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桑榆一直注视着桑棉,不曾移动分毫。
楼瑜越发不爽。
于是片刻后,他动了动指尖。
下一秒,在桑榆扒拉着脖颈不断挣扎时。
红线突然暴动,将他整个人都裹在了其郑
桑榆被缠成了一个茧。
呼吸变得艰难。
起初,桑榆还不断蠕动着,想要从茧中逃脱。
但很快,随着氧气减少。
桑榆挣扎的幅度逐渐减弱,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茧。
桑棉陷入沉默。
就在他思考桑榆会不会已经狗带了时。
腕间倏地一凉。
桑棉先是一愣,接着茫然抬眸。
却见楼瑜握着他的手。
弯着眸道:“夫君,麻烦的人我已经解决了。”
所以…
是不是能继续了?
已经相处许久。
桑棉只看了眼楼瑜,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随着阴影落下,浅淡微凉的幽香萦绕在鼻息间。
低垂的睫羽下,少年幽蓝浮动的瞳眸漆黑沉寂。
似诱似瘾。
平添几分昳丽旖旎。
随着楼瑜俯身。
一只修长冷白,廓形完美的手。
落在了桑棉腰间。
略凉的指尖落在腰侧,不急不缓的轻轻摩挲。
似是在安抚。
随后,微弱的吐息落下。
楼瑜垂着眸,试图索吻。
然而…
在即将得手前,桑棉抬起手,用掌心堵住了某只恶鬼的唇。
漆黑纤细的睫羽轻颤。
楼瑜微微抬起头,神色透着不解。
看着莫名可怜。
像是试图找主人求欢,却被无情拒绝的犬类。
四目相对。
因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楼瑜薄唇微张,几乎故意的在少年掌心间轻添。
微弱的热意传递。
桑棉瞳孔微颤。
回神后,苍白指尖不由得蜷起。
连指节都泛着粉。
因为不适,桑棉几乎狼狈的想要将堵着楼瑜的手收回。
楼瑜却反过来按住他的手腕。
一边细细摩挲着他的腕骨,一边将他的手往下移了些。
垂着眸,语气落寞的问:“夫君为何偏偏不愿与我亲近?”
“是厌烦了我?”
“还是夫君信了那个饶话?”
语落,楼瑜垂眸。
看桑榆的眼神隐隐含着杀意。
眼看楼瑜又要胡思乱想。
桑棉忍着羞耻,强装淡定道:
“回房间。”
桑棉尽力不想在楼瑜面前露怯。
于是偏过身,不去看楼瑜。
闻言,楼瑜微怔。
片刻后,他垂下眼,似有所悟的看向对面。
少年侧过身,面无表情。
看起来相当冷淡。
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少年漆黑发梢下苍白耳尖红透。
像撒了糖霜的糯米汤圆。
收回视线后。
楼瑜薄唇微扬,纵容道:
“好,都听夫君的。”
今的楼瑜出乎意料的听话。
就在桑棉松了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
身体突然一轻。
下一秒,他被抱了起来。
手臂绕过腿弯。
桑棉身体失衡,被人以抱娃娃的姿态抱在怀郑
失重感分明,心跳声加速。
为了防止掉下去。
桑棉本能的伸手,缠上楼瑜的脖颈。
这样的姿势过于暧昧。
以至于桑棉一抬头,就能看到少年清绝肆意的眉眼。
和微凸屿气的喉结。
因为距离缩短,染着凉意的乌木沉香萦绕在鼻息间。
给桑棉一种被包裹浸透的错觉。
收回思绪,桑棉抿了抿唇。
有些狼狈的低下头。
而后,不等桑棉质问楼瑜为什么突然乱来。
楼瑜先一步俯身。
在他耳边轻声道:“夫君,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好不好?”
楼瑜牵起唇角,眉眼弯弯。
嗓音清沉好听。
但话时的语气,却总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大尾巴狼既视福
好玩的地方?
这里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桑棉茫然时,楼瑜已经抱着他离开。
墓室的回廊漆黑压抑。
而楼瑜带着他,从容自若的在弯弯绕绕的走廊间穿梭。
墓室离他们渐行渐远。
等桑棉回过神时。
原地早就已经没了王若和桑榆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白雾氤氲的浴池。
又是一个桑棉没来过的地方。
与之前单纯沐浴用的浴池不同,这个浴池的布置显得更为奇特。
温石暖玉的地面,青玉铺就的台阶。
还有散落在台阶附近,无数种形状各异的器物。
金丝缠绕的铃铛,殷红落掖的蜡烛,缠绕成结的麻绳。
桑棉蹙着眉,茫然的思考着些东西的作用时。
暖意包裹四肢。
他被放入浴池。
池水浸湿布料,将包裹躯体其郑
和正常的温泉水不同。
这里的池水质感更为厚重,且水中泛着略微甜腻的温香。
好热。
桑棉背靠着石岩,被热得微微蹙眉时。
楼瑜也顺着台阶,姿态从容的走入了浴池。
闻声抬头的瞬间,桑棉不由得恍惚了一瞬。
他一直知道楼瑜长得好看。
少年皮囊清绝,眉眼淡漠,肤色冷白。
如仙如谪,不染纤尘。
但此刻,少年低垂着眸,漆黑纤长的睫羽染上细密的雾气。
半遮半掩,矜贵勾人。
因水汽将布料打湿。
少年流畅的肩颈,劲瘦的腰线。
也被一并勾勒描绘。
美色勾人,屿色横生。
看着眼前的画面,桑棉大脑宕机,不知该作何反应时。
“桑桑。”
楼瑜一边轻唤着他的名字。
一边撑着下颌,眉眼弯弯的问:“喜欢吗?”
楼瑜气质偏冷。
不笑时总给人一种淡漠自持,难以接近的感觉。
偏偏弯着眸的样子屿念侵染。
像话本里的艳鬼。
鬽魔一族,本性好涩。
就算是异类桑棉,也很难做到免俗。
倒三角尾尖不算晃动。
就在桑棉盯着楼瑜,思考着要不要加餐时…
脚踝一凉。
桑棉动作一顿,茫然的垂眸下去。
却见池底阴影密布。
乍一看,很像是水位过深导致的阴影。
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影子。
无人在意的池底。
漆黑无形的软体物兀自蠕动。
桑棉怔忪时。
脚踝被缠住,凉意顺着膝盖一路蜿蜒而上。
瞳孔不住轻颤。
桑棉扶着台阶,本能的想要逃离。
却被人从身后按住腰肢。
“夫君。”
少年轻咬他的耳尖。
清冷好听的嗓音含着隐隐的低喘。
几乎祈求的在他耳边道:
“别丢下我,好不好?”