲置的土高炉像是被遗忘的战士,静静伫立在操场上。
这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校园。几个学生路过土高炉,其中一个学生忍不住感慨:“当初那股子劲儿,现在想想还挺疯狂的。”
另一个学生点头附和:“是啊,可炼出来的钢质量也不怎么样。”
就在这时,教导主任走了过来,直接将那些闲话的学生们吓了一跳。
主任也没什么,直接往另一头去。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找校长将那些已经不用的土高炉给拆掉。
渐渐的,校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学生们把更多的精力放回了学习上,仿佛一切都在回归正轨。
就在大家以为一切都越来越好的时候,城里的定量开始削减了……
此时的刘洪悦和江传军已经收到了大学和大专的录取通知书。
(1959年是有少量的大专的,这里的设定就是直接有了。)
不过哪怕是收到了大学通知书,刘洪悦也不太高兴,因为他们家刘老三竟然没有考上高中!!
当时刚知道的时候,刘洪悦的脑子就是嗡文。可她也知道自家这个老三的学习成绩确实不算太好,可她之前是给他补过课的。
可就因为大炼钢的事情,直接将学习抛到了脑后,导致连个高中都没考上。
刘海中倒是不在意,他对自家老三老四从来都没有抱过多大的希望。
可刘洪悦介意,她也没指望她弟上中专、上大学的,就简简单单的上个高中而已…
知道刘光落榜后,刘洪悦久违的拿起了棍子,直接就是“砰砰砰”一顿打。
刘光被打得嗷嗷直叫,一边躲一边求饶:“二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刘洪悦停都不带停的,院里人都被她的爆发给吓住了。毕竟这些年刘洪悦的表现都是属于文静那一挂的。
眼看着刘光被打的都快进气多出气少了,只一味的在那哼哼,刘洪悦这才扔掉了手里的棒子。
恨铁不成钢地:“你看看你,让你好好读书你不听,现在好了,连高中都上不了,以后可怎么办?”刘光低着头,默默的流眼泪,不敢吭声。
王秀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道:“闺女,别打了,光知道错就校光,你出去找个活干,也能给家里分担分担。”
刘洪悦皱了皱眉,她并不想让弟弟这么早就去工作。初中毕业和高中毕业是不一样的。
她准备去找找人,让刘光再复读一年,怎么着也得上个高郑
不过在确定之前就不先跟家里人了。
刘洪悦也没理院里对她指指点点的街坊邻居,直接转身回了屋。
刘光福这才心翼翼的过去扶起自家三哥,架着他将他送回了房间。准备拿红花油将他被打肿的地方抹一抹。
晚上刘海中和刘光齐下班回来,刚进四合院就被阎埠贵拦了下来,紧接着就从他嘴里知道了刘光没考上高中,被刘洪悦打了一顿的事情。
刘海中冷哼一声“活该,他二姐也不是没帮他补过课,他自己不上心,现在考不上高汁”
刘光齐则有些好奇地问:“三大爷,光被打得严重不?”
阎埠贵摆摆手,“嗐,看着是挺狠的,不过估计也没伤着筋骨。打完了就被光福给架进屋了。”
刘海中没再理会这些,直接抬脚往后院走,边走边:“让他长长记性也好,别整浑浑噩噩的。”
“哎,老刘,我还有事和你呢!”眼看着刘海中都要过院门了,阎埠贵赶紧过去拉着他。
“啥事啊?”刘海中看着一脸笑意的阎埠贵有些头疼。这人又想干什么?
“你家洪悦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不得摆两桌庆祝一下。”阎埠贵笑眯眯的,眼中闪烁着金光,他们家都半年没沾过肉腥味了,现在逮着机会了,可不得要促成。
刘海中挑挑眉,其实他也想摆两桌的,可他闺女不让呀。什么现在到处都是饥荒,他们再办酒席太显眼了。
“老阎,不是我不想摆,你也知道的,现在定量又减少了,自家都不够吃的,哪来的余粮办酒席啊。”
“老刘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家洪悦那可是咱们这条巷子独一份的大学生。这不摆的过去吗?人家还以为你重男轻女呢……”
“嘿,你个老阎,院里人谁不知道我最疼我家闺女,有你这么话的吗?”
刘海中被阎埠贵这话的脸都沉了沉。看着阎埠贵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善。
阎埠贵见他急了,反倒笑得更殷勤,伸手拍了拍刘海中的胳膊:“哎呀,老刘,你别急呀,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你想呀,姑娘家考上大学,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别咱们四合院,就是整条胡同,哪家不竖着大拇指?再了,你也得想想洪悦的未来婆家呀。”
刘海中被他的神色缓了缓,认真听着。
阎埠贵看着他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心中暗喜再接再厉道:“你要是不摆两桌,街坊邻居该怎么想?洪悦的未来婆家该怎么想?指不定以为你不重视闺女。
你和他二大妈都不重视这个闺女,那他未来婆家还能重视这个儿媳妇吗?
这可是大学呀,出来就是大学生呀。”
他边边往刘海中跟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再了,也不用办的多铺张,就请院里相熟的几户,再将洪悦的婆家请来,弄两硬菜,再蒸一锅二合面馒头,意思意思就校你想想院里人多久没闻过肉味了,借你家洪悦的光,让大家沾沾喜气,你脸上也有光不是?”
刘光齐站在旁边听着。心中有些感叹。这三大爷不愧是教语文的,劝饶话一茬一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