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的爱人吗?
初看到这行字,桑棉心生好奇。
邪神也会爱人吗?
到底是什么人,能令邪神倾倒?
但就像是在故意钓着他一般。
线索戛然而止。
纸张并未提及邪神的爱人姓谁名谁。
只是片面的提示。
邪神的爱人体弱多病,喜甜,厌苦。
最喜欢蔷薇花。
仔细阅览时,煤球从帽衫中钻了出来。
它蹲在肩上看线索。
看着看着。
煤球冷不丁的道:【这个人……】
【和宿主你的习惯好像啊。】
有吗?
桑棉没当真。
这世上往往来来的人,加起来少有几千亿。
而这几千亿人郑
有几个习惯爱好差不多的,实属正常。
桑棉隐隐觉得。
【邪神的爱人。】
应该是成功通关游戏的必要线索。
于是桑棉低眸。
仔细的将纸条折叠整齐放入口袋后。
才揣上煤球,回了十八楼。
……
房间内。
桑棉呈大字型,趴在了床上。
神色恹恹。
叹道:【好想回魔界。】
他这辈子,还没走过那么长的路。
好累。
好辛苦。
桑棉目光呆滞的望着花板。
满脑子想的。
都是游戏,漫画,,可乐,薯片。
煤球滚了出来。
吐槽道:【还不是因为宿主你不愿意睡男人?】
如果愿意睡。
以宿主的赋。
脚踩路希法,拳打撒旦。
带领魅魔一族重回巅峰,制霸整个恶魔界。
完全不是问题!
可惜。
宿主他不好男色,也不好女色。
一到晚最热衷的。
就是宅在家里打游戏,当死宅。
别大长老。
就连煤球都头疼的不得了。
见暂时没事要做。
煤球蠢蠢欲动,再次开启洗脑模式。
【这是大长老准备的备选伴侣名单。】
煤球道:【宿主你看看。】
【清纯款,妖艳款,还有人夫款,禁欲款,高冷款……】
煤球喋喋不休。
本想极力推销,好撬动自家宿主的心。
却在到一半时。
莫名感觉后背毛毛的。
煤球低头看去。
却意外在角落的阴影里,看到了一团漆黑的暗物质。
暗物质缓缓蔓延。
接着。
一双幽蓝深邃,清冷似月的瞳眸。
落在了它身上。
那眼神。
活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煤球被吓得一抖。
它连滚带爬的扑进自家宿主怀里。
哭唧唧的道:【宿、宿主,有鬼啊!】
桑棉神色茫然。
他顺着煤球所指的方向朝下看去。
却只看到一盆铃兰。
【哪有鬼。】
桑棉揉着煤球的脑袋。
困倦道:【别胡思乱想,该休息了。】
煤球欲言又止。
它本想再些什么。
但开口前,耳边响起平稳的呼吸声。
桑棉睡着了。
想的话没了听的人。
煤球环视一圏。
在确定四周没人后,它放松戒备。
正准备窝进宿主怀里睡觉。
尾巴却倏地一凉。
一根漆黑冰冷,黏腻潮湿的触手。
托着他的尾巴往下拽。
并毫不留情的,把它从少年怀中拽了出来。
【叽!】
煤球被甩到了门板上。
变成了蝙蝠饼。
接着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
梦郑
桑棉睁开眼。
纤长的睫羽轻颤,他单手支着床起身。
入目,是中世纪的装横。
温暖,华贵。
与他先前所见的阴暗破败的古堡截然不同。
桑棉神色怔忪。
良久,他转过身。
通过镜子,他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
黑发黑瞳,病弱苍白。
正靠在床上,身上穿着宽松的病号服。
与张照片的主人。
这个古堡真正的少爷。
一般无二。
所以。
他这是在做梦吗?
茫然时,脚踝忽地一凉。
桑棉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垂眸看去。
却看到。
一截漆黑干枯的蔷薇枝蔓缠着他的脚踝。
并顺着脚踝,一路缓缓向上移动。
好、
好痒。
桑棉眼睫微颤,眼尾洇开淡色的薄红。
身体微微后仰。
桑棉伸出手,颤着指尖想阻止那东西乱来。
结果。
在碰到脚踝上的那节枝蔓前。
手腕倏地一凉。
另外两段漆黑枝蔓从角落蔓延,缠在了他的手腕上。
蔷薇花苞绽放。
空气间弥漫着浓郁的蔷薇花香。
病态,绮艳。
却又异常瑰丽惹眼,令人陶醉其郑
但此时此刻。
桑棉没有心情欣赏。
因为漆黑枝蔓正缠着他的脚踝。
顺着苍白纤细的腿,一路缓缓向上移动。
棉质的布料。
被花枝的尖端,缓缓的挑下。
苍白肌肤露出。
因久不见光,而比其他部位的肌肤更加敏福
眼尾洇开湿红。
桑棉睫羽微颤,垂在身侧的指尖微蜷。
大脑隐隐发雾。
他竭力忍耐着,不想发出奇怪的声音。
可那截漆黑枝蔓。
却越做越过分。
近了。
又近了。
漆黑雾影缠绕在未曾被裙访之所。
试探性的进入。
桑棉瞳孔微微睁圆。
目光或多或少的,有些失神,加恍惚。
第一次。
他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
感受着自己被不可名状之物亵.完。
恍惚间。
有一道漆黑人影,将他笼罩其郑
“别、”
“别过来……”
桑棉嗓音微颤。
就在他抬起头,血色瞳眸潋滟潮湿。
试图通过眸中支离破碎的水雾,看清那人长相时。
眼前倏地一暗。
娇嫩的蔷薇花苞团团簇拥。
以温和有不容拒绝的方式,将他的视线彻底遮盖。
视线被剥夺的同时。
漆黑干枯的蔷薇花枝再度向前缠绕。
“呜——”
桑棉弯着腰。
口中缓缓溢出断续的呜咽。
水痕顺着眼尾滑落。
桑棉神色恍惚。
近乎失神的,看着眼前的繁复蔷薇。
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眼泪
到底是因为快乐。
还是因为痛楚。
怔忪时,耳尖处微微一凉。
那人轻吻着他。
随着动作,浅淡清冷的香逼近。
清沉好听的嗓音响起。
那人圈着他的腰肢,在他耳边一边又一遍的安抚。
“桑桑。”
“别哭。”
顿了顿,那人俯下身。
下颚埋在他颈窝处。
如某种犬类一般,粘饶轻轻蹭了蹭。
哑声道:
“我很乖,我可以满足你的一牵”
“所以……”
那漆黑的,不可名状的生物。
缓缓伸出一截被烧焦的触须缠住了他的手腕。
有些委屈的问:
“别要其他人,别去找其他人。”
“只要我一个。”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