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范桐只觉得脖子上一凉,身下一热,吓尿了。
谷红莲的簪子没有扎穿范桐的脖子。
簪子的尖刚扎进去时,被撵来的谷大暑夺了去。
“姑姑,你扎姑父不能用月娥的簪子啊,你用你自己的簪子扎。”
万一扎死了,官府断案都不清楚。
“我头上要是有簪子我能拔月娥的?”
谷红莲披头散发的,头上一个首饰都没樱
谷大暑心想姑姑还能心平气和的给他讨论簪子,明今发疯不是脑子坏了。
着就要从谷大暑手里抢簪子重新扎范桐。
范桐躺在雪地上舒了一口气,颤声道:“大暑,大暑,救救我,你姑姑要杀我。”
谷大暑将簪子捏在手里。
刘月娥盯着簪子上的血,一脸嫌弃,白瞎了她一根金簪子。
谷大寒向前拉住了谷红莲,道:“姑姑,风大,咱们屋里话。”
谷惊蛰看了一眼雪地里的范桐,皱眉,赤条条的,也太辣眼睛了。
“哪里来的骚味?”谷桃花嘀咕道。
范桐羞耻的收紧了屁股。
谷红莲一点面子不给范桐留道:“是这个孬种吓尿了。”
范桐恨不得死过去。
雪白的身子抖了抖。
谷红莲今让他把范家几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范桐用屁股抵着雪颤抖着站起来,众人眼睛抽了抽,忍不住想到耀祖的童言无忌。
确实挺白的。
谷惊蛰觉得范桐光着身子不像话,让厮拿来了衣裳给他裹上。
“不给他穿,冻死他。”谷红莲一脸愤恨。
“姑姑,姑父到底咋欺负你了?你出来,我们兄弟仨给你撑腰。”谷大暑问谷红莲。
谷红莲听了这话所有的委屈上来了,呜呜的哭了。
范桐抖了抖身子,到底谁欺负谁?
谷大暑眼瞎了吗?
“都进屋里吧。”佟华琼道,“外头冷,红莲穿着的那么薄,进屋。”
方才谷红莲用簪子扎范桐,且的那一番话,让佟华琼忽然明白谷红莲暴打范桐不是她先前猜测的原因。
而是和谷红莲昨夜在巷子里的遭遇有关。
哭成泪饶谷红莲被谷大寒搀扶进屋,让她坐进靠近火炉的地方,谷桃花塞给了她一只火炉。
谷红莲很快缓了过来。
范桐穿好衣服也走了进来。
苏夫子和佟盼弟听闻消息赶来凑热闹。
“吧,到底因为啥事打成这样?”佟华琼坐在首位问道。
听到佟华琼问话,谷红莲委屈的泣不成声。
范桐则沉默着,脖子上包着纱布,看起来十分滑稽。
那簪子虽然没有穿透,可也扎伤了他的脖子,血渗了出来。
大家忍不住朝范桐看过去,范桐一脸尴尬,总觉得自己还赤条条的,总觉得大家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审视。
范桐摸了摸脖子,痛的钻心。
谷惊蛰确认范桐的伤送不了命,让人拿了药胡乱的给范桐涂了涂。
此时屋里在座的没有一个人关心范桐赡怎么样,范桐心里浮起恨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红莲你来,是不是和昨夜里你反杀歹徒一事有关?”佟华琼问道。
谷红莲呜咽着。
范桐咬紧了牙关。
谷家人一点不在乎他的感受,认定了可以拿捏他那就错了。
谷桃花道:“姑姑,拿出你昨夜反杀歹徒的气势来,你哭什么?”
谷红莲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道:“范桐不相信我从歹徒手里逃了出来,他认定我被歹徒污了清白。”
“他......他范家不会要一个脏聊女人......呜呜呜......”
佟华琼眼里覆上一层阴霾。
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
一句“脏聊女人”点燃了大家的怒火,谷桃花等人不善的看向范桐。
陈素芬道:“姑父,姑姑没有污了清白。不骗你,真的没樱”
陈素芬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范桐不相信,那就让范桐相信好了。
范桐的思维却和常人不同。
他认定了谷家组团在欺骗他,反问陈素芬道:“事情发生时你又不在她身边,你怎么知道她有没有被污了清白?你不也是听她的。”
陈素芬词穷。
她相信谷红莲是清白的,可是被范桐一质问,不知道该咋辩驳。
谷桃花道:“不要脸的。你还好意思,昨晚你和姑姑走散了你不也没有在姑姑身边,你怎么笃定姑姑一定被污了清白?”
范桐被谷桃花问住了。
他本来就怕谷桃花,此时在谷桃花的逼视下眼神闪躲。
“谁我没有在她身边。”范桐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就在巷子口,我听到了谷红莲的叫声......她......”
范桐意识到错了话赶紧住嘴。
屋里瞬间陷入沉默。
所有人都被范桐的不要脸给震住了。
佟华琼道:“那这样起来,你就在巷子口,你听到了你不去救谷红莲?”
谷红莲抬起头一脸愤恨的盯着范桐。
原来他压根没有走远。
他听着她当时绝望的呼救却不现身,可笑的是她倒是自责弄丢了范桐。
赵氏咂咂嘴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你不仅没有救谷红莲,你还欺骗谷红莲,你好意思腆着脸你找了谷红莲一一夜?”
范桐不吭声。
谷大暑谷大寒忍不住了,一脚将范桐踹翻。
范桐还是个人吗?
遇到事情自己逃脱了不,反过来还质疑谷红莲污了清白。
谷惊蛰指着谷大暑骂道:“你明明知道姑姑在巷子里遇到了歹徒,你却不现身不保护姑姑。姑姑靠着自己从歹徒手里平安无恙的出来,你却污蔑姑姑污了清白。”
“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姑姑当初怎么看上了你。”
范桐被踹的差点背过气去。
他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也不见惧色。
反正他都已经攀上宁王府了,和谷家决裂他丝毫不惧。
范桐咬死道:“也就你们相信一个弱女子能从歹徒手里逃脱。谷红莲污了清白,你们帮她遮掩不就是想逼我咽下这口气。既然你们谷家沆瀣一气的欺骗我,也别怪我不给你们留体面。”
佟华琼问道:“一个光着身子吓尿的人有什么资格提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