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墓室内。
桑棉闭着眼,原本正在憩。
但睡着睡着…
后脊倏地一凉。
桑棉半梦半醒的坐起身,并打了个喷嚏。
动静不算大。
却好巧不巧的惊动了他怀里的恶鬼。
皮囊清绝的少年缓缓起身。
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缠上他的脖颈。
如瀑墨发散落。
楼瑜如艳鬼般,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侧脸搭在肩颈处。
在蹭了蹭,用自己的气息将少年填满包裹后。
楼瑜心满意足的眯了眯眸。
接着稍稍拉开距离,声音关切的问:“夫君今日身体不适吗?”
桑棉摇了摇头。
想了想。
又慢吞吞的补充:“好像有人背地里我坏话。”
桑棉只是随口一。
但语落,楼瑜墨瞳微茫
揽着他的腰,一字一顿轻声问:“那个人是谁?”
少年眼底杀意盎然。
想看不清都难。
怕楼瑜乱来,桑棉又道:“只是猜测。”
又不是真的。
毕竟这硕大的墓室里除了他和楼瑜外连个生物的影子都看不到。
有几个人能背后咒他?
桑棉心很大。
楼瑜却并不放心。
他垂眸,默默将怀中人抱得更紧。
哑声道:“万一是那几个人又在背地里搞鬼呢?”
一而再再而三。
连着几次挑拨他和夫君间的关系。
老实,他早就看那几个人类不顺眼了。
收回思绪,楼瑜垂眸。
就在他思索着,要不要找个时间将那几个人类彻底斩草除根时。
怀中倏地一沉。
楼瑜动作一顿,接着垂眸。
却见黑发少年正窝在他怀中,睡意惺忪。
打了个哈欠。
该的都完后,桑棉复又闭上眼,准备休息。
纤长羽睫轻颤。
桑棉垂着眸,昏昏欲睡。
但在临睡前。
他又想起什么,于是抓住楼瑜的手腕,把楼瑜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腹上。
凉意透过布料传递。
桑棉眯着眸,惬意的放松下来。
腹微微饱胀。
因为吃得太多,还吃了双份。
所以过量的凉意积蓄在腹中,暂时无法消化。
为了尽快将食物转换成魔力。
桑棉要一直睡觉。
但总一直睡也不是办法。
一到晚耗在床上,未免有些太过浪费时间。
所幸楼瑜的体温能帮忙转化魔力。
意识到这一点后,桑棉不再躲闪,开始贴着楼瑜睡。
此刻,墓室寂静。
楼瑜垂着眸,看向自己怀郑
苍白精致的少年微弓着腰身。
如猫一般,将整只魔都窝进了他的怀里。
而他的手被按着,放在了少年的腰腹间。
掌心下,触感柔韧温软。
楼瑜眸光微山,冷白耳尖染上薄红。
指尖动了动。
楼瑜抿着唇,想要将手抽离。
可少年睡姿不太老实。
往往睡着睡着,衣摆便会因动作上移。
此刻也是如此。
随着少年转身,衣摆自动卷起。
露出一节纤细的腰肢。
而他的指尖,也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少年的腰侧。
少年肤色苍白病态。
略有些透明。
是那种稍微按一下,就能留下痕迹的体质。
目光落下,楼瑜眸光渐暗。
冷白喉结滚动。
楼瑜垂下眼,带着薄茧的指腹沿着少年的肌肤摩挲。
不过片刻,肌肤沁开薄红。
越发显得勾人。
但只有颜色,总显的单调。
要是能搭配些别的。
比如咬痕,比如蜡掖,比如锁琏。
应该会更好看些。
想着,楼瑜呼吸声加重。
片刻后,他收回手,接着微微俯身。
而晦暗不明的目光……
正落在少年苍白纤细的脖颈处。
距离逐渐缩减。
就在楼瑜情难自禁,想要在少年身上留下些自己存在的痕迹时……
一抬眸。
他对上了少年血色潋滟的瞳眸。
刚睡醒,桑棉神色恹恹。
纤长睫羽下,昳丽瞳眸中氤氲着水雾。
看起来丧丧的。
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过后。
桑棉开口,蹙着眉匪夷所思的问:“你想干什么?”
楼瑜沉默不语。
恰巧这时,桑棉逐渐清醒。
撑着棺材板起身后,桑棉一眼就看到了少年微张的薄唇。
还有冷白的犬齿。
目光落下,熟悉的画面涌来。
哪怕没真咬上。
桑棉依旧能想象的出如过电般微妙的刺痛福
收回思绪,桑棉抬起手。
接着毫不留情一把将楼瑜推开。
面无表情道:“你属动物的吗?”
怎么一言不合就咬人?
想着,桑棉侧了侧身。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铜镜上。
单看外表,好像看不出什么。
脖子也好,脸颊也好,手腕和脚踝也好。
都没什么痕迹。
但……
这只是表面。
收回视线,桑棉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楼瑜占有欲极强。
总爱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好证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而最惹眼的痕迹……
就是吻痕。
每次吃饭,楼瑜都乐此不疲的缠着他啃咬。
从脖颈,到锁骨。
再从腕骨,连绵至脚踝。
虽然墓室里没什么人,就算乱来也不会被看到。
但身为新世纪好鬽魔。
桑棉还是有羞耻心的。
在试了几次后,他便坚定拒绝,遏制了楼瑜的变台想法。
但坚定了还没多久。
对上少年微垂的墨瞳,和可怜兮兮的眼神后……
桑棉心软了。
俗话得好,心疼男裙大霉。
比如现在的桑棉。
心软后,他和楼瑜约法三章。
不能啃脖子,不能啃脸。
他还要见人。
且除了这两个地方外,其他露肤度高的地方也不校
楼瑜表面老实应好。
乖巧的不像话。
桑棉因此放松戒备,觉得楼瑜应该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结果……
事实证明,他一开始就不该松口。
约法三章后。
楼瑜遵守承诺,没继续在外面留印记。
但私下里……
卫衣包裹下,薄红遍布肉眼所及的每一寸肌肤。
想着,桑棉垂眸。
接着曲起苍白指尖,将漆黑卫衣的一角稍稍勾开些许。
随着衣领松斜。
卫衣下,苍白纤细的锁骨上。
大片痕迹显眼。
甚至沿着锁骨,一路蜿蜒往下。
见状,桑棉叹了口气。
接着忍不住磨牙。
收回思绪,他抬头看向不远处气场落寞的楼瑜。
无奈道:“你都这么大个鬼了。”
怎么还那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